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擱置也是擱置。
于是,她上網搜索了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人記得。
頭幾年提起案子的頻率較高,但完全沒有有用的線索,謠言反倒很多:
有說她仗著臉蛋漂亮、家里有錢,在外面玩得花,經常得罪人的;有說她仗著會點花架子,到處強出頭,得罪人不自知的;還有說她當晚在酒吧勾引小混混,不學好,所以出事的。
原主人緣不錯,起初有不少人替她辯解,但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沒多久,原主就被扣上了好幾頂臟帽子,老百姓津津有味地吃了一番瓜,之后連假消息都沒有了。
另外,她從論壇里發現,原主大伯一家接管了原主家的礦場,一家子過得風生水起,堂姐歐陽茜茜容貌和能力都出色,嫁了個富二代,在霖江市很有名。
那麼,歐陽茜茜一家……
打住!
沒有證據,無端揣測不但毫無意義,而且很下作。
歐陽芮芮停下了轉得飛快的危險念頭。
歐陽武道:“剛才我和你媽說過這事,芮芮呀,爸這買賣不算大,入不了有錢人的法眼,沒錢的人又做不來,有錢沒人脈也同樣不成,工程不完甲方不結賬,一般人壓不起。”
陳秀蓮若有所思:“孩子她爸,大哥那邊……”
歐陽武不高興了,“想什麼呢,大哥從沒惦記過咱家的買賣。”
陳秀蓮弱弱地反駁了一句,“大哥上個月還借了兩萬呢。”
歐陽武道:“那是為了給侄兒買房,人兩口子那麼多工資,還用得著咱們?再說了,咱又不是沒有,我這當弟弟的給一點兒也應該。”
“這事確實不能亂猜,否則親戚都沒法做了。
”歐陽芮芮把牛奶杯放在茶幾上,“爸,如果兇手是沖著咱們父女來的,你可能也會有危險,你這兩天就不要外出了吧。”
她叫了一次“爸”,第二次就順當多了。
“孩子說得沒錯。”陳秀蓮殷殷地說道,“她爸,你就聽孩子的吧。”
歐陽武有些煩躁,從茶幾上拿起一盒煙,煩躁地抽出一根塞到嘴里,打火機“吧嗒吧嗒”地打了好幾下,火光明明滅滅,最后卻沒有點燃,“行,我不出門,但芮芮你還是想想,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對了。”陳秀蓮道,“芮芮,你上次參加初中同學聚會,沒發生什麼事嗎?”
初中同學聚會?
歐陽芮芮有點懵,那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十幾個相處得不錯的男女同學一起吃了頓中午飯就散了,連卡拉OK都沒去。
期間沒發生過任何不愉快,陳秀蓮不提,她都沒想起這件事。
她說道:“什麼事都沒有,我那天回家還挺早的吧?”
夫婦倆一起點點頭,她們的女兒藏不住話,要是吵起來了,回家不可能不說。
陳秀蓮很擔心,“這可咋辦,芮芮天亮還要上班呢,她爸,出了這麼大的事,咱還是給她請個假吧。”
歐陽武一拍沙發,“對,我親自去分局一趟,把假請了。”
歐陽芮芮道:“哪有上班第一天就請假的?我沒事,能堅持。還有,這件事你們千萬別跟別人說。”
“這倒是,又不是啥好事,一旦說了,有人肯定當大新聞到處講究,煩都煩死了。”歐陽武同意她的意見,“那行,我讓小梁接送你一下。”
梁永安是礦場的司機,家在村里,因為經常給歐陽家幫各種各樣的忙,工資給得很高,歐陽武用著也仗義。
“好。”歐陽芮芮起了身,“蔚蔚醒得早,你們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我也去躺一下。”
蔚蔚,原主的弟弟,大名歐陽子微。
陳秀蓮道:“你爸睡一會兒,我就不睡了,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鈴,鈴,鈴……”放在角柜上的電話突然叫了起來。
陳秀蓮嚇得一哆嗦,擔心地往臥室方向看一眼,趕緊起身去接電話。
“這麼早,很可能是找我的。”歐陽芮芮動作快,搶先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好什麼好!警察的電話不能關機你不知道嗎?我是袁文濤,萬安路,安居小區8棟301,你趕緊過來。”
對方聲音粗,音量大,看樣子是個暴脾氣,自顧自地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爸媽,我有任務,飯吃不上了。”歐陽芮芮道,“家里還有面包嗎,我帶兩塊路上吃。”
陳秀蓮擔憂地說道,“天才蒙蒙亮,這就上班了?再出事可怎麼辦?”
歐陽芮芮道:“放心吧,我不是面捏的,兇手也沒那麼神通廣大,知道我這個時候有案子。”
歐陽武思慮再三,“也是,總不能在家躲一輩子,干警察的只要有案子,不管啥時候都得去。”他起身走了過來,“我給小梁打個電話,讓他送你一趟。”
歐陽芮芮攔住了他,“太早了,不麻煩人家,我開你的車去。”
歐陽武道:“你還敢開車嗎?”
歐陽芮芮道:“當然,我又沒出車禍。”
如果歐陽武的死,是因為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她正好替他擋一遭,萬一能穿回去,也是因禍得福了。
【📢作者有話說】
歐陽茜茜(qian,四聲)
1.茜草,多年生攀緣草本植物。莖方形,有倒刺。根黃紅色,可提取染料,也可供藥用。 2.紅色
茜茜,(xi,一聲),一般用于外國女子的譯名。
3 ☪ 新的案子
◎瞧不起誰◎
歐陽武的車是輛白色老普桑,七成新,很好開。
薄霧四起,黑黝黝的柏油路上車輛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