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將沈織月那賤人碎尸萬段。
現在的心情也依舊如此。
他閉上眼睛,在努力舒緩心底那無處可泄的怒火。
法官又問沈織月為什麼要開車撞南焉。
在警方和法官取證時,都有審訊過她,但面對這個問題,她每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轍。
看不慣南焉,討厭南焉,恨南焉。
還有一句,她搶走她喜歡的人,以后還有可能搶走她以后的一切。
至于這以后的一切到底是指什麼,又讓她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沈織月是一字不說。
警方和審判長都覺得其中肯定還有隱情,可把她和南焉之間的恩怨差得天翻地覆,也沒有查出什麼重要的線索來。
而且在獄中,沈織月就已經出現了自殘的現象,根據心理醫生來說,她自身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要比普通人弱得多,任何事情可能在我們看來都很正常,或者過一段時間就能真的過去。
可沈織月不同,她心胸狹隘,想法過激,行為瘋癲。
說上升到精神病也不為過。
但可以看出她在開車撞人時,腦袋以及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清醒的。
所以后面的瘋癲,可能是在壓抑過后,得到了釋放,讓她有了解脫的感覺。
但和她對話看來,有時候她的邏輯又很清楚明了。
這次也是如此,在法庭上的回答和審訊時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樣的,好像她只堅信這個答案,在想多問其他的,她就閉口不提了。
即便審判長說,這可能會影響到量刑,她也無動于衷。
管它幾年,又賠多少錢,她早就不在乎了。
沈織月個人名下其實有不少資產,房子車子的總價值都已經超過一個億了,都是沈家這些年贈送的。
沈董事長申請過追回,所以目前這些東西都已經凍結了。
剩下的就是沈織月自己的獨立賬戶了。
沈織月這些年自己也掙了不少,不說千把萬,幾百萬肯定是有的,以及名牌包包和首飾之類的,家產不少。
只不過,沈織月現在身上可不止這一個官司,好幾個和品牌方的官司目前還沒來得及打而已,后面有得賠。
沈家肯定也會坐視不管的。
但宴景禹知道,她賬戶上的那些流動資金,在她開車撞南焉的那個晚上,就已經做出了轉移。
全部轉到了一個名叫溫駿杰的人戶下。
加起來差不多有六千萬的樣子。
剩余的,就是一些不太好轉移的,以及來不及轉移的。
而他也讓人調查了那個叫溫駿杰的,正是溫聆月的同胞弟弟,在南焉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國外,到現在都找不到人蹤跡。
算是消失匿盡了。
當然,他也看不上她那點錢,幾千萬,還不及他的一個項目一般多。
他今天來旁聽,只是想親耳聽她被判多少年,好計算著,等她出獄那天,給她回一份豐厚的‘大禮’。
庭審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審判長宣布休庭十分鐘,稍后宣判。
這十分鐘,宴景禹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黑沉沉的眼眸里,翻滾著洶涌的浪潮。
很快,審判長去而復返,庭審繼續。
全場起立肅靜。
宣判結果為,因性質惡劣,毫無悔改之心,沈織月以故意傷害罪判決八年零六個月有期徒刑,被害人所有醫療費用由她一人全權承擔,另導致被害人變成植物人,賠付兩百四十萬,判決書下達后立即執行,被告如不服這個判決結果,可在15日內提起上訴。
宴景禹皺了下眉,對這個判決結果不是很滿意。
才八年半而已。
根本不夠。
他淡淡掃了眼沈織月的背影,看著她被女警帶走。
在進門之前,沈織月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他,從眼角出流淌下一顆晶瑩的淚水。
這些天,她在牢里想了很多,也夢見了很多。
可最后悔的只有愛上了宴景禹,還是那種義無反顧,飛蛾撲火般的愛。
卻獨獨不后悔撞了南焉,即便落得如此下場,她也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第169章 那就跪著給我道歉
下午,宴景禹就回了星城。
下了飛機,他就直接去了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南焉,直到晚上八點多,給她用棉簽蘸水潤了潤干澀的唇,又低頭吻了吻。
手輕輕摸著她的頭,好一會才回了晏家老宅。
老爺子一直在等他回來,就是想問問他判決的結果。
得知后,他松了口氣,“接下來,就等南焉醒來了。”
宴景禹‘嗯’了聲,隨后就出了老爺子的房間,去了十一的兒童房。
十一的身體恢復得不錯,每個月按時去醫院檢查,九月時,按照霍裴聲的建議,宴景禹便將他安排進了幼兒園。
但因為身體原因比較特殊,園長和老師們都比較關注照拂。
畢竟晏家的小太子爺,這要是在幼兒園出點差錯,他們哪里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上了一個月后,正在醫院看望南焉的宴景禹就接到了園長打來的電話。
說是十一被兩名男同學打了。
他火急火燎地趕過去,就看見十一委屈巴巴的站在墻邊,雙手扣著衣服,額頭上腫了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