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部矛盾時,二人就在東窯一帶瞎晃,有事情了就替主家解決事情。
殺溫麗萍確實是申智厚指使,但他給出的殺人理由并不明確,只說溫麗萍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韓珠是警察,她必須死。
酬勞是每人十五萬。
杜剛和曹岳只認錢,不認人。
杜剛坐火車去京州,在火車站等到溫麗萍,買同一個車廂的票,跟著溫麗萍上了車。
因為霖南站到霖江站只有不到二十分鐘路程,所以溫麗萍給韓珠打完電話,提早收拾好東西,坐到了車廂盡頭的座位上,在那里,他用刀子頂住溫麗萍的背心,要挾她帶著行李下了火車。
剩下的事情,和他們先前的預判一樣,曹岳開車,在逃票出口接上他們,開到了小樹林外……
動手殺人的是曹岳,這是杜剛保全自己的最大籌碼。
另外,他立功心切,主動交代了申家開在其他城市、但不在申家人名下的古董行。
……
審完杜剛,再審曹岳,曹岳破口大罵,破罐子破摔,拒不交代。
不過,事已至此,他交代不交代已經不重要了。
快到凌晨時,申恒進入一號審訊室。
他的精神狀態不錯,見到向馳還笑著打了個招呼,“向組長辛苦了。”
向馳道:“還行,比不上日行萬里的人辛苦。”
申恒深以為然,“雖然是坐飛機,但確實很累。”
向馳道:“聊聊吧,聊完就可以休息了。”
申恒岔開雙腿,靠坐在椅子上,“聊吧,首先,你們要告訴我,為什麼抓我,我犯什麼罪了?”
“你祖父認罪了,請你回來是為了配合調查。”
“不好意思,這個真幫不了你。
我家在大美地產有股份,家里的買賣我從來不過問,只負責大美地產的相關工作。”
“我的意思是,你祖父殺了溫麗萍,我請你說一說,你祖父為什麼對外孫女有這麼大的恨意。”
“……”
“申恒,為什麼她和你單獨相處一個晚上,回來就被你祖父殺了?”
“……”
“我記得你們表姐弟關系不錯,溫麗萍還把我們歐陽法醫介紹給你。”
“……”
申恒挺直脊背,眼里有了一絲悲戚,但嘴唇緊抿,始終不發一言。
秦隊大聲說道:“申恒,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知道嗎?”
申恒打了個激靈,“二位警官,我也是剛剛從你們嘴里得知,是我爺爺殺了我表姐,現在我也知道為什麼,他對我表姐一向不錯啊!在京州時,她的確借住在我家里,但我們沒發生過任何矛盾,我可以對天發誓!”
向馳道:“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匆匆離開霖江,又為什麼由曹岳和杜剛接你?”
申恒道:“不知道。這一整天,前半天聽我爺爺的,后半天聽你們警方的,一夕之間,申家人都被抓了,到現在我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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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 一點線索
◎審申美儀◎
向馳知道申智厚為什麼要培養孫子, 而不是兒子了。
關于溫麗萍的死,他認為申恒一定負有極大的責任, 而且表姐弟交好也絕不是逢場作戲,但申恒就是做到了鎮定自若。
從這一點來看,即便申恒之前做過心理建設,他的心理素質也遠超常人。
凌晨一點零八分,秦隊和向馳放走了申恒,并要求他近期不得離開霖江。
回到大辦公室,重案組成員一片歡呼。
秦隊用手壓了壓,對向馳說道:“小向不錯, 沉得住氣。”
向馳道:“要不是有秦隊壓陣,我也不敢這麼硬來。”
“不用那麼謙虛, 有能力就是有能力!”秦隊在他肩頭拍了拍,又對所有人說道, “不管怎麼樣, 溫麗萍的案子算是破了。大家再辛苦一下,一部分去東窯的出租屋拿溫麗萍的遺物,一部分把曹、杜做案時的車輛找到, 據說兇器沒丟, 大家好好找找。”
“是!”盡管是后半夜, 但眾人斗志昂揚。
向馳把任務重新分配,一干人分成三撥,就地解散了。
歐陽也沒閑著,她和李自健一起,先對外圍成員進行了審訊——主要負責記錄, 偶爾也會查缺補漏。
凌晨四點半, 向馳和尹方圓相繼帶回關鍵物證, 完善了溫麗萍一案的證據鏈。
五點,大辦公室安靜下來,一干人躺椅子的躺椅子,趴桌子的趴桌子,打著響亮的鼾聲沉沉地睡了過去。
歐陽回到法醫科,在簡易床上睡到八點,直到韓珠用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
他驚訝道:“什麼情況,你昨晚值班了?”
歐陽跳了起來,穿上羽絨服,把床折了起來,“沒值班,但因為看熱鬧,在重案組奉獻了一整宿。
”
韓珠反應過來了,“案子有進展了?”
歐陽直起腰,“主使申智厚,殺人者是曹岳和杜剛,口供已經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