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明明想收人家的女兒為徒,卻腦抽的說出這麼一個字。
難道就因為她剛才說了一個想?
樓瓊觴嘴角細微的抽了下,他什麼時候有這毛病了?
看著重灸的黑臉,不知怎麼的,心里卻是舒爽的。
重灸黑著臉道:“呵,本尊不同意。”在他看來,這人就是目的不純。
“晏少主同意便可。”樓瓊觴示意晏夕回答。
晏夕看向了重灸,心念一動笑道:“我聽我爹的。”
重灸笑了。
樓瓊觴也笑了,但笑意中含著薄涼,“那就算了。”
坐在他旁邊的昱川搓了搓手臂,瞬間感覺進入了冬天,周遭空氣都冷了好幾個度。
就連還隔了一個重灸的舒見月都感覺到有一股冷空氣襲了過來,不由的嘶了一聲看向了重灸。
卻見他好像沒事人一樣,眼含著笑意。
見他如此,不由的好笑了起來,自己多大的人了,還和人家一個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孩子的人斗氣。
舒見月搖了下頭看向樓瓊觴道:“樓山主,你想收夕夕為徒,總有一個理由吧。”
“不然,我們為人父母的,怎麼放心將女兒交給你呢,是吧。”
樓瓊觴的注意力全在那句,怎麼放心將女兒交給你上了,想了想便頷首道:“舒殿主言之有理。”
重灸臉又黑了,合著,他問的那句是沒理的了?
樓瓊觴想了下道:“那就不拜師了,晏少主如果愿意,直接跟著我學也可。”
這更不讓人放心了好不,感覺很像在誘拐她閨女啊。
舒見月輕咳了聲道:“這樣更不方便了,畢竟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樓瓊觴看向了正在大比中的陸楚然。
合著之前他看到晏夕與陸楚然走在一起,是因為這四個字還沒出生?
又或者,她與陸楚然有別的關系?
想到這里,地上以他身下的那把椅子為中心,迅速向四周延展起了冰霜。
重灸垂眸,手微抬便將那冰霜壓制了回去。
樓瓊觴看向他,瞇起了眼,“重殿主什麼實力?”
“比你高。”重灸這回答也氣人。
但樓瓊觴并沒有生氣,而是看向晏夕問道:“你和天極宗的那小子是什麼關系?”
天極宗的小子?
晏夕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沒關系啊,朋友吧。”
“所以,朋友不存在男女有別是嗎?”這話,樓瓊觴是看著舒見月問的。
舒見月嘴角抽了下,心道:這是從哪里來的碴子?
“他們又不常見,偶爾遇到才會聊上兩句話,有做過什麼超乎常理的事了嗎?”
“還是說山主看到了什麼?”
舒見月看向陸楚然,想著,他怎麼知道夕夕和陸楚然認識的?
問出這話,顯然是他之前看到過兩人走在一起過。
晏夕立即搖頭,“怎麼可能有什麼,我們說過的話,都不超過……”說著還停下來算了算。
“十句。”
大典前帶他去看風景,也只是看風景而已,聊天什麼的,不存在的。
她又不是個會找話題的人,而陸楚然更是個木頭樁子,能聊什麼?
樓瓊觴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昱川上下打量著他。
他坐在他身邊,所以感受最明顯,每次只要說到夕夕的事,他的冷氣就會收著些,不然就是冰窟。
所以,他這是看上夕夕了?
樓瓊觴感覺到他的打量,瞥了他一眼。
昱川用眼神問他是不是看上晏夕了,然而對方并沒有讀懂。
但樓瓊觴身后的周容看懂了,他也想知道山主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可看上了,為何要收人家為徒,這不是絕了自己的路麼。
不過,他也從來沒看懂過山主的決定。
坐在另一邊的婁勛聽著他們的對話,驚訝的嘴都微張開了。
浮仙山的山主從十五歲繼承山主以來,就收了一個弟子,一直都未曾再收弟子。
而那唯一的弟子玄燁更是出眾。如今才二十五便已是渡劫期的修為了。
誰不羨慕。
如今想收的至尊神殿的少主為徒,又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
第316章、八字不合,相克
婁勛看向晏夕,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之前想著讓勵兒與她結契,看來是對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是目前圣靈上最合適的勵兒的。哪怕以后帶上神州也是拿得出手的。
婁勛一直自我腦補著,直到感覺到渾身發冷才回過神,然后就見樓瓊觴與重灸都冷冷的看著自己。
婁勛渾身微微一顫,僵硬的笑了下,收回目光端正坐好。
樓瓊觴收回目光,垂眸看著地面,手也停止了敲動。
重灸想到之前在洗塵宴上時,那個什麼神子就往晏夕面前湊過。
想到這里,哪還能不知道他的目的。于是警告的看著婁勛道:“婁神主,本尊希望你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不然可沒有后悔藥吃。”
婁勛搭在扶手的上手不由的握了握,“本神主不明白殿主的意思,不過,本神主要做什麼,還輪不到重殿主來說教。”
他可是圣靈神殿的神主,居然讓一個新建宗門的殿主警告了,他不要面子的?
雖然之前是給他面子,許多事情沒過多計較,可不是怕了他。
重灸冷眼看著他,“說教不敢當,但如果你們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那麼,可就不是言語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