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刻意不留下痕跡,也未嘗不可。
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被別人奪走的孩子,秦聿宸心中充斥著滔天怒火。
“再問一遍,你和周旭,做到哪一步?”
男人力氣極大,白子苓下巴疼得厲害,眼眶冒出淚水。
她吼著:“你給我滾。”
秦聿宸緊緊盯著她,“你不聽我解釋,執意誤會我和藍玥輕,是不是早就和周旭勾搭上了,想趁機擺脫我?”
白子苓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他背叛了兩人的感情,隱瞞身份欺騙她,竟然還倒打一耙。
她的不說話在秦聿宸看來,就是默認。
秦聿宸恨不得將白子苓捏碎。
將人摁在門板上,拽掉她身上所有礙眼的遮擋物,像是國王一樣,一點點巡視自己的領土。
白子苓羞恥的皮膚爆紅,眼淚滴落下來。
死死咬住唇,“秦聿宸,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權過問我的私生活。”
別說她和周旭之間清清白白。就算他們結婚了,都跟秦聿宸沒有一毛錢關系。
看著撕爛的裙子,白子苓捏緊拳頭,“你現在是在犯法,強迫……”
秦聿宸冷笑打斷:“分手?我同意了嗎?”
他捏住白子苓的腿,稍稍用力,便被迫分開。
危險縈繞心頭,白子苓警鈴大作,“你不準動我,秦聿宸,別逼我恨你!”
她在掙扎,可男女力氣的懸殊使她動彈不得。
男人冰涼的手不斷移動,曾經悅耳的聲音成了惡魔的低吟。
“他碰過這里沒有?碰過你這里沒有?”
除了羞恥,白子苓只剩滿腔憤怒。
她知道秦聿宸有潔癖,若是他誤以為自己和周旭做了,他肯定會松開手。
白子苓音量拔高道:“都碰過!我就是和周旭上……”
話還未說完,她瞳孔震縮,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手指收緊成拳。
前面是門板,身后是男人,疼意蔓延全身。
秦聿宸低眸落到她蒼白的臉上,理智回籠,心中升起愧意。
他并不想傷害白子苓,剛才怒火上頭,一時沒控制住。
男人正要撤開,掉落到地上的包包傳來一陣震動,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秦聿宸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眼底的冷意更深。
死死掐住白子苓的手腕。
……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息。
白子苓沒有一絲力氣,躺在床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如今自己會有多狼狽。
眼眶涌上一層水霧,朦朧不清的視線里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
她閉上眼睛,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去,隱入被褥中。
“明天你隨我去A市,甜品店即將裝修好,以后你跟我在A市定居。”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看著她,秦聿宸態度軟了幾分,“我已經在籌辦婚禮,再過幾個月,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子苓,你要相信我,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有你。”
“藍玥輕只是我的妹妹,小時候我性格惡劣欺負她幾次,后來長大她檢查出白血病……”
對于秦聿宸和藍玥輕的往事,白子苓沒有絲毫興趣。
她睜開眼睛,異常堅定:“我不會跟你去A市,更不會跟一個強*犯結婚。”
身體的疼意以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白子苓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受虐狂,更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白子苓一字一頓地說道:“這算是我沒把戴過首飾和服飾折現還給你的代價,我不會報警,我們兩清。”
但如果有下次,她絕對不會因為曾經喜歡過秦聿宸而心慈手軟。
秦聿宸懂她的意思,眸光沉沉,神色淡下來。
“你非要這樣?”
這話讓白子苓想笑,他們會變成如今這副局面,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曾經,她也幻想著和秦聿宸恩愛兩不疑,幸福美滿地度過這一生。
是秦聿宸自己毀了這一切,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他們根本沒什麼感情。
她怎麼忘了自己替身的身份?
不過藍玥輕竟得了白血病,這讓白子苓非常意外。
等秦聿宸摔門離去,白子苓緩了一會兒,艱難地坐起身。
下床的那一刻,她雙腿柔軟無力癱倒在地。
白子苓疼得額頭滿是汗珠,眉頭緊皺在一起。
緩慢地移動到衣帽間,這里有女人的服飾,吊牌還沒摘掉,白子苓也不管這些是為誰準備的,隨意找了件寬松的衣服穿上。
她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走出屋,夢夢就在門口,看到她連忙跑過來。
今天把夢夢嚇壞了,她抽抽噎噎的喊:“姐姐。”
白子苓勉強扯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怕,姐姐帶你回家。”
秦聿宸不知去了哪里,白子苓松了口氣,牽著夢夢的手離開這里。
走進電梯,她看著8這個數字,終究還是沒點下去。
今天周末,如果被父母看到,只會讓他們徒增煩惱。
走出單元樓,就聽到一串腳步聲,抬頭,周旭就站在眼前。
“子苓你怎麼不接電話?你……”
目光落到白子苓身上,周旭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卡殼。
白子苓發絲凌亂,眼眶紅腫,唇瓣紅的不正常,下巴還有指痕。
以及她修長白凈的脖頸,布滿紅痕,觸目驚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遭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