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姿態是最讓人覺得舒服的姿態,進可攻退可守,端看另一方的表現。
云諫他們也挺滿意的。
但是,這個態度在雙方共進晚餐后進入會議室開始主體談判后,變了。
賈斯珀他們成了出鞘的刀,鋒芒畢露想利用氣勢先給云諫他們一個下馬威。
但賈斯珀太小瞧云諫他們,不說末世前他們這群人就是龍國最頂尖的精英軍人,生死線上都不知道和死神共舞了多少次,再加上末世到現在每個人都得到了足夠的時間再次成長,會怕這點才怪。
你敢用氣勢壓人,那就別怪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做辦公室的,和當屠夫的不能放在一個天平秤上比較。
賈斯珀他們這群人,是貨真價實做辦公室的,云諫他們是屠夫,又不是屠夫,單純的屠夫只會殺戮,可他們不但會殺戮,還有腦子。
所以,雙方的勢一相碰,賈斯珀他們這群連血都見得不多的人,瞬間落了下方。
不過,能走到賈斯珀這個位置的,心理抗壓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他硬生生的抗住了云諫他們帶來的壓力,在整場談判中努力維持著他白頭鳥老大的尊嚴。
奈何隊友不給力,云諫他們是全員強,這個強體現在實力智商上,賈斯珀這邊12個人,只有一半的人強,剩下一半屬于拖后腿的那種。
所以,談判從一開始激烈交鋒,轉變成了一步退步步退,任你如何唇槍舌戰,垂死掙扎,沒掀桌子的能力就只能接受自己技不如人。
當然了,賈斯珀他們肯定有掀桌子的能力。
畢竟白頭鳥還有個超級大殺器核。
但這玩意不到世界快要毀滅的那一天,真心沒幾個人敢用。
真用了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最后的最后,賈斯珀他們除了妥協妥協再妥協無別的路可走這個慘淡的事實。
談判的過程中,簡瑜發現賈斯珀有好幾次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有種想要掀桌子讓他們滾蛋的趕腳。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后他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簡瑜將他的表現記在了心里,相信云諫他們也一樣。
最后談判結束,好像認命般接受了這個慘淡事實的賈斯珀他們,恢復了正常,對云諫他們的態度也做出了改變,變得熱情多了。
多了一種你好我好我們哥倆一起好的感覺。
然后,賈斯珀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云,你們需要倒個時差休息嗎?”
“不了。”
飛機上睡了一路,又跟他們來了一場激烈的談判,現在大腦正處于高速活躍的狀態,睡不著。
云諫微笑道,“如果可以,請盡快安排人帶我們去殺蟲。”
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道,“你知道的賈斯珀先生,現今世界各地的蟲族都被我們滅的差不多,成了需要保護的生物。”
“別的國家的蟲族已經無法滿足我們這顆想要迫切屠殺的心情,唯有白頭鳥能滿足。”
“我期待你們國家的蟲族,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我的隊友也都一樣。”
賈斯珀,“ꞏꞏꞏ”
“我也期待。”
他詢問道,“那我現在安排?”
“安排!”
賈斯珀嗯了聲,朝后揮揮手,一個穿著白頭鳥軍裝銀發碧眼大長腿大胸肌超級帥的年輕小哥哥上前,“先生。”
“諾伯特,你帶隊陪同云先生他們去前五區。”
“是!”
諾伯特舉手敬禮,然后和云諫他們一起離開。
簡瑜的目光不停往她身上瓢,阿納托利看見了,湊過來輕聲道,“魚,我發現了。”
他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語氣。
簡瑜挑了挑眉,“你發現什麼了?”
“你在看諾伯特。”
“他長的好看。”
簡瑜理直氣壯,“我顏狗,就愛看美色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
“你真的不要云了?”
“真的和云分手再沒復合的可能性了?”
“你還答應給云生個小寶寶的,你也不遵守諾言了?”
簡瑜,“???”
實不相瞞,她有一句很臟很臟的祖安話想說。
什麼叫她答應過給云生小寶寶?
“你確定你記憶沒問題?”
云諫給阿納托利洗腦到底洗了些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離譜的記憶都出來了。
“沒有啊。”
阿納托利無辜臉,“你別管,我就問問你,云和這個諾伯特你到底吃誰的顏。”
“必須云諫。”
簡瑜毫不猶豫,不可否認諾伯特帥。但她的主流審美還是云諫這一掛的。
諾伯特勝在異域風情比較重,初見驚艷,但長期看的話,以她的審美習慣會很快膩。
所以,無需過多的思考,直接選云諫是對她審美最負責的答案。
“那你們復合呀。”
阿納托利快急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倆又不是沒感情,為啥會分開,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還并肩作戰你對我笑,我對你笑的,圖什麼啊。”
圖你腦袋瓜子有問題,圖你記憶有問題,圖你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吃起瓜搞起八卦來比誰都快。
然而這些話都特麼的不能說,就好痛苦。
好痛苦的簡瑜死魚眼瞅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你不懂。”
他們倆壓根就沒開始過,哪來的復合之說。
“總之,我和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