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一上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還有一些不禮貌的神識掃了過來,想以神識穿透她的面紗,看清她的容貌。
面紗是特制的,就是靈尊境的強者來了也看不透,不過這種舉動,實在無禮極了。
不過還不等她有所反擊,觀眾席上就傳來十幾聲呼痛,她看見剛才用神識掃她的人都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滿臉痛苦的模樣。
她都不需要思考,就朝龍夜焱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身形修長,周身縈繞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身邊除了霍修,根本無人敢靠近。所以不用刻意找他,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果然是他做的,那些人感受到他的強大,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趕緊捂著頭,灰溜溜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云染月嘴角翹了翹。
“南無阿彌陀佛。”
這時,五個年輕的和尚走了上來,他們身穿袈裟,頭上有戒疤,看起來也很清瘦。
只不過,中間那名模樣最清秀的和尚卻與眾不同,他頭頂上竟然有一小圈光暈,這光暈叫做佛圈,散發著光明的氣息。
就像是——有人單獨給他做了個特效似的。
那他應當就是大雷音寺的佛子空蟬子了,云染月提前了解了一下,這個佛子出生時嘴里就銜著一顆佛珠,傳說是佛門菩薩的轉世。
其修為也是所有參賽弟子中最高的——靈宗境二層。
他用悲天憫人般的目光看著云染月,眼神慈悲卻又透出冷漠,便顯得有些矛盾了。
“女施主就是鬼王宗余孽?”
他張口冷淡的問道。
云染月冷聲道:“你就是大雷音寺的小禿驢?”
其他四個和尚都充滿怒意的瞪了過來。
底下有人道:“怎麼能對佛子這般無禮,真是不知所謂!”
“佛子可是菩薩轉世,還不快對他尊重點!”
看得出來,這空蟬子很受人崇敬,她不過是說了一聲禿驢,就引起了眾怒。
她慢悠悠的說道:“我這個人呢,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空蟬子張口就是鬼王宗余孽,那我就只能以牙還牙了。”
“可笑!鬼王宗本來就是禍害百姓,為天地所不容的邪宗,鬼王宗本已滅亡,女施主卻帶著鬼王宗邪術卷土而來,將來勢必為禍人間,不是余孽又是什麼?”
空蟬子冷冰冰的說道,頭上的佛圈光芒更加刺眼熾熱,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將她超度。
“首先,鬼道術法不是邪術,只是一種修煉手段。其次,鬼王宗創宗之初,就立下了一條不得以鬼道術法害人的宗訓。每一個加入鬼王宗的弟子,都會立下天道誓言,違背誓言者魂飛魄散。我想,這一點在幾天前,已經當著副院長的面說得清清楚楚。”
“這只是女施主的一面之詞,可當初鬼王宗弟子以整個村落煉成僵尸傀儡之事,卻是眾目睽睽,人盡皆知,可謂喪盡天良,連天道都為之痛恨,降下天雷!”
云染月冷笑的看著空蟬子:
“按你這樣說,那你親眼見到鬼王宗的弟子將活人煉成僵尸傀儡了嗎?可有留下確鑿的證據?如果沒有,為何不相信這就是栽贓嫁禍呢!”
“貧僧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整個北域,會用邪術的就只有你們鬼王宗,不是你想狡辯就能狡辯的。
鬼王宗若沒有犯錯,天道如何會降下天雷?”
“那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天雷有可能是人為!”
空蟬子皺起眉頭,知道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但他不認為會有誰如此耗費心神的給鬼王宗潑臟水。
他冷漠的看著云染月道:“女施主不必多言,今日貧僧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云染月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笑死我了,你未免也太自戀了吧,我什麼說讓你手下留情了?我還怕你們幾個禿驢不成?”
第48章,妖女,貧僧要為民除害
云染月看得出面前的大雷音寺佛子幾人對鬼王宗的誤會很大。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再解釋來解釋去了。
有些人偏見太大,是不可能憑幾句話就改變看法的,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也沒必要給他們面子,更不需要討好他們。反正已經對她這般厭惡了,再厭惡點又何妨呢。
她才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對面幾人饒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也被云染月這一聲聲禿驢搞急了脾氣,個個臉色鐵青,如同抹了金粉的十八銅人。
底下觀眾也對她怒目以對,覺得她太囂張,連佛子都不尊重不放在眼里。
“肅靜!”
溫長老來到比賽臺上,沉聲喝道。
“今天的初賽還剩最后一場,為了確保比賽的公平公正,本場比賽,不允許使用法寶,只能使用各自宗門的功法。”
“我靠,這也太無恥了!雷音寺的禿驢功法正好克制鬼王宗的鬼道術法,不能用法寶,這還怎麼打!再說了,空蟬子是靈宗境二層的修為!”
霍修罵罵咧咧的說道,連他也學壞了,跟著云染月喊人禿驢。
他不知道云染月什麼修為,今天三場比賽,云染月只是調動了靈力,依然看不透她的修為,一直沒有動用全部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