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珩的表情僵住,看向舒見月漸漸露出了不可置信。
“你想做什麼?”舒見月皺眉看著他,然后打量起了他身上的東西,看看是不是也帶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你無界那樣可以裝血奴的載體。
見他除了手上的那枚儲物戒外,并無其他,便看向了班珩頭上的那根通體全黑的釵子。
“相公,那根釵子應該有問題。”
舒見月說著,馭靈把那根釵子拔了下來。
班珩的頭發立即散了下來,瞪大著眼看著那根釵子飛向舒見月。
嘴里的水,他想吐又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實在難受。
眼見釵子快到舒見月面前了,便在心中默念起了咒語。
舒見月雖然在看著黑釵,但也在用精神力注意的班珩。所以他眼神的變化,她全都知道。
瞥了他一眼,用縛靈馭靈及精神力將黑釵包裹住,就看他的咒語對這黑釵還有沒有用了。
重灸也看著那根黑釵,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月月,用熾幽界火燒。”
“嗯。”舒見月喚出熾幽界火。
熾幽界火在半空中晃了晃,聽著舒見月的指令朝那黑釵飄了過去。在穿過精神力的時候,熾幽界火明顯的嗞了聲。
舒見月看著揚起了眉。
班珩見黑釵被瞬間燒成灰燼,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嘴里發出唔唔的嘶吼。
重灸看著班珩眼里全是漠然,手重新抬起重重的落下,直接將他拍得粉身碎骨。
看到飄在半空中的魂體對自己和月月還是一副陰狠的模樣,重灸原本僅剩的那點一起長大的情宜消失得干干凈凈。
閻皇見狀撇了撇嘴道:“這種人,就應該讓他魂飛魄散,就算投胎了,也不會是個好東西。”
說著抬手就要把班珩的魂體打散。
班珩的魂體見狀就想逃,可他一個魂體怎麼可能逃得過閻皇的一掌。
如果讓他逃走了,到時他找到了一個軀殼躲進去,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閻皇冷笑了聲,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班珩直接魂飛魄散了。
重灸也沒阻止閻皇,因為班珩的那一個眼神,他要阻止的話也都咽了回去。
還沒走遠的無界,回頭看著都打了個哆嗦。
他怕死,哪怕活了這麼多年,他也怕死。
他修煉到如今的地位,見慣了生死,卻極其的怕死。
無界撥開容瑾抓住自己的手跑了回來,看著重灸問道:“阿灸,你會把我的封印解開的對吧,不解開,我在域外那種地方怎麼生存?”
無界的語氣放得極低,還隱隱帶著懇求。
重灸瞥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容瑾,“將他帶走。”
容瑾立即上前拉著無界就走了。
舒見月上前握住重灸的手,問道:“為何會放過他?”
重灸也沒瞞著,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不是邪修的也不是他本身的。”
“把他放進域處,看看有沒有人會些做什麼。”
那股氣息太奇怪了,而他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無界的性子向來如此,所以他一直也沒覺得他背后還會有人,從察覺到那股氣息后,才有所猜測,目前也只是猜測。
梵音聽著皺起了眉,“我怎麼沒感覺到?”
閻皇也搖了搖頭,他也沒感覺到。
舒見月就更加了,她向來感覺不到邪氣。所以邪氣所帶出來的氣息,她自然感覺不到。
“他暴露邪修的力量后,那股氣息才明顯了些,之前我也沒有感覺到。”
重灸看著容瑾帶無界離開的方向道。
“我已經在域外入口設了陣法,有人靠近,我就會知道。”
最好不會有人去,最好那股氣息只是無界在哪里沾染上的。
梵音神色一動道:“那如果有人在半路上把他截走呢。”
“那樣最好,來了就能知道究竟有沒有這麼個人了。”重灸說完轉身朝重曜宮中走去。
梵音與閻皇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進了重曜宮。
紅瑯和白玨則處理著廣場上的狼藉。
梵音走了兩步,看向閻皇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媳婦兒子了,聽夫人的意思,兒子還很大了,私生子?”
閻皇瞪了他一眼,“嘴巴不想要了是嗎?”
“那你什麼時候成的親,上次你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才過多久,居然就有媳婦有兒子了。”梵音想到了什麼,立即又問道:“不會是她吧?”
閻皇瞥了他一眼,點頭,“就是她,她回來了。”
“兒子也是她生的,就是夫人的弟子悟言。”
梵音是見過幸孤羽的,自然也知道閻皇心里住著這個人,只是突然間失蹤了,閻皇為此還瘋狂了一陣呢。
可聽到后面那句,梵音直接跳了起來,“什麼!”
“你小子什麼運氣,夫人隨便收一個弟子就是你兒子!”還都那麼大了!
閻皇抬腿就朝他踢了過去,“什麼隨便收的弟子,夫人是會隨便收弟子的人嗎?”
“我兒子那是天賦異稟,夫人才收的。”
“去你的天賦異稟,你什麼樣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血脈最多也就跟你一樣。”梵音說著還白了他一眼。
心里卻是在想著,他與小曬兒一定要盡快也生一個,然后讓夫人也收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