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屈指敲門進來的時候,查爾斯正在苦思冥想下一步棋該下哪,而沈浩森則一臉輕松,一副勢在必得的悠閑樣,手里還端著茶在細品著。
看到他來了,一臉驚呼,連忙放下茶杯,“景禹,你來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哎喲,都這個點了,不下了,不下了,我女兒和外孫來了,你也趕緊下來見一見,我外孫可好看可聰明了,聽說會三四國語言呢。”
最后那番話他是對查爾斯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別提多驕傲了。
查爾斯不會說中文,但看到宴景禹也是十分高興且激動的,對沈浩森翻了個白眼,“這話前幾天從電話里就一直聽你說,你接機回來到現在又說了不下四五次。我對你這外孫也是越發好奇了,這棋留著晚上再下,我現在高低要去見一見你女兒和外孫。”
“禹,好久不見,有三四年沒見了吧,你好像比以前更帥了哦。”
他走過去拍了拍宴景禹的肩膀,由上往下的打量了一圈,笑著夸贊,“而且,比上次見到時要更加有精神了,尤其是眼神都變了很多啊。”
那會見到她時,應該是還沒和南焉重逢,眼神總是冷沉沉的,看誰都和看死物一樣,沒有半分生氣,還有數不盡的凌厲和壓迫感。
整個人都看上去要陰鷙些,而且,渾身好像寫滿了‘生人勿近’這四個字一樣。
那幾年知道他身邊沒有女人,一些別有用心想爬床,想靠近他的女人數不勝數。
更有離譜的是,有一次有個影視公司的千金為了得到他,不惜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結果是他硬生生扛住了藥效,差點把那女的掐死。
到最后關頭還是松開了她,卻一腳把那個千金踹翻在了地上。
不能打女人這個觀點在他的世界觀里永遠都是不存在的。
當天晚上他也不知道在冷水里泡了多久,又讓霍裴聲送了藥過來,到第二天上午才徹底緩過來,然后沉沉睡了一覺到下午。
便直奔去了那名千金小姐家的影視公司。
影視公司老總當時被他突如其來的闖入嚇了一大跳,尤其是他那幾乎要將人生吞活剝的眼神,以及那讓人望而生畏的強大氣場。
但他也是個閱歷非常豐富的成功人士,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也肯定不愿意承認自己被這個毛頭小子的氣場鎮住了。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女兒被他打進醫院的事情,所以此時也拿生氣作為掩飾,試圖把剛剛的怯場給覆蓋過去。
可都不等他出聲質問,宴景禹就一腳把面前的椅子給踹翻了,揪著他的領子,將其抵在墻上。
陰鷙冷聲道,“錢董好家教,居然能教出錢三小姐這麼不懂禮義廉恥的女兒來,為了爬上男人的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給對方下藥。”
因為宴景禹來勢洶洶,辦公室的門又是敞開著的,外面是整個秘書室,都看到這一幕了,也聽見他的話了。
包括后面追趕上來的保安部。
前董事長聞言,瞬間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小女兒喜歡宴景禹的事。
天天在家聽她念叨,沒想到她居然會干出這樣的事。
畢竟宴景禹可比他大七歲啊。
“法律確實是個好東西,不然……您這會,已經在給她收尸了。”
他視線涼涼的掃過去,扔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后面錢家的風評因為此事受損,他小女兒也因為下藥這件事情進去了,宴景禹更是連帶著他們家集團都沒放過,被折騰得很慘,損了不到多少個億進去。
宴景禹之所以出手這麼狠,這麼不留余地,也是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這件事情傳出去后,想纏上他的女人明顯少了很多,他的名聲也差了。
現在的宴景禹已經沒有往日的戾氣了,情緒明顯要穩定很多,尤其是眼底的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多了一種人夫感。
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被度化改邪歸正了。
宴景禹也夸了查爾斯幾句,三人便一前一后的下樓了。
然后客廳進入了一陣混亂中。
沈蓉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所以基本上是每年都會回來,也是想著,等以后身體差了,再想回來就難了,團聚的日子也就一次比一次少了。
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已經成家了,女兒嫁的也是中國人,但定居在了巴黎,兩個兒子的事業都在意大利。
之前他們夫婦倆回來玩,偶爾也會帶自己的兒子孫子過來玩。
晚飯時,邱婷就提到了這個事情,沈蓉笑著說,“嫂子,我這回可能會在國內待久一點,十四號他們三兄妹都會過來過元宵節,在這邊會待個四五天的樣子。”
“好啊,你在這里養老都沒問題。”邱婷笑回,“那查爾斯也和你一塊嗎?”
“沒有,到時候會直接和小查他們幾個回去,等三月底明月和景禹的婚禮,他們再一起過來,我啊,就打算在這邊待到四月份,好久沒感受星城春暖花開的季節了,今年得好好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