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姜綰釣的開心,溪水的另一頭,幾個老頭快累死了。
清早就要去街上買魚,大魚不要,還只能買小魚和中等的魚,一早上就跑了好幾家魚攤。
這會兒跟著姜綰釣魚的節奏,把買來的魚,扔到溪水里,到下游等著姜綰來釣。
魚不夠了,蒼陵生負責去買。
華紫安負責投放。
樓息云和池鶴鳴待在中游,守著魚,怕魚半途游到別處去。
一早上下來。
幾個人忙得都挺高興。
只有這些魚,只恨自己不會說話,不然肯定一早上都在罵臟話。
到了午后,姜綰累了。
“回去睡午覺?”君玄澈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姜綰點頭,看著滿滿一筐的魚,“今天收獲好多啊,我們也吃不完,等等分給爺爺們。”
君玄澈默了默,嗯了一聲。
夜晚的時候,六位爺爺都分到了姜綰釣到的魚。
整間屋子,充斥著——
“哎喲,我們綰寶釣魚天賦真不錯,一上午釣那麼多呢!”
“我們綰寶打小就聰明,釣魚而已!回頭就是上山打獵,也能收獲滿滿!”
“可不咋地,還得是我們寶……”
幾位爺爺邊夸邊想,這魚得攢著,明天繼續放溪水里去。
然而第二天,姜綰就對釣魚沒了興趣。
她懷的這個寶寶挺乖的,讓她一點害喜的反應都沒有,最多就是嗜睡。
姜綰也跟著消停了一些,也就吃完去后山散散步,然后回來睡覺。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
轉眼到了懷孕六個月的時候。
姜星余和華沅的婚期就在下個月了。
他們也該起程去京城了。
一路上,姜綰懷著孕的緣故,君玄澈沒有把行程安排得太滿。
每到一處鎮子或者縣城時,都要停下來休息一晚。
這一路,走了整整二十多日。
如今葉姒行使監國之權,由姜星余這個丞相輔助,明安國蒸蒸日上。
其余幾個國家,天昌國蕭文胤與明安國昌寧郡主葉星瓊,據說感情深厚,原來天昌國野心勃勃,如今蕭文胤竟遣散了后宮,后宮獨留葉星瓊一個。
蘭加國與云照國,很早就簽署了附屬國協議,愿永為明安國附屬國。
南蛇國圖蘭圣拉在兩個月之前退位,謝錦淵毫無意外的繼位,在繼位之后,給明安國送過一份協議。
雖不成為明安國附屬國,但南蛇國愿與明安國永世交好,永不宣戰。
四海和平。
回到京城,攝政王府依舊保留著。
哪怕君玄澈讓權,在明安國眾人的眼里,君玄澈的存在,無疑是明安國的一根主心骨。
甚至民間還有戲言,稱君玄澈為‘太上皇’。
姜綰懷孕一事,早就修書傳到了京城。
這會兒剛到京城,攝政王府的門檻就快被踏破。
盛家人是最先到的。
盛聆音許久不見到姜綰,又見她如今已經顯懷,意識到,自己的女兒是真正的長大了。
“娘,我這次要年后才會去蘭塢城。”
他們早就說好的,每半年京城,每半年蘭塢城。
算算,十一月底的時候,自己就差不多快要生了。
盛意擠在人堆里,眨巴眨巴眼,看著姜綰的肚子,忽然感覺好奇妙啊。
想摸摸,又不敢摸。
盛老夫人和盛聆音坐在房間里,叮囑了一堆話后,盛遠清嫌她倆煩,“行了,讓綰兒休息會兒,你倆說個沒完了。”
兩人立即反應過來,“對對對,一路過來累了,先休息。”
姜綰留下了盛意。
其余人都走了出去。
“和我說說,這半年,京城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姜綰想聽一些八卦。
盛意又是八卦小達人。
最是清楚。
盛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姜綰,揚起眉梢,“京中一切太平,你是想聽誰的八卦?”
“你說呢?”姜綰反問。
兩人在這方面,可謂默契十足。
盛意笑了起來,“你要是想問衛麟而后齊紫的話,我只能說,齊爹已經松口,不再反對他們。只不過,齊紫還沒點頭,衛麟追妻路漫漫,還得繼續努力。”
“那你呢?”話題繞到盛意的身上。
盛意笑意斂起,環抱著雙臂,臉瞬間鼓的像只倉鼠,“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每次見到他,他還是只會淡淡的叫我一聲,盛姑娘。”
“我想,或許是沒戲了。”
“不過這麼久了,我也想通了,最近我還讀了一些經書,書上說,強扭的瓜不甜。”
姜綰忍不住打斷她,“你確定這句話是經書上說的?”
怕不是看了本假書。
盛意扁了扁嘴,“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尹述心,怕不是層鐵紗。
姜綰對她表示同情。
與盛意聊了一陣后,姜星余和華沅到了。
二人雖未成婚,可日日相伴在一起,雖沒越矩,可走到一起,竟有股老夫老妻的和諧感了。
“哥哥,阿姐。”
華沅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雖然行走的時候,還稍顯吃力,但從那樣重的傷勢活下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華沅走近,握住姜綰的手,“這一路辛苦你了。”
又看了看姜綰的孕肚,眼中帶笑。
姜綰順著華沅的話說,“對啊,可辛苦了,得找哥哥和阿姐報銷路費。”
話落,華沅和姜星余都笑出了聲。
姜星余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小貔貅,你夫君那麼多銀子,還找哥哥報銷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