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陽問:“我們回霖江嗎?”
向馳通過后視鏡看了眼空曠的馬路,“重案組人手不足,我們要回去一趟,我先送你回家,你把行李收拾一下。”
凌晨4:38,歐陽帶著行李上了向馳的奧迪,踏上回家的旅程。
上午8:53,歐陽和向馳一起出現在瓷湖分局的二樓會議室里。
二人精神尚可,但都眼袋發青。
秦隊感慨地問道:“你們也是一宿沒睡吧。”
向馳掃了一眼其他人,“還行,頂得住。
大家都很疲憊。
“唉……”秦隊嘆息一聲,“到目前為止,韓珠、溫家、申家都沒接到綁匪電話,目前的重點還是找人,黃金時間,大家伙兒再堅持一下。”
尹方圓道:“秦隊放心,絕對沒問題。”
秦隊拿起手邊的小棍子,在后側方的霖江市地圖上點了點,“這三個火車站都查過了,未發現異常,溫麗萍下車時間段的錄像也已經看過,沒有任何端倪。我開會的目的是想讓大家開動一下腦筋,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
尹方圓對向馳和歐陽說道:“我們能想的都想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向馳道:“霖江火車站吞吐量大,人流往來頻繁,很難給嫌疑人可乘之機,我認為重點在鄰近的兩個火車站,尤其是霖南鎮。”
尹方圓喝了口茶水,“霖南是老方查的,老方你說說。”
方文景道:“霖南火車站非常小,下車的旅客也少,車站安全員和出站檢票員都沒發現異常。”
老李忽然開了口:“霖南站低處偏僻,逃票很容易。”
方文景默了默,“這個確實。有人不出站,從鐵路另一側就能離開。但我問過安全員,他說沒發現不同尋常的人和事。
而且,溫麗萍也沒道理從那兒下車,她給韓珠打電話的時間是23:25分,說再有三十多分鐘就到了,讓韓珠趕緊打車到車站接她,這說明她那時人身自由,環境安全,意識清醒,怎麼可能會提前一站下車呢?”
向馳道:“23點25分清醒,不代表列車抵達霖南時她仍保持清醒。”
方文景道:“那倒是,不然我們再跑一趟吧。”
王耀光問:“為什麼不能是霖北鎮呢?”
秦隊給了他一個解釋,“韓珠是法醫,在火車沒晚點的情況下,自家媳婦沒下火車,他肯定會通過各種手段尋找,只要聯絡上列車員,嫌疑人就可能敗露。”
丁維又道:“如果他們就希望我們這麼想呢?”
尹方圓道:“你放心,嫌疑人要是有那種心理素質,他就不會犯罪了,干點啥都比殺人越貨賺錢。”
丁維扁了扁嘴,“這倒是。”
秦隊用商量的語氣對向馳說道:“那我們再跑一趟霖南?”
向馳道:“不能都不睡。秦隊,我帶幾個年輕人堅持一下,您讓其他人休息吧。”
秦隊用食指點點他,“好,就這麼辦,我給你們派個司機,你們在車上打個盹兒,其他人休息。”
九點十分,歐陽、向馳、丁維、王耀光四人上了一輛桑塔納警車。
歐陽一上車,就靠著左車門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車停才睜眼。
一干人下了車。
向馳和車站人員溝通一番,帶著大家進了站臺。
車站和站臺都小得可憐,鐵軌外沒有圍墻,只有鐵絲網。
丁維道:“好像逃不了票吧。”
向馳同車站人員說了一聲,帶頭跳下站臺,往南邊去了。
丁維奇道:“向組長知道怎麼走了?”
歐陽道:“鐵絲網外都踩出路了,顯然是車站知道有人出事后,趕在咱們前面采取了補救措施。”
“臥槽。”丁維罵了一句,“還真是,太特麼雞賊了吧。”
幾個人趕到鐵絲網旁,果然找到了缺口,缺口上也確實用新鐵絲了補起來。
鐵絲網外,腳印駁雜,足印勘查便沒有了實際意義。
王耀光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向馳指著南邊不遠處說道:“去那邊看看。”
那邊有座小山。
開車繞過去,十幾分鐘就到了。
山的西北向有條小村子,大約二三十戶人家,因為鄰近中午,大部分煙囪冒了煙,空中彌漫著燒柴的味道。
車子在村里轉一圈,引起了好一陣犬吠,還有三四條小土狗跟著他們跑。
“停車。”向馳道,“我們問問老鄉,今天凌晨,村里的狗有沒有叫過。”
車子停在村口,幾個老頭子正坐在太陽地里侃大山。
向馳上前說明了來意。
一個大爺說道:“叫了叫了,我聽見了。那是老二家的大黃狗,娘的,一過車它就叫,它一叫我就醒,遲早烤了它。”
另一個道:“你敢吃它,我就敢弄死你。”
那大爺嘿嘿一笑,“我吃它不犯法,你弄死我你就殺人了。”
另一個大爺不搭理他了,對向馳說道:“我家狗確實叫了。它耳朵靈,白天還好,晚上村里靜,有點動靜它就叫,出什麼事了嗎?”
向馳道:“我們就是問問,多謝大爺配合。”
從村里出來,車子沿著馬路往東南開一分多鐘,又在一條半米寬的小路旁停了下來。
向馳道:“我們去林子里看看。”
歐陽心里咯噔了一下。
丁維問道:“向組長覺得韓家嫂子已經走了?”
向馳道:“我沒那麼覺得,但來都來了,查了放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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