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些許的復雜,雖然四哥哥黎垣川沒說什麼,但是他對于自己的外婆一定還是有孺慕之情叭...
沒一會的功夫,小家伙的手腕兩側就有一些輕微的紅。
“沅寶,現在感覺好一些了嗎?”
四哥哥黎垣川期待的問著小家伙。
小沅寶的腦袋渾渾噩噩的,她抿了抿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跟剛才相比,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是小沅寶又不忍心打擊四哥哥黎垣川。
小男孩聽到小沅寶的話后,輕輕的松了一口氣,拿著鵝卵石的小手用力。
這個方法果然有用,她沒有騙我。
小白的神情當中就露出了些許的不忍,
四哥哥黎垣川的動作很輕,但是由于次數過多,還是兩個鵝卵石摩擦的小元寶的手,逐漸的紅腫了起來。
小家伙忍了忍,又忍了忍,疼痛的腦袋下,她無奈的用小手按住了四哥哥黎垣川的動作
“哥哥,我有點疼。”
四哥哥黎垣川其實早就忘了自己小時候,梅老太太是怎麼用鵝卵石摩擦手腕的。
可能這個偏方就是會讓手疼一些!?
小沅寶面露苦澀:“哥哥,我的腦袋疼。”
“現在還疼嗎?”
四哥哥黎垣川質疑的用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也不知道是讓四哥哥黎垣川給著急的。
還是說小家伙的體質太差。
打了點滴以后體溫既然沒有降,反而有一些增長,嚇得四哥哥黎垣川急忙的又把家庭醫生給叫了上來。
家庭醫生24個小時全待命在小沅寶的房間外,小男孩醫生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雖然溫度有一些高,但是再過兩個小時,大概就可以降下去了。
“不用著急。”
醫生正好來給小家伙的點滴換了一下藥,無意之中看到了小家伙左手腕兩側的紅腫。
“這是怎麼弄的?剛才沒有注意,。”
家庭醫生從醫藥箱當中拿出碘伏,一邊給小家伙上藥,一邊詢問著。
黎維也有一些疑惑,剛才的時候還沒有。
四哥哥黎垣川解釋著:“這是我剛才拿鵝卵石給沅寶磨的。”
全家人一臉的問號。
“我小時候外婆曾經用這個方法讓我降溫過。”
四哥哥黎垣川模糊間記得當年這個方法。
“應該是有效的。”
家庭醫生皺眉,臉色沉了下去:“這是什麼無良偏方,能有什麼用?”
四哥哥黎垣川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了起來,他急忙的問著家庭醫生。
“這個不會是什麼偏方嗎?”
“我當年覺得很有用啊。”
家庭醫生搖了搖頭:“這根本不是什麼偏方,你小的時候覺得有用,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四哥哥黎垣川呆滯的將手放下,手里面的兩塊鵝卵石竟然有一些灼熱,燙的四哥哥黎垣川的手都有一些疼。
“哥哥。”
小家伙擔憂的叫著。
三哥哥黎垣州在一旁站著,他隱隱約約的記著四哥哥黎垣川所說的事情。
“是你四五歲那年,那個老婆子拿著鵝卵石跟你說的吧?”
自從梅歲的事情發生以后,三哥哥黎垣州就再也沒有叫過媽媽和外婆。
“嗯.....”
四哥哥黎垣川低聲應著。
“她當年糊弄你的,你鬧得厲害,那個老婆子又著急去打麻將,這才給了你兩塊從花園里面的鵝卵石。”
三哥哥黎垣州冷靜的說著,淡淡的語氣當中帶著些許的殘忍。
“原來是這樣啊。”
四哥哥黎垣川覺得自己從小以來堅信的所謂偏方,竟然就是一個笑話。
沉默寡言的少年,肅然抱歉的笑了笑,歉意的目光停留在小沅寶微微泛紅的手腕處。
“抱歉,沅寶。”
因為哥哥讓你受苦了。
小沅寶并沒有覺得什麼辛苦。
“哥哥,你不要多想。”
小家伙軟軟糯糯的,“有了哥哥的陪伴和這個偏方也好受了不少。”
看著沒用強行夸贊的四哥哥黎垣川的小家伙,家庭醫生嘴角抽搐,面無表情的將點滴的藥換了一下。
合著他的點滴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四哥哥黎垣川所說的這些話,是之前黎家的人根本不知道的。
小男孩給小沅寶道完歉,以后又跟黎維道歉著。
“對不起姑姑,我讓小沅寶受傷了。”
女人縱容且溫柔:“一家人從來不需要說自己,而且是姑姑要謝謝你,在我沒陪小家伙的時候,你陪在妹妹的身邊。”
知道自己的外婆欺騙自己的時候,四哥哥黎垣川沒有想哭的欲望,卻在妹妹和姑姑的安慰下。
小男孩的眼眶一紅,委屈的渾身顫抖。
為什麼呀?,為什麼不愛自己?
為什麼要欺騙他?
其實這個問題在梅歲最拋棄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只是相比較三哥哥黎垣州的斬釘截鐵,四哥哥黎垣川顯得要更加的優柔寡斷一些。
在離開小家伙的房間時候,四哥哥黎垣川還是默默的將兩塊鵝卵石給帶走了。
房間內又只剩下了小沅寶和小白,小貓咪嘲笑的看著小家伙泛紅的手腕;“如果不是家庭醫生指出來,你恐怕都不會跟你哥哥說吧?”
“對呀。”
沅寶坦蕩的回答著,“我認為這不是欺騙哥哥,是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