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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 找到她了
◎這更像是處決◎
林子不大, 雜草不多。
因為村民需要砍柴燒火的緣故,樹葉和草葉都被耙子摟走了, 到處都是一墩墩被割掉枝干的灌木根。
陽光從枝杈中照下來,樹影斑駁,風一吹,影子就開始狂魔亂舞。
歐陽心很慌,生怕有人喊一嗓子,說發現了血跡和腳印什麼的。
“這邊。”向馳走在最前面,忽然明確地指明了方向,“大家跟上我, 不要破壞現場的腳印。”
歐陽快步跟上,果然在一塊松軟的土地上發現了幾個大小不等的清晰的腳印。
其中一種腳印明顯是高跟鞋留下的, 看長度,大概是37號。
生活在農村的女人穿高跟鞋進林子的可能性很小。
僅存的一絲希望就這樣沒有了。
歐陽感覺心臟像被命運的大手狠狠攥了一把, 疼得窒息。
“臥槽, 這里好像不大對勁,像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雜草樹葉,放在這里故意掩蓋著什麼。”
“就是掩蓋, 下面的土是踩實的。”
“向組長, 我去借幾把鍬。”
“別借, 買吧。”
向馳掏出錢夾,拿了一百塊錢給王耀光。
王耀光和司機一起去了。
歐陽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站到了向馳身邊。
比起別的地方,她身前這片不足三平米的長方形土地上, 雜草和樹葉的數量多得刻意了。
如果不出意外, 溫麗萍就躺在這片泥土之下。
天吶!
老天爺顯靈吧。
她還那麼年輕, 她還在積極地改變她自己,積極地過好她的婚姻生活,饒了她吧……
歐陽的肩頭一沉,一只修長的大手按住了她。
向馳道:“別想太多了。”
歐陽苦笑:“我也不想想太多,但事實擺在這里了。”
丁維把鋪在上面的草葉清理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他說道:“別說歐陽了,我心里也特別難受,只盼望下面埋的不是人,而是村里病死的牲口。”
如果沒有高跟鞋印,歐陽也能這樣騙騙自己,但現在顯然不行。
透過層疊的樹干,遙望村子的方向,她一面希望王耀光快點回來,一面又希望他越慢越好——只要不揭開謎底,溫麗萍就還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
王耀光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將一把鎬三把鍬給大家伙兒分了下去……
四個人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坑。
坑深了,就不能一起干了,大家輪換,兩人一組輪著干。
歐陽把司機換下來,和向馳一組。
向馳囑咐道:“從現在開始,大家要穩著點兒了,先用鍬探,確定沒有阻礙后,再一鍬一鍬挨著鏟。”
……
如此輪了三回。
第四回時,鍬只探下去一半,向馳就把鍬提了起來。
她對歐陽說道:“有了,這回慢慢來吧。”
丁維道:“坑窄,向組長個頭高,不方便,還是我和歐陽一起吧。”
他說的是實情,向馳試了試,到底上去了。
歐陽和丁維戴上手套,從中間開始,把土向兩側清理……
一分鐘后,歐陽摸到了一撮兒黏膩的泥土,她把泥送到鼻尖嗅了嗅。
向馳道:“發現血了嗎?”
歐陽用手指捻了捻,“血腥味很重,應該是血。”
“我這邊好像也有。”丁維道,“這說明這里是第一現場吧?”
歐陽道:“我想是的。他們在這里捅死死者,害怕血腥味把土狗招來,事情敗露得太快,就把染了血的地表土先填到了坑里,反偵查意識很強。”
又過五分鐘,坑的中間部位露出了羽絨服的中間段。
盡管有大片黑色血跡,但還是能看出其本色為姜黃色,帶掐腰,確定為女性的衣服。
用鍬把堆起來的浮土鏟上去,再用手扒一扒,歐陽就看到了溫麗萍那張清麗的臉。
她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
歐陽道:“找到了,就是她。”
大家再無僥幸心理,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哪個畜生干的!”王耀光低低地罵了一聲,給相機裝上閃光燈,蹲在坑邊,咔嚓咔嚓地拍了起來。
歐陽清理了尸體上的浮土,扒開死者眼皮,認真觀察了角膜,說道:“輕度渾濁,死亡八、九小時的樣子,推測其下火車后,直接被帶到這里處決了。”
向馳道:“處決?”
歐陽拉開羽絨服拉鏈,檢查了毛衣和胸衣,“對,單刃匕首,一刀準確地刺中了心臟,另一刀刺斷了肋骨,兇手力量大,準頭好,足見心理素質強大。死者的內衣物沒有脫落跡象,應該未遭受性/侵。”
她把尸體推起來,檢查背后,“背后的衣服有刺穿的口子,皮膚上有刺創,她應該是被匕首頂著下的火車,一路到了這里。”
丁維道:“媽的,忍著忍著還是死了,她就應該在火車上叫,肯定比這里多一線生機。”
歐陽心道,是啊溫麗萍,你這麼桀驁不馴的一個人,在學校里和同事吵,到家和韓珠吵,回娘家和父母吵,偶爾還要警告我一番,怎麼在關鍵時刻就屈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