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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 兵分兩路
◎還是沒有線索◎
歐陽放開了溫麗萍的母親, “傷心不是你們隨便傷人的借口,溫姐姐還在這里呢, 我希望你們尊重她的丈夫,尊重我!”
“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去驗傷,告不死你。”申美儀手臂酸疼,嘴上仍不肯老實,又對秦隊說道,“秦大隊長,我懷疑韓珠殺了我女兒。”
秦隊道:“1236次于23點46分抵達霖南站, 而那時,韓珠還在去火車站的出租車上……”
溫松泉打斷了他的話, “誰能證明?”
秦隊道:“他沒接到人,立刻找到了車站工作人員, 讓工作人員聯系列車員。還有出租車司機, 他們都能證明他一直在霖江市內。”
申美儀擦了擦鼻涕,“那也可能是他指使別人干的。”
秦隊的眉頭擰成了大疙瘩,“這樁案子局里很重視, 韓法醫作為死者家屬, 不能參與調查, 請你們放心……”
“放心?!”溫松泉道,“我們不放心,秦隊,我請求由市局法醫給我女兒尸檢。”
秦隊拿出電話,“沒問題, 我現在就打報告申請。”
申恒抱歉地看著歐陽, 但一句話沒說。
歐陽回視他片刻, 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翻騰而過,但最終都被理智壓了下來。
她點點頭,朝袁文濤看了過去。
袁文濤道:“我們走吧,先把她冷藏一下。”
歐陽推上轉運車,警惕地看一眼申美儀,拉了一下韓珠。
韓珠沒動,只道:“沒事,我沒事。”
歐陽知道,他心里愧疚,認為被打幾下理所應當,便也罷了,和袁文濤一起把尸體放入了冷藏柜。
秦隊向局里申請,局里再和市局協調,同意由市局法醫對尸體進行解剖。
袁文濤、歐陽、韓珠,在溫麗萍的親人的監督下離開了殯儀館。
三人回到分局辦公室。
歐陽泡了三杯咖啡——袁文濤先是忙別的案子,然后溫麗萍就出了事,兩天只睡幾個小時,實在頂不住了。
咖啡的香氣盈滿了辦公室,師徒三人精神了些許。
歐陽問韓珠:“師兄,嫂子出事前和你說過奇怪的話嗎?”
韓珠不假思索:“沒有。從凌晨到現在,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真的沒有。”
袁文濤道:“她已經死了,你千萬不要犯糊涂。”
韓珠的眼淚掉下來了,“師父,真沒有,真的沒有啊,她就這麼稀里糊涂地走了,嗚嗚嗚……”
哭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泄。
歐陽沒勸他,自己也抹了把眼淚,對袁文濤說道:“她被殺是有預謀的,盯梢、接應、殺人,環環相扣,找到列車員后,或者能對兇手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但抓到人的可能性很小。”
袁文濤喝了口咖啡,苦著臉說道:“像她這樣忽然出事的,之前和她接觸的人都有重大嫌疑,其實溫家并非完全無理取鬧。”
歐陽憤憤:“他們可以懷疑師兄,但懷疑我就不對了,就是無理取鬧,沒素質!”
“唉……”袁文濤嘆息一聲,“女兒死了……算了,我體諒他們干什麼,一看就耀武揚威慣了。”
沒人勸韓珠,韓珠哭一會兒就停了,他去衛生間洗了臉,回來后情緒穩定多了。
他告訴袁文濤和歐陽,從昨天早上離開京州開始,溫麗萍總共打過八個電話。
前兩個,是他乘火車返回霖江時打的,下火車后,他主動給溫麗萍打了一個,然后他去殯儀館工作,一直工作到下午五點,溫麗萍在火車站給他打兩個,一次是問他在干什麼,并匯報她都買了什麼,另一個是馬上上車時打的,剩下幾個都在車上。
基本上都是閑聊,一句正經的沒有。
袁文濤問:“你們平時也打這麼多電話嗎?”
韓珠道:“彼此閑著的時候確實如此,所以,我實在是沒發現異常。”
袁文濤又問:“你有懷疑的人嗎?”
韓珠道:“如果一定要我懷疑一個,那就是梅若安,他是麗萍最后接觸的人,車票是他買的,他是有錢人,買個殺手這件事也并非沒有可能。”
袁文濤又抿了口咖啡,“他和溫麗萍什麼時候開始接觸的?”
韓珠道:“麗萍說,申恒安排他下午送她,應該是下午接觸的。”
袁文濤搖了搖頭,“這不合情理,我覺得不是梅若安。會不會是逛街時,她沖撞了什麼?”
韓珠道:“如果真發生了那麼的大事,她肯定會跟我說的。”
歐陽插了一句:“你離開時,申恒在家嗎?另外,你知道他約女朋友滑雪的事嗎?”
韓珠道:“他去滑雪是頭一天定下的,你懷疑申恒?我覺得不可能,他們表姐弟感情一向不錯。”
歐陽又重復了一遍,“你離開后,是不是只有他們表姐弟在家?”
韓珠挺直了腰背,目光中感情復雜,“是的。但申恒不務正業,他為什麼要殺麗萍滅口,而且,如果麗萍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怎麼會放任麗萍獨自在京州逛那麼久?”
袁文濤道:“也許,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溫麗萍大概花了多少錢?”
韓珠道:“我不知道她這次花了多少。只知道她買了兩套化妝品,兩套春裝,兩雙打折的皮鞋。”
歐陽估算了一下,春裝很貴,在祥云購物廣場買這麼多東西,至少也要一萬多。
她問韓珠:“她以前去京州,一般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