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鹿走出醫院大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江生也出現在路邊,看著離開的出租車,他招手攔下一輛。
看著前車副駕的人影,江生心里憤憤。
林鹿,你個騙子!
第37章 得理不饒人
出租車停在泉水巷子,林鹿對這片不太熟悉,只在手機上查晉城老城區日志時查到點關于這的資料。
沒走幾步,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發現深色的運動褲上,印著指甲蓋大小的印記,用指腹摸了下,是血。
她沒急著處理,繼續走。
在巷子口的墻壁上看到一塊碑文,上面介紹泉水巷子的來歷。
泉水巷子其實并沒有泉水,是當年有個秀才中了狀元,他叫陳泉水,老百姓為了粘粘喜氣,就把這條巷子叫成泉水巷子。
此時,天色已沉,余輝殘留著最后一縷眷戀,沉進地平線下。
放眼向前,巷子狹長,跟迷宮似的,里面沒路燈,看著有點慎人。
她點開手機照明,借著光往里走。
按照老大爺說的地址,這人住在泉水巷子74-2號,林鹿找了一圈才發現,這里的門牌號順序很任性,居然不是挨著的,讓她想起去麗江古城里的門牌,最后還是聯系店主出來接的。
繞來繞去走了半個多小時,林鹿才在一處不起眼的小胡同里發現74-2。
鐵將軍把門,林鹿拍了拍門,“里面有人嗎?”
沒招來人,引來四周鄰居的狗叫。
林鹿踮起腳尖順著墻頭往里看,房子里黑漆漆的,看墻壁和破損的門窗,這里應該有段時間沒住人了。
一轉頭剛要走,墻角的黑影把她嚇一跳。
“!”林鹿本能往后退。
光影里,黑色運動褲眼熟,對方朝她走來,林鹿警惕的注視。
等看清人臉,林鹿懸起的心落下,“你怎麼在這?”
江生走近她,“買煙?”
林鹿想起出來前的說辭。
“買女性用品?”
“……”這小子是得理不饒人吶。
江生走到她身后,個子高,輕松看著墻內的房子。
“找人?”
林鹿沒解釋,往外走。
聽到腳步聲,江生追上去,拉住林鹿的手腕,“不找了?”
林鹿說:“沒看到,里面沒人。”
江生把她往旁邊拽,走到隔壁大門前,拍幾下鐵門,從里面出來個人。
“誰啊?”男人的聲音粗啞。
江生從門縫看到人走進,把鐵門打開,“你們找誰?”
江生笑著指向旁邊空落的院子,“大哥,問下這家人哪去了?”
林鹿只始終沒說話,只聽男人說:“你說老趙他們家啊?搬去新區了,兒子結婚,在那買了套新房,早就搬走了。”
江生轉頭看林鹿,眼神在問,打聽的對不?
林鹿點點頭,江生又問:“這小子都結婚了,我還不知道,大哥,我和趙叔的兒子是朋友,我出去好幾年,今天才回來,您知道他具體住哪個小區嗎?”
男人也沒懷疑什麼,但也記不大清楚,“好像是金水花園,具體哪棟我還真不知道。”
“那行,謝謝你大哥。”
男人把鐵門關上回屋。
林鹿動了動手腕,江生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著林鹿的手。
他不好意的松開,“天晚了,你要想找人,明天吧。”
林鹿往巷子口走,江生看她走路姿勢,深一腳淺一腳的,追過去。
“疼了吧?”
“沒。”林鹿覺得江生很煩。
“沒疼跛成這樣?”江生嘴上刁難她,走到林鹿面前,轉身蹲下去,“上來。”
第38章 耍賴的她
月光下,他蹲在地上,一只手背在后,示意的顛了顛。
“上來啊。”江生催道。
林鹿看著他年輕的肩膀,寬闊的背,心里生出異樣的情感。
如山可靠,如海深沉。
“林鹿你墨跡什麼。”江生回頭看她眼。
林鹿腿是真疼,只好別扭的往江生背上一趴。
人貼上來時,江生低頭藏著笑,一只手托著她屁股,穩穩的站起。
“你勁挺大。”林鹿摟著江生脖子,下巴搭在他肩上,卻聽江生說:“是你輕。”
“不對吧,”林鹿還記著上次的仇呢,“你不是說我沉嘛。”
江生說她,“你可真記仇。”
“不是記仇,”林鹿累了,頭枕著他肩膀,“是矯情吧。”
“呵,”江生從鼻腔里哼笑出聲,還挺喜歡自黑的。
“你笑什麼?”
“沒什麼。”
本就是個無聊的問題,林鹿也沒再問。
在江生的周圍,有各種各樣的女生,林鹿的直白和坦蕩與眾不同。
巷口的路燈成了指路的航標燈,江生順著光走去,很快走出泉水巷子。
“放我下來。”林鹿說。
江生望著蕭條清冷的街道,“這兒離市區偏,不好打車。”
“那怎麼回去?”
江生故意沉下一邊肩膀,“也是,路這麼遠,你還是自己下來走吧。”
開什麼玩笑!
林鹿一把摟住他,戲精上身。
“哎呦,我腿又疼了,頭還暈,四肢無力,走不動。”
明明箍住他脖頸的手勁很大,卻說自己無力,要換別人,江生早給她扔地上了。可偏偏是她,耍賴的她,他也喜歡。
漫漫長夜,悠悠大街,他的背影被路燈光拉得細長。
走了二十分鐘,駛來一輛出租車,林鹿趕緊招手,車停在路邊。
倆人坐在后排,林鹿發現江生滿頭大汗,“累壞了吧。”
江生用手背蹭下額角,“沒。”
“出這麼多汗,還說不累。”林鹿發現無意碰到他肩膀時,他躲了下。
突然意識到什麼,她一把扒開他領子,肩膀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