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這個任務不出,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出這個任務。”
“我不想死,我需要住院,你們自己去出任務就行,別帶上我謝邀!”
“由不得你拒絕。”
簡瑜平靜道,“你腦子里的腫瘤經過這段時間的針灸配合中藥治療,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就算這次沒任務,你也到了可以出院的時候。”
“懂我的意思嗎?”
懂,可是不想懂。
沒確定好之前,阿納托利可謂是天天盼著他的病情好轉,為此不惜每天忍著苦藥汁子的難喝一口悶。
現在魚告訴他,他好的差不多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間涌上了一股強烈的不舍情緒。
嗯,還有點空落落的。
“你們確定我好的差不多了、"
“確定。”
看了看時間,云諫道,“國手先生差不多要到了,不相信的話你等下可以問問他老人家。”
“病例之類的呢?”
“放心,肯定給你帶來。”
作戲做全套,他們不會干給自己留把柄的事。
阿納托利,“ꞏꞏꞏ”
阿納托利失落的無以復加,呢喃道,“為什麼這麼快就好了,我以為少說也要住上幾個月才能好。”
在醫院的日子是真的香,也是他從出生到現在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舍不得離開,真心舍不得離開。
“病好了能不能讓我住到不想住在離開?”
這話一出,簡瑜他們集體沉默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住院住到不想出去的人,這事吧,就怎麼說呢,說不上來。
硬要說的話只能是阿納托利腦回路異于常人。
看樣子阿古齊時不時的電擊對阿納托利的大腦,影響還是有點的。
想到阿古齊的電擊,簡瑜想起一件事,她道,“我們先不說出不出院這個事。反正國手先生還沒來,我們先來說說你記憶的事。”
“我記憶?”
阿納托利楞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簡瑜話里的意思,他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這段時間總做夢。”
做夢?
云諫和顧鳴鶴對了個眼神,都看見了對方眼里的凝重。
屠夫他們看見兩人的眼神,眨了眨眼看向已經問上的簡瑜。
“你做什麼夢了,還記得清楚不?”
“有些夢記得,有些夢不記得。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是在做夢,卻不知道為什麼醒不過來。”
說著,他頗有些苦惱的跟簡瑜道,“魚,你確定我真的快要好了嗎?”
“我這段時間天天都做著同一個夢,夢見我殺了好多人,還和你打架,最后水藍星砰的一聲炸了,被一群很奇怪好像飛船一般的東西放出來的白光弄得炸了。”
“白光將整個水藍星包裹,所有的生物都在白色的光中融化也可以說是消失了。”
“夢里的我站在旁邊看著這些發生,感覺好生氣,好憤怒,卻又覺得無力。”
捂著胸口,他一臉難受道,“我總感覺這些夢是我的真實經歷。”
“嗯,是真實經歷,來自平行時空的你的真實經歷。”
顧鳴鶴打岔,一本正經說出了平行時空的話,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大浪,對上了,又特麼的對上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簡瑜連夜驅車過來見他,將自己上交前和他說的話。
她說——
“哥,人類滅絕了!”
說這話時,她臉上的表情痛苦又哀傷。
視線落在簡瑜身上,顧鳴鶴感覺自己心疼的厲害。
他的妹妹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呢?
爸媽呢?
為什麼他們都沒護著她,而是讓她一人面對這些令人絕望的事。
顧鳴鶴想不明白,且自責不已。
面上卻絲毫不顯,但簡瑜和云諫他們都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
“你和老顧去聊聊。”
云諫拍拍一臉擔心的簡瑜,在她看過來時溫聲道,“阿納托利這里有我們。”
“好。”
簡瑜點頭,跟阿納托利道,“我跟我哥出去說幾句話等下回來。”
阿納托利嗯了聲。
于是,簡瑜拉著顧鳴鶴出了門朝花園走去。
路上遇上背著醫藥箱手里還拿著一個檔案袋的國手先生和魏院長他們,見到簡瑜,國手先生詫異道,“你怎麼出來了?”
“云諫在,我和我哥說點事。”
簡瑜禮貌道,國手先生哦了聲,“那行,你們聊,后續事件不需要擔心,我們會辦好的。”
“辛苦各位了。”
簡瑜歉意道,“特別是魏院長和各位專家,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是他們把阿納托利弄回來,魏院長他們就無需在繁忙的工作中還得抽出時間來在阿納托利面前演戲,也是造孽。
魏院長他們哈哈大笑。
“不算什麼,我們演的還挺高興。”
他們的工作確實繁重這是事實,他們享受工作。畢竟他們忙的每一個項目于國家來說都很重要,是可以提升民眾幸福指數讓民眾過得更好的東西。
可享受歸享受,很多時候他們也覺得一天到晚和各種各樣的數據、實驗材料等等打交道的日子挺枯燥的。
阿納托利的出現,讓他們在繁重又枯燥的工作中找到了樂趣。
所以,對于簡瑜的話,魏院長不贊同道,“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阿納托利的出現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我們沒覺得他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