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不就知道了!這麼有錢的人,晏行裴要是不知道,這個城主也白當了!回頭本王回京,去參他一本!把他這城主給廢了!”
葉北寧本來是放棄了,可一路上,越想越不服氣。
什麼鬼東西!
竟然比他這個皇子還有錢!
要不就是鄰國那幾個皇帝皇子的,要麼就是那種專門半路打劫的土匪!
這會兒,葉北寧來到城主府的時候,晏行裴不在。
城主府內的總管彎腰上前,“殿下,剛剛外面百姓打群架,城主親自過去了。”
葉北寧皺起眉頭。
“打群架?你們江陽城不是一直吹噓自己民風淳樸嗎?居然還這麼野蠻!”
葉北寧確信,江陽城里,一定有祖上是干土匪的。
晏行裴今日要是給不出個說法,葉北寧一定把這事給報上去!
等了好一會兒,茶都喝了三杯。
門外涌進一群人。
葉北寧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堂里,亦是城主府日常的審訊堂。
這會兒見人都抓來了,他也不回避。
他回避什麼?
他可是尊貴的王爺!
進門的人,一個比一個灰頭土臉,還有個中年女的,腦袋都被打破了,這會兒拿個絹帕捂著,血還在滲出來。
葉北寧不禁朝許滿看了眼,指著對方,“你看看,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麼狠,人家兒女看見自己娘被打成這樣,得多心疼。”
許滿附和點頭,“可不是,打得多造孽啊。”
話里,許滿面上的表情一怔。
這人群里,怎麼還有個熟人?
又下意識往葉北寧看去,葉北寧果然也看見了芳芳。
芳芳這會兒披頭散發的,裹在外面的披風,也不知道被誰扯的,絨邊都給扯掉了,全部耷拉在地上,一路拖著來。
晏行裴見到葉北寧來了,上前還未來得及開口請安,就見葉北寧一個鯉魚打挺似的坐起來,狠狠一摔手邊的杯子。
動靜之大,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聽葉北寧大喝一聲,“哪個狗東西把我女人打成這樣的?給本王站出來!本王要將你們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撲通……’
陸嬸直接嚇暈了過去。
葉北寧一愣,指著陸嬸,“快點的,來個大夫啊,人都失血暈了!”
芳芳也沒想到在這里見到葉北寧。
這會兒自己頭皮還疼著,頭發也亂糟糟的,猛地見到葉北寧,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參與打架的那些小販,見北王又出現了,開口還是幫芳芳撐腰的,一個個驚恐地互看了眼。
還是男小販最先撇清責任,“是陸嬸!”
“她把白姑娘的攤位占了,害得白姑娘只能抱著一堆東西回家。”
“然后陸嬸這臭娘們還推我,害我撞到了白姑娘,白姑娘的水粉都灑了。”
“我剛要向白姑娘道歉呢,白姑娘以為我推她,就開始打我。”
“就突然打起來了……”
旁邊幾個小販也都急忙附和,“對對對,就是陸嬸先起的頭!”
反正陸嬸暈了。
先把責任都推給陸嬸。
葉北寧往還躺在地上的陸嬸看去,一聲令下,“誰都不許給她止血,讓她流血流死!”
“老東西,看不出來,人真壞啊!”
芳芳站了出來,看向晏行裴,“啟稟城主大人,是陸嬸先占我攤位,然后李卓拿腳絆我。”
“但是打人,是我先動手的。”
是自己做的,她不否認。
葉北寧一驚。
“芳芳,別胡說八道!”
話剛出口,許滿立即捂著了葉北寧的嘴巴。
什麼芳芳啊,現在是白玉皎啊!
果然,面上許多人臉色都是一變!
畢竟,江陽城離京城不遠。
一些京城的傳聞,很快也會飄到江陽城來。
芳芳這個名字,他們都不陌生啊!
誰不知道,當年國公府嫡女瘋狂追求北王,北王當街說,寧愿娶天香樓的芳芳姑娘,都不會娶那位國公府嫡女啊。
芳芳!
難道就是這個白玉皎?
可是!
若沒記錯,這個芳芳,不是被太上皇下令處死了嗎?
怎麼又活過來了?
是詐死?
還是逃犯?
百姓們覺得事情不簡單了起來。
若是逃犯,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北王殿下明知對方是逃犯,還包庇嗎?
晏行裴此刻也是臉色凝重。
許滿靈機一動,“殿下,讓你少喝點酒吧,這是江陽城的白姑娘,不是那個芳芳姑娘,那個芳芳姑娘早就死了。”
葉北寧也總算聰明一回,“哦,記錯了。長得和芳芳那個妖精挺像的,難怪勾了本王的魂。”
百姓們:果然想多了。
葉北寧又朝晏行裴看去,“是他們這幫人主動挑事的,白姑娘也不小心受了傷,你把她放了!”
旁人不肯依啊。
“北王殿下,就算你是王爺,咱們也要憑良心說話吧?是白玉皎先打人的!怎麼能放了她!”
“就是啊,我這腰都被打青了。”
“我的腿骨也好痛,可能是骨裂了。”
葉北寧恨不得打死這群人。
這麼欺負芳芳!
可憐的芳芳喲,找的那個野男人一點用沒有,到現在也不出面幫她。
“你們……”
葉北寧還想開口,許滿拉了拉他,悄聲說,“殿下,你先別說了,讓晏城主來定奪吧。”
“否認人家說你以權壓人,影響不好。”
殿下如今,可沒父皇和母妃護著了。
凡事得三思而行。
晏行裴坐在主位上,“今日之事,你們一個個如實交代經過,我會盤問目擊的百姓,誰若撒謊,打一百大板,罰銀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