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說定,秦聿宸就出門了。
房間里只剩下白子苓一人,她看了看關上的門,低頭注視著手腕上金黃漂亮的手鐲,眼睛發熱。
喃喃:“秦聿宸,你真把我當傻子啊?”
他說的好像是公平交易,可實際上好處都給她占了。
價值昂貴的金鐲子給她戴,兩件棘手煩心的事情幫她處理,她只需要陪老爺子聊天。
耳邊響起昨夜男人溫柔地輕哄:“別哭,我會幫你報仇,給你打壞蛋。”
白子苓吸了吸鼻子,水珠在眼眶里打轉。
奇怪,明明她之前最討厭哭鼻子的。
現在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掉淚珠。
一陣清風從陽臺吹來,宛如昨夜男人輕柔的安慰。
她發絲微動,歪頭看向窗外,唇角高高上揚,“陽光明媚,真好。”
……
這些事情在秦聿宸看來是很容易解決,他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是不想讓白子苓有心理負擔。
另外,如果不是他故意為之,老爺子不會發現金鐲子,他那樣說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那他為什麼來S市?
只不過是秦聿宸不愛出爾反爾,上次沒有信守承諾帶白子苓在A市玩,這次騰出兩天時間跟白子苓在S市玩一下,履行承諾罷了。
為什麼要幫白子苓?
他們是合作關系,幫她只是為了能讓他們之間的協議能夠繼續進行。
「叮」電梯門打開,男人邁步離開。
按照秦聿宸說的,白子苓什麼都不需要管,繼續回店里上班。
次日周六,秦聿宸開車載著白子苓回白家,他還是坐不慣計程車,買了輛不到三十萬的車,跟白子苓說這是他租的。
再次踏入從小長大的小區,上次發生的事情沒再重演。
沒有人再對著她指指點點面露鄙夷,也沒有人躲著她走。
他們看向白子苓時,臉上是心疼和憐惜,還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子苓回來啦?這就是你老公吧?長得真帥,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呢!”
白子苓看向身側的男人,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做了什麼就讓這些人對她態度改觀?
走出一段距離,遠遠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
這一幕跟昨天下午的畫面重疊。但今天沒有人顛倒黑白污蔑她,人群中的人在對罵。
“你老婆平時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如果不是她硬拉著我老婆,我老婆能來嗎?”
白子苓大姑父,也就是馮琳琳的爸爸在人群中間指責道。
“呸!誰不知道我大姐是攪屎棍?就是她出的主意,拉著我老婆說要搞壞白子苓名聲,讓白子苓被人唾罵。”這是三叔,白子蕊爸爸的聲音。
馮父推卸責任:“喇叭吆喝的那些話是你老婆想出來的。”
“收買警察,打算讓白子苓坐牢是大姐出的主意。”三叔也不甘示弱。
站在中間的白老太太氣得直咳嗽,家丑不可外揚,他們互相拆臺,不是在讓外人看熱鬧嗎?
她大喊:“丟不丟人?去把老二喊下來,我是他媽,我跟他說。”
馮父諷刺道:“現在嫌丟人了?你讓琳琳媽過來鬧的時候怎麼不嫌丟人?”
他毫不客氣地罵:“你個老東西不干好事,盡做一些缺德事,還指揮閨女媳婦污蔑人家,這會兒你又想起來老二是你兒子了?也不看看老二認不認你這個媽。”
三叔也將目光移到老太太身上,“媽,這事就怪你,如果你不打著白子苓的名頭跟人訂婚,能有這些破事嗎?”
把老太太氣得險些暈過去,“怪我?我還不是為了讓你當有錢人家的親家?讓你享福?”
三叔哼了一聲,“福呢?我只知道現在你兒子我工作沒了,子蕊的學也上不成了,你兒媳婦還要坐牢。”
“我工作也沒了,你閨女也要坐牢,你外孫女琳琳名聲也壞了,工作也沒了,都是你這個壞心眼的老東西干的好事!”馮父跟著罵。
老太太被氣得呼吸粗重,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白子苓拉著秦聿宸的胳膊錯開人群走開,隱約還聽到有人議論說:“這一家子真不是好人,虧我前天還信了他們的鬼話。”
“是啊!白家多好一姑娘?被他們這麼作踐,若不是昨天警察來辟謠,我們還都被蒙在鼓里呢……”
白子苓一愣,“警察?”
“嗯,輿論容易解決,簡單粗暴就好,我們說話他們不信,就找他們愿意信的人來解釋。”
所以,警察一來,三言兩語他們就相信了。
白子苓懂了,頓時豎起大拇指,秦聿宸太聰明了,用最省事的辦法解決最難搞的輿論。
眨著星星眼,崇拜地看著秦聿宸,問:“他們工作是怎麼回事?”
“我雇了幾個人,讓他們去你三叔、大姑父等人工作的地方大鬧,只要不是真正的人才骨干,老板為了名聲都會采取開除處理。”
很顯然,他們都不是骨干人員。
“你堂妹整個學校都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她心高氣傲,大概是不想看到別人鄙視她的樣子,不愿去上課。”
之前白子蕊還很高興白子苓一家因空虛有的事情被小區的人鄙視排擠。如今這事臨到自己,她把寢室的東西都砸光,躲回家里,看到群里同學的聊天,又把家里砸得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