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彪上了車,鑰匙打開了油門。
歐陽上前兩步,攔在車前,“你的車可以闖過去,但你的人肯定過不去,到時候車撞壞了,你人留下了,損失更大。”
胡彪要是信邪,就不是胡彪了。
他把車踹著火,“嗚嗚”地加大了油門,兇狠地瞪著歐陽,像是要來個同歸于盡。
歐陽閑閑地轉了轉棍子,“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從我這兒過去。”
混混們只是混蛋,不是傻蛋,他們都明白,被人從車上打下去是個什麼后果。
十二個人不敢輕舉妄動,像被封印在摩托車上一般。
趕來的基層民警抓到了他們,將歐陽等人一并請進了警察局。
一個老警察問道:“怎麼回事?”
歐陽道:“這流氓調/戲我,他剛剛自己交代,猥/褻過女高中生,他們幾個都是證人。”
“你放屁!”胡彪氣瘋了,“我沒有,我那是胡說的!胡說的,你懂不懂?”
歐陽道:“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沒有我,這位同學的棍子就砸你腦袋上了,你吃痛后勢必會瘋狂反擊,一旦用刀捅了這位同學,就有了人命官司,到時候他死了,你等候法律的審判,大家一起完蛋。”
“你,你……”胡彪想反駁,卻發現對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一打架就上頭,身上越疼,反擊越狠。
老警察黑了臉,“還帶刀了,想殺人咋地?”
胡彪的同伴立刻找補:“警察叔叔,刀是我們買著玩的,沒想動刀。真的,我對燈發誓,我們帶的是棍子。而且也沒想打,就想口頭教訓教訓這幫孩子。”
“對對對,又不是啥深仇大恨,我們彪哥就是想搞搞對象。”
“而且根本沒有這女的說的那麼嚴重,彪哥故意氣他們的,啥事沒有。
”
……
歐陽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錄音機,倒帶,播放:“就你個小癟三,連女人的嘴都沒嘗過吧,我告訴你……”
胡彪跳了起來,“我說了,這是故意氣那小子的,不信你把那丫頭叫過來。媽的媽的媽的媽的,你這樣做對那丫頭有什麼好處,她的名聲壞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對啊,你當著那些孩子的面說那些,已經壞了一個女高中生的名聲,你負得起責任嗎?”歐陽不緊不慢地反問一句,又道,“警察叔叔,我強烈要求把那姑娘叫來,大家一起對峙,澄清事實。”
胡彪道:“叫就叫,誰怕誰?”
老警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問清葉婉家的住址,讓人去找了。
這時候,一個警察從里面辦公室出來,一眼瞧見了歐陽,驚訝道:“歐陽法醫,你怎麼在這里?”
這人歐陽出現場時見過。
歐陽道:“你好,我是來逛街的,結果遇到點事兒,就幫著處理一下。”
法醫!
不單是胡彪和名牌少年,就是老警察也嚇了一跳。
他朝歐陽伸出手,“原來是歐陽法醫,久聞大名。”
歐陽握了握,“您客氣了。”
老警察道:“不客氣不客氣,真的太感謝了,不然這幫孩子肯定要出大事。”
歐陽斂了笑容:“是啊,我一點都不希望在我的解剖臺上出現某些人的身體,手術刀打開胸腔,摘下心臟,仔細辨別到底是哪把刀要了他的命,然后給刀的主人判更重的刑。盡管這是我的工作,但我真的不喜歡,甚至生理性厭惡。”
這話血淋淋地殘忍,如果別人,大家還能當吹牛皮聽聽,但她是法醫。
所有人不寒而栗,孩子們更是白了臉。
老警察嘆息一聲,“這些孩子沒臉沒皮著呢,說啥都不管用。”
歐陽也沒指望管用,她只是想點一點他們,算是日行一善。
她對胡彪說道:“你要想進監獄,辦法多的是,但熱血上頭殺了人,最不值得。”
她講的不是大道理,而是站在他角度上的實事求是。
胡彪低下頭,沒有說話。
歐陽便也罷了,配合警察做好筆錄,離開了警局。
此時天色已晚,看看表,已經五點過五分了,過了她和穆蕓約好見面的時間。
歐陽趕緊打輛三蹦子回到了慈安街。
穆蕓正在街口等她,小丫頭穿著樸素的紫色中長款棉襖,正凍得來回跳腳。
歐陽給了錢,跳下車,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穆蕓晃了晃黑屏的手機,“沒事,我手機沒電了,沒辦法通知你,只好在這兒傻等。”
歐陽道:“為表示歉意,我請你吃好吃的。”
穆蕓有些警惕,“你想吃什麼,太貴的話,我可還不起。”
歐陽道:“還不起就不用還,等我什麼時候有了孩子,把她往你班里一扔,我就占大便宜了。”
穆蕓“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倒也是,行吧,我要吃好吃的。”
歐陽問:“你想吃什麼好吃的?”
穆蕓有些猶豫。
歐陽道:“咋,太貴了,又舍不得宰我了?”
“有點兒。”穆蕓老老實實地承認了,“我聽溫老師說,瓷湖路新開一家川菜館,他家的飄香水煮魚特別出名,咱倆要一小份就夠了。”
溫老師就是溫麗萍,她們確實是同事。
水煮魚是新流行過來的,歐陽也聽同事們說過這家店。
她笑道:“巧了,我正好也想嘗嘗呢。”
【📢作者有話說】
昨天沒寫完,今天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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