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剛才的慌忙也顯的不合適宜。
一個前老板而已。
“您好,盛總。”寧素跟盛洵風額首,臉上雖帶著笑但目光并沒有直視他。就算暗自做了如此多的心理建設但她并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閔城恒的目光隨著寧素的這聲盛總也落到了盛洵風身上。
他咦了一聲,問盛洵風,“你怎麼也在這里?”
輪年齡盛洵風要長閔城恒兩三歲,輪社會地位,管理一家集團公司的盛洵風也比靠接工程維系公司命運的閔城恒高上幾階。
但做為盛洵風繼父弟弟的閔城恒,他似乎又要比盛洵風高上一輩。
所以他問盛洵風你怎麼也在這里外人聽上去似乎有些無理與狂妄不羈,但符合兩個人的關系。
何呈宇并不知道盛洵風與閔城恒之間的關系,他見兩個人之間如此隨意以為兩個人早就認識。
于是問了閔城恒一句,“閔總跟盛總認識?”
閔城恒擺了擺,“我們也只是見過一面,盛總跟我哥比較熟。”
話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了,有種該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不必懂的味道。
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最為清楚的寧素偷偷看了閔城恒一眼,心想自己的這個老板還真是一個懂得點到為止的人。
那麼現在,她是不是可以回屋換鞋了?
“我去換雙鞋。”她對著閔城恒說完然后又看了何呈宇一眼。
拎著鞋走進屋的時候她也跟盛洵風點點頭。
沒有冷落任何人也沒有回避任何人,寧素覺得自己做的很好。
到了屋里,小盛果正哭著把廚房理菜的孫紅梅拉出來,見寧素進來,他連忙沖到寧素面前抱著她的大腿哭。
“怎麼了?”寧素問孫紅梅。
“他說你掉進池塘里了。”
寧素連忙蹲下身去擦小盛果的眼淚,輕聲安慰道,“媽媽沒有掉進池塘里,是鞋子掉進去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看。”寧素把手里的鞋給小盛果看。
小盛果馬上破涕而笑。
寧素抱著小盛果換了一雙鞋,又把弄臟的鞋拿到衛生間去洗。
孫紅梅跟進來問,“先來的那個什麼公司總裁的人今天是不是也要留下來吃飯?”
寧素停下刷鞋的動作望向孫紅梅,她并不清楚盛洵風是不是要留下來吃飯。
但姨姥的這句話提醒了她。
今天她是為了給何呈宇幫忙才到這里來的,姨姥也是,袁淺不太會做飯,姨姥也是被請來幫忙的。
現在,她幫的忙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讓姨姥幫忙就是,她沒必要留在這里。
寧素鞋也不擦了,找了一個袋子把鞋裝上,然后對孫紅梅說道。
“姨姥,袁淺備幾個菜您就做幾個菜,做完后你讓袁淺送您回去。至于誰留下來吃誰不留下來吃我們不管,我們不是主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到這里吃?”
“嗯,不吃了,何呈宇跟他們有工作上的事談,我帶小盛果先回去做飯,到時候我們一起吃。”
“也行,我一個老太婆跟他們一幫年輕人在一起吃飯也別扭,還是回家吃自在。”
寧素收了東西抱著小盛果出去跟袁淺打招呼說要走。
“不是說好一起吃飯的嗎?”
“學長今天約閔總出來是有重要的事談,我怕小盛果吃飯的時候不聽話影響到你們。”
“小盛果吃飯一向很聽話的。”
袁淺極力想挽留。
寧素讓她聽自己的,“今天我前老板也在,小孩子出現在這種場合真的是不適合。”
寧素讓袁淺找個機會跟何呈宇說一聲,閔城恒這邊她會發信息告知。
交待完這些,她真的走了。
茶室,三個男人相對而坐,何呈宇為盛洵風跟閔城恒介紹著自己收藏的茶葉。
三個并不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著實有些尷尬。
何呈宇說,“我把寧素喊來。”
他剛起身閔城恒叫住了他。
他正在看短信息。
“寧素回去了,剛給我發的信息。”說完他起身到外面給寧素打電話。
“寧秘書,今天你邀請我過來是為了看這個項目,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走了是什麼意思?”
寧素只好說孩子在哭鬧。
“可現在是上班時間。”
“對不起我忘了,那我現在請假。”
“這次我批了,下次可別這樣。”閔城恒說完掛了電話,回到茶室他問何呈宇,“何設計師,問你一個問題,寧素做為你的前妻不懈余力地游說我接下你的這個項目,是這個項目她也有股份嗎?”
對于寧素要走卻只給閔城恒發信息這件事,盛洵風的感受并不太好。但話題既然談到寧素姥姥的這塊地,他更想知道。于是壓制住了心中的不爽耐心的聽著。
曾經,寧素跟他說她跟何呈宇結婚是各取所需。既然是各取所需為什麼又要離婚,離了婚還要任人擺布,她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何呈宇手上?
“沒有,她只是把這個地方租給了我。”何呈宇如實的回答。
沒有?這個回答閔城恒跟盛洵風都不滿意。
閔城恒疑惑更深,于是他又問了何呈宇一個跟寧素一樣的問題,“你們為什麼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