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靳梁愣了下,“總裁……”
“叫你去查就去查,別問那麼多!”
“是。”靳梁立即頷首,但他此時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身上,“總裁這人……好像就是溫駿杰。”
之前因為沈織月的事情,宴景禹讓他不止一次查過溫駿杰。
尤其是沈織月去世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又讓人在暗地里觀察著溫駿杰,只不過后面因為沈織月的下葬,又帶出了南焉身世這麼勁爆的事情,所以,溫駿杰就不再是他們關注和在意的對象了。
沒想到他已經悄無聲息地回了星城不說,還在背地里策劃著要綁走南焉的事情。
“查他什麼時候來的星城,現在住在哪里,那輛面包車又是從哪里來的。”
宴景禹掛了電話,抬手壓了壓眉心。
離得近,沈浩森自然也聽見了電話那頭靳梁的聲音,“難怪,難怪他會找我,除了我們兩家人,也就只有他知道了,溫聆月是他親姐,他親姐知道的事情,他肯定也知道。”
“景禹,你說溫駿杰會不會傷害南焉?”
“不會,至少,現在不會。”宴景禹篤定說,“他現在的目標是要錢,既然他在短信里表明了,給你24個小時,那就說明,這24個小時里,焉焉是安全的。先把他要的錢準備好,有備無患。關鍵還是要盡快找到他的下落,如果到時候錢給了,24個小時候也過了,就真的沒有籌碼了。”
第219章 你身上有錢嗎?
宴景禹和警方因為找南焉而大肆開始排查整個星城的面包車和監控。
靳梁也在調查溫駿杰是什麼時候來的星城,來星城后又接觸了哪些人。
溫駿杰開的那輛面包車,在一條人煙稀少的錦華路消失了,這是監控下他車子出現的最后畫面。
按理說,可以沿著這條路繼續追查。
可偏偏錦華路下方有三條分岔路口,這三條分岔路口都通往三個不同的地方,而且每個地方和相隔甚遠,有兩條還是直接通往了鄉鎮上。
鄉鎮上的路段沒什麼監控攝像頭,還有一條路,倒是有監控攝像頭,但到下一個路口處的監控正好壞了,那個路口還是個十字路口。
每天出入的車輛特別多,要在這幾條路上開始排查,要花費不少時間。
可想而知,這條路線是溫駿杰早就想好了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擺脫掉宴景禹或者警方的追蹤。
想來,他肯定蹲點了挺長一段時間的。
捂住南焉口鼻的那條白色毛巾上沾了麻醉藥,計量并不多,所以南焉醒得很快,但藥效并沒完全喪失,她渾身軟綿綿的,雙手雙腳都有些無力。
此刻,她看著駕駛室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心里不由生出惶恐和慌亂之意。
一張好看的臉被嚇得褪去了血色,死咬著唇瓣,“你……你是誰?要把我帶去哪?”
對于她的醒來,男人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叫溫駿杰。”
南焉茫然了片刻,心想,還真有綁匪會自報姓名的。
她手因為沒力氣抬不起來,目光梭巡著車外,見外面越來越荒蕪,她心里越來越慌,“那你帶走我的目的是什麼?我連認都不認識你,和你更是無冤無仇……”
“不認識?”
溫駿杰忽然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說到溫這個姓氏,你應該會想起些什麼才對呢。”
南焉想按一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但奈何抬不起手來,對于男人的話,更是不解和疑惑。
她才醒來多久啊,這幾個月以來接觸的人都挺局限的,連單獨出去的次數都沒有,身邊都是認識友好的人。
也的確是對溫駿杰沒有任何印象,面對他,更是聯想不到其他人了。
何況她現在整個人的神經和思緒都被綁架后的認知有著高度的緊張和害怕。
心想自己才劫后余生醒來沒多久,又莫名其妙被綁架了。
自己的命運到底是有多舛錯啊!
什麼狗血破事都能被她遇上。
真是倒霉死啊!
“不……不好意思,大哥,我不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溫駿杰又涼嗖嗖的看了她一眼,嘲諷似的冷笑了一聲,“你肯定想到了吧?不用和我裝。你以前和她有過不少恩怨,我知道,說實話,我是真的討厭你,更恨宴景禹,但我現在沒打算傷害你。”
南焉又懵了,怎麼感覺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能聽懂,但怎麼這些花連在一塊,她就聽不太懂了呢?
他口中的‘她’又是誰?
連是男的他,還是女的她都沒有搞明白。
但聽到他說的那句‘沒打算傷害你’,她略微有點放心了,但也不敢完全放心,畢竟他這句話深究起來,意思也挺明顯的了。
這種不打算傷害,其實是暫時的,可能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十個小時,更或者是一天兩天后,就說不太準了。
她也沒打算去深問,有時候稀里糊涂也不一定是壞事。
而且,他對她只用到了討厭,對宴景禹卻用上了‘恨’。
她在心里又猜測,難不成是宴景禹的仇家,逮不著他,就來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