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她沒想過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
春日里的夜,夜晚已經沒有那麼的涼,姜綰陪他靜坐在閣樓上,觀星賞月。
坐了沒多久,身體忽然感覺被一些靈力包裹住。
她皺眉。
環顧了眼四周。
曾經出現在閣樓的陰靈,又一次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依舊是那般,看不清,摸不著,但她的玄靈術,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且這些陰靈氣息溫和,明明是陰靈,卻能讓她感受到至純至善之氣。
怎麼回事?
這些陰靈究竟是誰?
等她再想仔細看看清楚后,周遭又恢復如常。
但姜綰心中,卻久久都是疑慮。
“在想什麼?”君玄澈見她忽然發愣,面上露出幾分疑惑。
姜綰對上他的視線,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問,“你有在你府里,看見過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嗎?”
“也不對,也不能說是不干凈的東西。”
這些陰靈挺乖的。
君玄澈察覺到她語氣中的細微不尋常,又看了看自己的周圍。
清空一片,什麼也沒有。
“你看見了?”他反問姜綰。
姜綰怕自己疑神疑鬼又惹他深思,搖搖頭,尷尬的笑了下,“沒看見。”
君玄澈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瞟向四周。
……
翌日早朝后,明安皇要接見蘭加國的使臣。
蘭加國派了國師祝山前來。
清早,華紫安怕又遇到一些像穆拉一樣的奇葩,非要拉著姜綰一起,去天琢院接人。
沒多久。
便遇到了那位國師祝山,朝外走來。
只身一人,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祝山看起來年近六旬,身上穿的板板正正的青袍,走過來時,身姿挺拔,步履輕盈穩健。
走近時,神態從容,朝著華紫安和姜綰看了過來。
兩人對上祝山的視線。
隨即,只見祝山的目光,落在華紫安身上,停頓幾秒后,陡然開口——
“安安。”
面前,姜綰和華紫安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這老頭在叫誰。
還是姜綰先反應過來,滿面驚恐的看向華紫安,“華紫安?安安?”
華紫安也總算反應過來。
一瞬間,雞皮疙瘩幾乎快要爬滿全身。
我的娘咧!
安安?
得虧早晨出門早,沒來得及吃東西,要不然這會兒指定吐一地了。
她就說,這些個勞什子的國師,沒一個正經人。
全都是些大奇葩!
旁邊,姜綰和華紫安想得不一樣,望著兩人,眼神霎時變得微妙起來。
這開口就是安安,曖昧得很啊!
姜綰很快就腦補了一出,這個國師祝山年輕時,與華紫安有一段驚天動地的絕世虐戀,最后因為異國戀,路途遙遠,雙方又各自要忙自己的事業,不得不放棄對方。
而華紫安,在祝山心里,就成了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天!
好凄美的愛情故事。
我六爺爺的春天,來了是嗎?
華紫安剛想讓姜綰說幾句解圍,回頭見她一臉花癡樣,趕緊推了她一把,“想啥呢!快點干正事。”
姜綰回過神,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咳,祝國師喊她華統領便好。”
面前,祝山不理她,上下看了眼華紫安,眼中滿含溫柔笑意,“安安還是沒變,一如既往的美艷動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華紫安炸鍋了,“廢話!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不折不扣的女人?咋地,我是半路變性了?”
“再說,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啊?”
姜綰并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只是聽到這句話,還是繃不住,當場笑出了聲。
面前,祝山同她一樣,樂得笑出了聲。
“看樣子,你對這身體,適應得挺好。”
祝山笑過后,冒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來。
姜綰和華紫安聽到這句話,同時愣住。
二人默契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眼祝山。
這老頭……
祝山,祝山。
等等!
祝山,竹忘山?
靠!
華紫安直接上去就是一個鎖喉,“老不正經的,敢拿我開涮!”
姜綰也認出了對方,此刻欣喜不已,“二爺爺!”
二爺爺,竹忘山。
也是教她醫術的師父。
她用那個竹清的名字,還是沿用了二爺爺的姓氏!
一陣打鬧過后,華紫安眼看著竹忘山扎人的銀針的都拿出來了,他立即求饒。
這玩意兒學醫的,隨便哪個穴道給她來一針,她可能就癱了。
求饒歸求饒,問題還是要問。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面貌都變了?害我都沒認出來!”華紫安指著竹忘山的臉。
竹忘山輕笑一聲,“懂什麼,這叫人皮面具。”
“嚯,這家伙給你洋氣的,人皮面具都整會了,那我之前聽說那個鏡月嶺的天醫,是你嗎?”華紫安邊說,邊捏了捏竹忘山的臉。
沒看出人皮面具的影子啊。
牛逼啊。
竹忘山點頭,還不忘擺出一副天醫的姿態來,“是我,鏡月嶺天醫,竹忘山。”
“那你咋又成蘭加國國師了?”
第340章 主業天醫,兼職國師
竹忘山理了理身上的青袍,“主業天醫,兼職國師,賺點外快。”
華紫安心態崩了。
又指著竹忘山,感慨道,“你瞅你雞賊的,我咋就沒你聰明呢!早知道我也偷偷創個天下第一武學大派,退休了還能養老,你說多美。”
竹忘山哼了一聲,不想搭理她,又看向姜綰,面部瞬間樂成一朵花,“小綰寶,有沒有想二爺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