“鯽魚吃嗎?”
“啊?”
“我中午想做鯽魚燉豆腐,不知道你吃不吃?”
“……”江生腦子里瞬間冒出烤豆腐的味道。
林鹿樂了,“就吃鯽魚燉豆腐。”
她扭著水蛇腰出去,江生看她晃來晃去的翹臀。
“妖精,遲早收了你!”
郵寄完吊墜,林鹿溜溜達達的往超市走。
她挑了四條鮮活的鯽魚,又買了配菜和清酒,路過一家豆制品店時,看著白嫩嫩的豆腐,想起江生那張隱隱不暢的臉。
“老板,一塊豆腐,其他的……”林鹿咬下唇,忍著笑,“每樣都稱半斤。”
林鹿滿載而歸,一進家門就開始嚷嚷。
“江生,出來幫我拿東西。”
“來了。”
聲到人到,江生從西屋沖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沒摘,趕緊接過林鹿手里的菜。
“買這麼多?”江生也沒太注意,拎著菜進廚房。
林鹿說:“你殺魚。”
“啊?”
江生看著保鮮袋里的魚,活蹦亂跳的,跳的他肝顫。
沒殺過魚,拎著刀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林鹿在一旁催著,“你快點,我都餓了。”
江生從水盆里拎出魚,將其放在砧板上,魚也不聽話,一個勁的翻騰,差點蹦地上,被江生一把按住。
看著魚嘴巴一張一合的,林鹿在后面慫恿,“別傻站著了,魚都要被你美色搞興奮了。快上刀,拍暈它先!”
江生回頭,“youcanyouup!”
nocannoBB!
林鹿白他眼,抽過他手里的刀,按住魚,啪啪兩下,干凈利落,魚嗝屁了。
菜端上桌,江生看著豆腐三代,眨眨眼看對面的林鹿。
“你……故意的吧?”
林鹿端起碗,拿著筷子,一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
江生扶額喟嘆。
之前倒不是不吃豆腐,就是上次的烤豆腐他吃不習慣,那股勁還在。
所以看到豆腐時,他很惆悵,而林鹿覺得這樣好玩。
喜歡的女孩調皮怎麼辦?
“快吃吧,不能浪費。”
江生端起碗,夾起一筷子豆皮兒,放進嘴里慢慢嚼。
林鹿邊吃邊看他,嘴角蕩著笑。
“林鹿,”
林鹿嘴里嚼著飯,含糊一聲,“嗯?”
江生看著她,也笑起來,“以后……”
他就說了兩個字。
“以后什麼?”林鹿反問。
江生又夾起一口豆腐,“沒事。”
以后,你給老子等著!
吃過飯,倆人一起收拾,林鹿拿起抹布要洗碗,腰上突然一松,江生把她系的圍裙摘下,翻過來系自己身上了。
“我洗。”
他握著她手,打開水龍頭,沖掉指尖上的洗潔精泡沫。
林鹿也沒客氣,出了廚房去院子里乘涼。
夏夜風輕云淡,有蟲鳴鳥叫,還有隔壁電視傳來的笑聲。蚊香飄來陣陣香氣,繞著林鹿大腿往上攀升。
江生收拾完,從廚房出來,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看眼號碼是高嘉崇的,拿起來放在耳邊接聽,“嘉崇。”
人進了西屋,他低沉的聲音偶爾會傳來一絲。
“你聽誰說的?”
江生的聲音有點激動,林鹿抬眼看西屋的門。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江生撩起簾子出來,看到院子中央的林鹿,對她說:“我出去趟,一會兒回來。”
“誰啊?”
她悠蕩著腳上的拖鞋,懶洋洋的像只貓。
江生走過去,蹲在林鹿身側,看著她眼睛說:“高嘉崇,我初中同學,我倆關系不錯,他現在在一家酒吧上班,讓我過去趟。”
林鹿坐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你?”
“怎麼?該不會是女同學,怕我去耽誤事?”
“當然不是,男的。”江生強調。
人起身,進東屋了。
幾分鐘的功夫,林鹿換了身衣服出來,“走吧。”
江生沒動,林鹿推他肩膀下,“走啊。”
倆人一起出去的,江生騎上自行車,林鹿扶著他腰輕巧一跳,坐在后座上。
狹長的巷子,每隔一段才有盞路燈,昏黃的光落在身上,兩人的輪廓就像皮影戲。
林鹿盯著倒影看,又昂頭看天,月兒正圓,星辰碎如鉆,撒得到處都是。
她喜歡這里的生活和節奏。
路過燒烤攤時,林鹿說:“一會兒回來買串魚豆腐。”
江生一手扶穩車把,另一只手伸過來,照著林鹿的小臉捏一下。
“嘶……”林鹿拍他背下,“疼。”
江生看著前面的路,笑起來露出小虎牙。
……
高嘉崇打工的西部酒城,在晉城算數得著的幾家生意興隆的。
將自行車靠好,江生對林鹿說:“你在這等著,我進去找他。”
“我也進去。”
剛那通電話,雖然江生掩飾的很好,但林鹿還是看出他肯定有事瞞著。林鹿不擔心別的,是不太放心蕭原榮,萬一使個什麼絆子,江生容易吃虧。
江生遲疑下,“……走吧。”
倆人進了酒城。
說實話,聲色犬馬的場所林鹿并不陌生,穿梭在迷魅的燈光下,林鹿卻格外清醒。沒有被音樂吸引,也沒有被熱情的人們煽動,她的眼睛里只有他的背影。
西部酒城內有個大舞臺,此時臺上正是暖場熱舞,江生一眼都沒瞧那些穿著暴露的美女,繞場找了半圈,見到正給客人送啤酒小食的高嘉崇。
“嘉崇,”江生在他背后喊。
音樂聲爆棚,高嘉崇沒聽見,江生直接去拍拍他肩膀,高嘉崇一回頭,看到江生點下頭,指了指角落一位置,江生明白,轉身帶著林鹿往那去。
倆人剛走,高嘉崇的眼睛就落在林鹿身上了。
臥槽——
高嘉崇一把將江生拉回來,在他耳邊說:“嫂子真正!”
江生身子沒動過,眼神移過去,看著林鹿,林鹿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聊什麼,不過就是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