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躺她床上是幾個意思?
“隨你去哪,我管不著,從我房間出去!”
“明天早上我還要帶十一回老宅。”
言下之意就是,他今天晚上要在這里湊合一晚上了。
南焉不悅,剛要出聲,卻被他攬住了腰肢。
一個天旋地轉,她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覆著一抹黑影。
她腦袋本來就因為喝酒而暈暈沉沉的,又剛從被水霧彌漫的浴室里出來。
此時嫵媚的明眸里氤氳著一層淺淺水色,裹挾著迷茫和錯愕,等等。
現在這麼轉兩圈,她更暈了,連帶著意識都有些混沌了。
她的鼻息間還帶著濃濃酒香,可想而知,她今晚喝了不少。
宴景禹的喉結輕滾,眸光沉了沉,漾著幾許濁意。
他沉沉問,少了那股子強勢,添了幾分溫和在里頭,“喝了多少?和誰喝的?”
其實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南焉本就沒什麼朋友,此次回來知道的人也不多,肯定不能是她以前的同事什麼的。
那就只有兩人了。
言輕和明廷。
和言輕還好說,沒什麼所謂,但他真正介意的是明廷。
他不否認,自己是吃醋了,就見不得她和明廷待在一塊。
南焉的意識逐漸回轉,剛動了想去推他的念頭,手就被桎梏住。
“嘶——”
瞬間,她本能的抽了口氣。
宴景禹立馬松開了她的手,睨著她白皙的手腕,“怎麼了?”
南焉蹙著眉,先前被那男子抓著手的力道不算輕,連著身子都踉蹌了好幾下。
手腕也不小心扭到了。
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她就小心翼翼的,但還是弄疼了好幾回。
“扭了下。”
“摔了?”
“沒有。”她不想多說,單手推了他一下,“起開!”
宴景禹眸色沉了沉,喃了聲,“沒良心。”
在她眼里染上怒意要反駁時,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濃郁的酒香瞬間占據著他整個口腔中,一點點蔓延,直至心扉和四肢百骸。
嗯,是好酒。
還挺醉人的。
夜色濃稠蕭瑟,迎著那一聲聲低喘嬌嗔,房間里曖昧肆意滋生。
卻在緊要關頭時,宴景禹的眸子稍暗了下來,感受到手指上的粘稠和紙片狀的東西,垂眸睨著身下的人,“來了?”
南焉緩緩睜開了眼眸,漾開抹淡淡的笑意,“嗯,剛來。”
宴景禹喉嚨輕滾,發狠的吻住她的唇,“你故意的!”
這是肯定句。
南焉沒有否認,避開他的唇,將他推開,“讓開,我困了。”
“不幫我?”他眸底的濁意絲毫不減,反而還增添了許多。
南焉皺眉,不悅罵道,“誰管你!”
第90章 大人離不開
南焉的態度很堅決,壓根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他下去后,就背過身去,蓋著被子睡覺。
宴景禹壓了壓眉心,眉宇間早就被情動覆滿。
現在停下來,已經夠讓他難受了,但如果一晚上躺在她身邊,只看不吃,于他而言,和凌遲沒什麼區別。
索性,他去浴室沖了個澡,去了十一的房間。
許是有酒催眠的緣故,南焉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也很充足。
翌日醒來,她就準備了早餐。
等宴景禹給十一洗漱好坐在餐桌上時,她就瞥見了宴景禹眼下的烏青。
顯然,昨晚睡得并不好。
更或者說,是一晚上沒睡。
她不在意,只關心著十一的狀態。
這些食材是她昨天下午在附近超市買回來的,雖然知道十一不可能回來,但她買的時候,出于本能,還是買了些十一平時愛吃的東西。
吃過早餐,南焉在洗碗,宴景禹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胸膛貼上她的背,離得很近。
她都能清晰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聲正噴灑在她的發頂上。
南焉身體一僵,手里的碗險些沒拿穩。
“我走了。”
耳邊喃起他淡淡沉沉的聲音,“帶十一回老宅了,老爺子剛剛打電話催了。”
南焉‘嗯’了聲,沒有過多的表示。
宴景禹卻沒急著走,只斜著眸子睨她。
南焉臉上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也不喜離他太近,特意往旁邊挪了幾步,落落大方的,任由他看。
從她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的情緒,宴景禹也覺得無趣。
便從廚房退出來了,將在沙發上玩的小團子一把抱起。
揚著聲音道,“十一,我們要回太爺爺那里了,你和媽咪說拜拜,后面幾天要見不到媽咪了。”
昨晚過來的時候,他就和十一說好了的。
十一雖然小,但把道理說通了,他還是聽的。
何況昨天睡午覺前,他就已經和南焉做過約定了。
雖然舍不得,但他也沒哭也沒鬧。
“媽咪,拜拜,十一會想你的。”
南焉將最后一個碗放好,擦干手,從廚房走出來。
徑直走到他們面前,露出抹溫和的淺笑,捏了捏十一的小鼻子,“嗯,媽咪也會想你的,你在太爺爺那里,要聽話,不可以調皮知道嗎?”
十一點點頭,“嗯,我會聽話的。”
南焉又拿起帽子和圍巾給他戴上,“媽咪知道十一是最乖的,肯定能做到的,媽咪相信我們家的小小男子漢。”
十一這才咧嘴笑起來,重復道,“嗯,十一是勇敢的男子漢。”
南焉眼底的笑意漸深,臉上的神色也顯得愈發溫和了起來。
少了那幾分冷淡和不近人情之意,她整個人都變得靈動生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