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大家伙兒一起笑了起來,
陰郁的情緒被笑聲抵消不少,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
幾個小組分別就各自掌握的情況進行了匯總。
首先,負責郵寄的只有郝家宜一人。郵局和海關一一對應后,他們發現在最近一年半,有據可查的郵遞件數為21件(總價值目前無法估算)。
其次,替郝家宜偽造身份的公/職人員找到了,此人經手的的確不僅僅只有郝家宜的,還有陳冰和與此案不相干的兩個人。
最后,兩個可疑的電話號碼進入了靜默狀態,自打郝家宜被捕,就再也沒開過機。
大家總結案情時,向馳對郝家宜收藏的古董進行了表面上的甄別——全部是真品,初步估算,市值在三百萬左右。
史沛然點了根煙,“接下來,我們會從這些古董出發,只要郝家宜無法說明其來源,就能做實她的罪名。至于可疑號碼,聶宏杰與郝家宜近一年的交易僅有7筆,與21這個數字嚴重不符,號碼大概率屬于其他盜墓者。這件事我們偶爾關注即可,暫時不作為重點調查對象。”
“現在,陳冰和韋竹君已經失去蹤跡,立刻抓回國的可能性不大,關于走私這一塊,我們依然沒有實質性證據,大家都說說,接下來怎麼辦,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向馳道:“我有個想法,但還不太成熟,拋磚引玉一下……”
他的意思是,只要抓不到陳冰夫婦,郝家宜開口的可能性就不大。
即便她開口,可能也只是指證陳冰,效率不高,這說明從外向內突破有一定的難度。
所以,他建議一方面從梅家的造假窩點出發,想辦法找到梅家的軟肋,尋求從梅家解決韋家的便捷途徑;另一方面,還是從許建文案的本質出發——以尋找寶藏為核心點,抓住另一個人群的尾巴,或者可以事半功倍。
史沛然彈了彈煙灰,“方案具有不確定性,比如,梅家關閉了造假窩點怎麼辦?我們找不到他們的目標寶藏怎麼辦?而且,只要他們靜默了,我們就會無從下手。”
“確實如此。”向馳環視一圈,準備聆聽其他人的確定性方案。
市局的一個偵查員說道:“史隊,向組長好歹還有方案,我們干脆就拿不出方案。”
丁維附和道:“是啊,對手有多年犯罪經驗,他們走私、殺人、奪寶、擁有槍械,屬于高端犯罪分子,作案滑不留手,太難了。”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兩個的看法。
史沛然吸完一根煙,又點一根,一直到吸完了,把煙屁股按在煙灰缸里才開口,“梅家造假,找線索更容易些,矬子里拔大個兒,我傾向于這個方案,至于寶藏嘛,玄之又玄。”
向馳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蘇如蘭案還是郝家宜案,都很難深入下去,適時地結案也許不是壞事。”
史沛然看著他,“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向馳道:“不會。陳冰夫婦的消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我認為他們會靜默相當一段時間。”
史沛然思考了好一會兒,“目前的情況確實如此,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向上面匯報一下。在此之前,大家把崔大偉一伙兒再審一遍,力求找到更多的盜墓賊。”
“是!”眾人整整齊齊地應了一聲。
……
凌晨一點,向馳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宿舍。
寧安道:“餓了,有想吃方便面的嗎?”
歐陽舉手:“我想吃。”
丁維也道:“我也要。”
馬卓研道:“我能吃一整袋。”
向馳想了想,“我半袋吧。”
寧安去廚房了。
馬卓研癱在沙發上,盯著房頂說道:“向組長,暫時結案,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回霖江了,危機也就隨之解除了?”
丁維道:“那肯定。我算想明白了,他們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警察有的是,他們殺不過來。向組長和歐陽要小心一些!”
向馳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估計,我們會回霖江,并負責寶藏這一塊,梅家的造假窩點交由師哥他們。”
丁維道:“他們有這個時間嗎?”
向馳道:“那是確定性的案子,不難查。而且,這種大案要案,他們既然管了,就不會半途而廢。”
歐陽點了點頭,涉槍、涉人命的國際走私大案,區區一個霖江市局確實不夠分量。
她說道:“雖然案子擱淺,但目標是確定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向馳點點頭,“明天就辛苦你了。”
思路轉變了,手段就不同了。
通過對崔大偉等人的反復審訊,他們找到了四個可以重點關注的盜墓賊。
歐陽要借助他們的口供畫出這四個人的畫像。
……
四張頭像,歐陽從早上八點畫到晚上六點。
這期間,京州市局的領導得出了結論——他們同意向馳的計劃,急事緩辦,外松內緊;史沛然的重點在梅家,向馳的重點在陳冰夫婦。
如此一來,向馳專案小組幫助史沛然整理完手頭證據,交付檢察院后,在京州的行動表面上便結束了。
在向馳的爭取下,秦隊給專案組成員一天假,讓他們在京州逛一逛再回去。
霖江和京州很近,著名景點大家基本都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