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就是大爺爺的,外公的,外祖母的,盛意的,盛臨云的,在盛家待了這麼久,總不能白吃白喝的。
對她好的人,她也會回報百倍。
七七八八分下來,姜綰自己還剩五千兩黃金。
也是一筆巨款。
最后,姜綰自己身邊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還是存到空間里面,最安穩。
雖然這空間有時候不著調,但至少安全。
起床后,姜綰收拾了一下,月灰走進來幫她梳妝,邊梳妝的時候,邊輕輕開口,“早上北王命人給姜以沫,送了一副名畫過去。”
“行事高調,現在外面又有些風言風語……”
月灰看了眼姜綰,欲言又止。
隨即又道,“要不要我去殺了他們?”
姜綰想也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些風言風語是什麼。
無非就是,姜綰這個丑八怪留不住葉北寧,葉北寧移情才貌雙全的庶妹。
在外人看來,兩姐妹爭一個男人,嫡女爭不過庶妹,就成了笑話。
但,葉北寧這種垃圾,誰稀得爭啊,白送給她都不要!
最好明天就把姜以沫娶府里去。
她一定會送上一份新婚大禮。
且是發自內心的!
“不管他們,他倆最好愛的越高調越好。”姜綰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月灰依舊不是很明白,但她聽姜綰的。
“不過,姑娘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殺了他們。”月灰不放心的說。
姜綰對她有救命之恩,她無以為報。
她所能做的,就是把欺負姜綰的人,殺干凈!
姜綰聽月灰動不動就要殺人,她忍不住樂了,回身看向月灰,“別沖動,我做事自有分寸,過幾天,你和我一起去私塾。”
聽大爺爺講講道理,平復平復心緒。
月灰眨巴一下眼,點點頭。
梳妝后,姜綰準備先去攝政王府把欠債還了,回來再把準備好的其他銀兩,給外祖他們。
剛出門,侍女秋好急匆匆的跑過來,“小姐,大堂來人了。”
“誰來了?”姜綰見她神色慌張,有股不好的預感。
“是國公府的老太太來了!”
姜綰皺眉,國公府的老太太?
姜宗成的母親?
這老太太怎麼突然蹦出來了?
想必也是來者不善。
姜綰快步走到大堂里面去,只見大堂內,盛遠清去上朝了還未回府,只有盛老夫人坐在主位。
旁邊一側位置上,坐著一個穿戴華麗的胖老太太,渾身披金掛銀,恨不得值錢的東西都堆身上。
姜綰見到這老太太,一絲絲記憶冒了出來。
眼前這老太太,也就是姜宗成的母親。
鄉野村婦出身,家底不深,調子挺高。
那些年一直看不慣景陽侯府出身的盛聆音,覺得是個不會伺候自己兒子的嬌小姐。
從鄉下被接到姜府后,天天端著婆母的架子,讓盛聆音給她端茶遞水。
后來姜宗成在外出征歸來,帶回了有孕六個月的蔣氏。
盛聆音不同意姜宗成納妾,大鬧一場,是這老太太幫著姜宗成,留下了蔣氏。
原本說好蔣氏生下孩子,由盛聆音撫養,再送蔣氏離開。
可生完以后,一切都不作數了。
蔣氏不知道給老太太灌了什麼迷魂湯,老太太喜歡的緊,在府里越發幫著蔣氏,直至姜以沫出生。
姜宗成取了相濡以沫這個名字,對蔣氏的愛毫不掩飾,徹底將盛聆音的情緒擊垮。
盛聆音心死,便出府清修,再不歸府。
姜綰想到這些,眼眸沉沉。
既是個惡毒的婆子,那也不需要太給對方好臉色。
她走近,先給盛老夫人請安,“見過外祖母。”
“綰兒乖,昨晚睡好沒有?”盛老夫人滿意的笑彎了眼。
姜綰點頭,“睡得很好,外祖母新給我訂做的枕頭,軟軟的,很舒服,很是安眠。”
“那就好……”
旁邊姜老太太見兩人就這麼晾著自己,手里拿著的權杖,用力的擲地,朝姜綰不悅的喝道——
“你是看不見我這個祖母坐在這里嗎?”
見這老太婆上來就發難,姜綰看了過去,隨即驚呼一聲,“喲,是祖母啊,瞧我都沒認出來,一段時間不見,咋又胖了呢,我尋思誰家富貴胖老太來串門了呢!”
姜老夫人臉色越來越黑,陰著臉,“我不過回了祖宅一段時間,回來就聽說了你做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姜綰,你這個孽障,真將我國公府的臉,都丟盡了!”
“還有,怎麼我偌大一個國公府,是容不下你了,還偏要跑到別人家里來住,你是想讓外人戳你父親的脊梁骨嗎?”
這話一出,盛老夫人可不樂意聽了,低笑一聲,滿眼諷刺,“說起來,當年宗成還是個從八品的小武官時,偏要癡心求娶我們景陽侯府的嫡女,想娶又給不出聘禮的時候,老太太你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我們哭訴啊,說著你們娘倆這一路,有多不容易。”
“行啊,我們遂了女兒的心愿,讓女兒下嫁于你姜家,你當時可說了,成了親就是一家人了,會待我女兒如你親生。”
“怎麼,如今姜宗成為國公了,姜家成了京城高門權貴,你們違背諾言,逼走我的女兒,現在我們盛家,就成了你口中的別人了?”
盛老夫人激動的說完,眼眶泛紅,替自己的女兒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