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震驚了!
我靠!
這玩意兒竟然也是半個復讀機。
姜綰瞬間樂了,提筆快速地寫了起來,甚至嗚嗚嗚都一并寫下。
君玄澈看著她‘文思泉涌’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紙,看著姜綰的目光,越來越含深意。
旁邊的紀寒都是一副沒眼看的模樣。
姜家小姐,你還真是……怎麼找死怎麼來……
“我寫好啦!”
寫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姜綰樂壞了,獻寶似的吹干了墨跡,呈給君玄澈。
君玄澈側頭,從她手里接過,見她一個傳言中的京城廢柴,能寫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倒是有些意外。
但說意外,也不是特別意外。
“嗯,一字不差。”君玄澈隨意瞟了眼,便將紙隨手扔回桌上。
“你對葉北寧還真是一片真情,不錯,從一而終,值得贊頌。”
姜綰一顆心算是放松了下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關……”
姜綰指了指旁邊的荷花池。
君玄澈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自然。”
“太好了!攝政王殿下,您人真好!”姜綰發自內心的贊嘆。
君玄澈忽然側眸看向紀寒,“上一個利用本王的人,怎麼死的?”
紀寒清了清嗓子,“回稟殿下,受千刀萬剮之刑,再留了一口氣,喂了鐵籠里的雄獅。”
“再將骨頭磨碎,挫骨揚灰。”
聞言,君玄澈一副了然的樣子,朝姜綰看了過去。
“這個安排,你滿意嗎?”
姜綰內心一陣哭爹喊娘,造孽啊!
最后,姜綰委屈巴巴的開口,“要不,還是關我兩天密牢吧。”
“那怎麼行,你一字不差地寫完了,本王不是出爾反爾的人。但一碼歸一碼,姜綰,你說是吧?”君玄澈一副和她商量的語氣。
姜綰捏緊小拳頭,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反正終究是一死,為什麼不索性死得悲壯宏偉一些。
她咬牙,氣呼呼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君玄澈,你信不信老娘現在就踢你到河里去!”
說完,那張白玉石制成的桌子,發出一陣碎裂的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桌子頃刻間四分五裂,摔了一地碎石。
面前,一陣靜默。
……
一炷香時間后。
新的白玉桌就被人重新換上了。
姜綰看著手邊一千張紙,差點哭出了聲。
君玄澈換了張舒服的躺椅,微微搖晃著,嘴里還在念叨,“三千兩,記得賠給本王。”
“……”
“不就是想讓你抄個一千遍,給本王賠罪,脾氣怎麼這麼大啊?都快把本王給嚇壞了。說起來,你一個女孩子,本王怎麼舍得殺你。”
“……”
姜綰內心罵了君玄澈一萬遍,你他媽不早說!!!!
抄一千遍就算了,還平白倒欠了三千兩銀子,我恨!!
第26章 吃一塹長一智
一直到天黑,姜綰手都快斷了,也才抄了四十多張。
他媽的,她昨天怎麼說了那麼多的話啊,有那麼多廢話要和葉北寧說嗎?
早知道去賠罪還惹來這麼大麻煩,索性再打葉北寧一頓好了。
再偷偷看一眼旁邊的君玄澈,微微合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期間景陽侯府也派人來問過話,紀寒只回答,等姜家小姐抄完了,府里自會命人送姜綰回家。
一句話,就打發了盛家的人。
夜幕降臨,整個攝政王府都變得華光溢彩起來,姜綰抬頭看了眼四周,發現周圍掛上了許多精致的燈籠,就連院內兩旁,燈臺里的燭火都已點燃。
整座府邸,亮如白晝。
光這麼一個涼亭里,都掛了十二盞燈籠,是不是太夸張了一些。
真是有錢任性。
但一想到自己還倒欠三千兩,姜綰趕緊埋頭繼續抄寫,生怕君玄澈晚點,還讓她付燈費。
字體也從一開始的簪花小楷,逐漸變成狂野的狗爬體。
又寫了十幾張,旁邊傳來腳步聲,以及陣陣撲鼻的飯菜香味。
“殿下,該用晚膳了。”府里的下人,走到君玄澈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
君玄澈微微睜開眼,似乎有些困,眼中還帶著幾分倦意,掃了眼頭頂的燈籠光,微微閉了閉眼。
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忘記了姜綰還在這里,偏眸瞥見身側坐著一個身影時,又仔細地分辨了一眼。
姜綰對上君玄澈的視線,趕忙開口,“那個,殿下該用膳了,要不臣女今天不打擾了,明天再來抄?”
君玄澈似是沒聽見,吩咐下人,“端過來。”
“……”
沒多久,下人們端著一堆的膳食,走了過來。
見玉石桌堆滿了姜綰寫的東西,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的老嬤嬤,客氣地說,“姑娘,您先騰騰地?”
“……”
半晌,府里的人又變戲法似的,搬來一張木頭小桌子,留給了姜綰抄寫。
就這樣,君玄澈坐在玉石桌前,慢條斯理的享用著豐富的晚膳,姜綰一臉苦兮兮地趴在小桌子前,努力抄寫。
吃一塹長一智。
下回再也不得罪這個磨人的家伙了。
一千遍,也堪比酷刑了。
還不如關兩天水底實在呢!
“姜綰,餓不餓?”君玄澈問。
姜綰立即搖頭,“不餓。”
要是再喊她吃頓飯,搞不好還得搭進去一頓飯錢。
她得慎重!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君玄澈命人撤下膳食,站了起來,緩步走近姜綰。
姜綰感覺到了頭頂陰影籠罩。
“你回府吧。”
君玄澈近距離瞧著她,寫的東西都沒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