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林鹿的意思,診所也能換,藥店也有藥棉紗布,自己也能換。
江生手停下來,林鹿睜開眼,他語氣不好,“聽我一句就不行。”
林鹿睨他眼,“喊什麼喊。”
旁邊乘客看他倆眼,林鹿把腿拿下來,“我憑什麼聽你的!”
林鹿態度更惡劣,把身子一擰,頭向后一靠,閉目休息。
江生被晾在一邊,隔壁的乘客是個中年男人,面上事不關己,但嘴角隱藏的笑意,意味深長。
直到飛機降落,林鹿才睜開眼。
江生動了動身子,沒話找話,“到了。”
林鹿嗯一聲。
“還生氣?”
林鹿睇他眼,什麼也沒說,江生吃癟,起身去拿背包,林鹿則往出口走。
倆人在行李傳送帶拿旅行箱,林鹿查去建水的車票,火車和汽車都是上午,沒有下午出發的。她吐口氣,江生問:“怎麼了?”
林鹿說:“恐怕我們要在這住一宿。”
江生看眼林鹿的手機,“一趟也沒有。”
她搖頭,“沒有。”
手機揣進兜里,倆人拖著行李去距離火車站最近的一家上星的賓館。
到前臺一問才知道,趕上旅游旺季,房間爆滿,別說他們這,就連偏僻一些的酒店也都住滿了。
不過,“剛網上退訂了一間豪華大床房,你們住不住?”
江生看看林鹿,林鹿皺著眉。
她什麼都能將就,唯獨床將就不了,睡著舒服還要柔軟。再說,明個一早五點三十五的車,住太遠趕車也不方便。
拿出證件,“住。”
江生把自己的身份證也拿出來,房費不便宜,壹仟貳,林鹿要刷卡,江生把自己的卡遞過去,“刷我的。”
“用你花什麼錢。”林鹿去拉他的手,江生手臂長,塞給前臺,說:“咱倆第一次開房,不能你花錢。”
前臺小姐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下。
“……”林鹿瞪江生,說什麼呢,你個倒霉孩子!
江生也意識到這話容易遭人誤會,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前臺小姐微笑的給兩人辦完入住,江生故作鎮定,接過房卡和證件往電梯口走。
林鹿從前臺小姐眼里,把她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但什麼也沒說,跟上江生的腳步離開。
電梯門開啟,倆人進去,門闔上后,江生小幅度的看身邊人,“她不能誤會吧。”
林鹿手抄著兜,懶洋洋的,回:“肯定誤會了。”
江生擰起眉頭,有點懊惱,“解釋也沒用。”
“你還知道。”
江生看她,此時電梯門開了,林鹿率先走出去,江生跟在后。
狹長的走廊,光線昏暗,距離房間越近,林鹿心里也好像也冒出點不太純潔的想法了。
活久見了!
江生走在后面,別扭的像個大姑娘,林鹿都到門口,一轉頭,江生磨磨蹭蹭的才到。
她不耐煩的叫他,“快點。一身汗,等著洗澡。”
江生一聽洗澡,頭皮都炸了,被林鹿抽走手里的房卡,刷開門就進去。
“也不是第一次進我房間。”
輕飄飄的一句話,江生立馬就想起倆人初見那天的事,他偷了她房卡,還把她壓在墻上,畫面很曖昧。
房間還算寬敞,中間的大床上用浴巾擺出兩只天鵝的造型,撒著紅玫瑰花瓣兒。
林鹿嘴角微抽,“……”
江生:“呃……”
倆人對視眼,林鹿往窗戶一指,“回避,我要洗澡。”
“噢,”江生把包放桌上,林鹿從里面拿出一套睡衣,江生提醒她,“傷口別沾水。”
“知道了。”
江生背過身,林鹿帶著睡衣進浴室。
門關上,水聲傳來,江生盯著腳下的紅地毯,竟覺得這房間有點熱。
陽臺拉著朦朧的白紗簾,他走過去,拉開落地窗,走出去。
林鹿放了半浴缸的水,躺進去后長長的舒口氣。在醫院就沒法洗澡,回家又急趕著收拾東西,這幾天的粘膩感,全被這一池熱水融掉了。
她閉著眼,額上汗珠細密,明天到了建水。要是事情能順利,她后天就能見到趙寒了。
現在的情況,是越早找到趙寒越好,她那個癡情的媽,要是見到他,也許病真能好起來。
林鹿出來時,房間沒人,窗簾微動,她朝窗外看,江生正靠著欄桿抽煙。
她撩起紗簾,“還有煙沒?”
林鹿的抽完了,江生一頓,“有,”他把煙盒遞給她。
林鹿與他隔了半個人的距離,把煙盒反手在欄桿上磕了磕,低頭用唇銜住一支。
江生給她點上,林鹿閉著眼,緩而慢的呼出輕薄的煙霧。
“你去洗吧。”
她說話時,風把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還有他香煙的味道,全部往他臉上卷,江生心跳加快。
“我先不洗。”江生捏著煙,余光里是她領口下雪白的皮膚。
“你不難受?”
江生鬼使神差的說了句,“是挺難受的。”
“難受還不洗。”
“……哦。”
江生把煙掐了,轉身進房間。
第46章 她不美好
林鹿回頭,簾子撩起又飄下,人影若現于窗內。
等人進浴室了,林鹿進房間把手機拿出來,坐在陽臺上的遮陽傘下點開導航地圖。
按照姚鑫給的地址,查找馮成山的確切住處。
馮成山家住在建水古城內的大板井附近,這兒在古代是西南的一所重鎮,馮成山老家就是這兒的,要想找他應該不太難。
林鹿把路線記在腦子里,江生洗完出來,把兩人的隨身物品整理好。
看下手表,來到陽臺問林鹿,“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