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淳博將她身上的獵物取下來,扔給她一瓶藥。
“謝了,到水邊去。”徐佩蘭一點都不怕疼,這片山她經常來,很熟悉。
“戰神,你處理一下獵物,我來處理傷口。”徐佩蘭到了水邊后,脫下靴子,撕開了褲腿。
這時,楚淳博才發現她居然被老虎咬了,還走了這麼多的路。
“你這彪悍得壓根不像女人,你哥哥弟弟是不是都打不過你?”楚淳博認可她是個牛人。
“我爹就我一個女兒,我娘死了。從小我就跟著他在軍營里混,以前守邊關,去年入京。這點傷算啥,我背后還有一條十幾公分的疤痕。”徐佩蘭清洗好傷口,就將金瘡藥倒上去。
劇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卻咬牙堅持著。額頭都冒出冷汗,她再給自己包扎好。全程都不需要楚淳博幫忙,做完這一切,她就站起來,活動了下,“沒傷到骨頭。”
“你這麼拼,為什麼?”楚淳博有些不懂,女人上戰場,總覺得讓男人沒面子。
“為我爹呀,我可不想再失去唯一的親人。有我在,他可以放心將后背交給我。我在軍中都是男人打扮,不是女裝。”徐佩蘭特意地解釋了下。
楚淳博開始烤肉,對她真的挺佩服。
“戰神,你再多考慮考慮,我雖然不溫柔,對家務事不熟悉,但是我可以陪你征戰,可以讓你后背無憂。我爹想讓我嫁給那些白面書生,我不喜歡。”徐佩蘭又開始推銷自己。
“你多大了?我軍中所有人都要十八歲以后成親,包括我自己。”楚淳博想到栗子不肯堅持的原因,直接告訴對方。
沒有再拖延,他屬于拖延了栗子的幸福。
“我呀,跟你同年,比你小三個月。別這樣看我,你現在可是所有人崇拜的對象,知道你的生辰根本就不稀奇。十八歲就十八歲,我就喜歡成親晚,要不然生了娃,女子就不自由。”徐佩蘭覺得沒問題。
“那你喜歡我什麼?”楚淳博一直在考慮喜歡是什麼。
徐佩蘭聽到這個問題,難得地紅了一把臉,“這個,你確定要聽,聽完不能生氣呀!”
“你說,我不氣。”楚淳博覺得與徐佩蘭在一起,什麼都可以說,敞開了說,不要去猜。
“我做夢總是夢到你,剛剛你上了我的馬,我心跳加快。而且我爹說過,女子想給一個男人生孩子,那就是喜歡。”
“你武功好,志氣大,長相也是我喜歡的。從內到外,我都喜歡。就這麼簡單,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理由。”
“理由越多,有時候就不是喜歡。”徐佩蘭很坦然地說著。
楚淳博被女子的直白弄得要有點措手不及。
“那什麼,你也知道我剛退親。可是我突然發現,對她我似乎不一樣了,這算喜歡嗎?”他將徐佩蘭直接當作前輩,學習來了。
徐佩蘭聽到這話一點都不吃醋,興致勃勃地問,“那你有沒有沖動要跟她成親?”
“沒有!就是覺得她嫁給其他人,會不會過不好,那些人可能配得上?”楚淳博跟家里人沒辦法說的話,都一股腦地倒出來。
“那你想搶親嗎?如果說她明天成親。”
“沒有,但是她如果過得不好,我會內疚,我想打那個男人。”
徐佩蘭給出了一個答案,“我覺得你是將她當成了責任,不是喜歡。你現在這一切,都是內疚,怕她過不好,是你害了她一輩子。”
“真的就是這樣嗎?可是我看她摸我弟弟的頭,我會覺得不舒服,而且很別扭。”楚淳博的話,讓徐佩蘭直接笑出聲。
她的笑聲卻沒讓他覺得很突兀,就是等著她說話。
“戰神,你真的很單純,而且是個好人。這跟你在戰場上的形象不符呀!”
“戰場上的是敵人,這是家人,當然不一樣。”楚淳博脫口而出,答案就出來了。
徐佩蘭樂了,“你看,你也知道呀!她在你心里是家人,而不是喜歡的人。是妹妹,懂了嗎?”
“那什麼是喜歡?”楚淳博還沒說完。
徐佩蘭一把推倒他,兩個人面對面,氣息纏繞在一起,如果不小心,鼻子就碰在一起。
楚淳博……他不敢動,怎麼辦?
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仿佛開口,就等于……
徐佩蘭往下退了一點,趴在他的心口,立刻就高興起來,“你心跳加速了。”
楚淳博有些尷尬,“我殺北國皇帝的時候,心也差點蹦出來。”
徐佩蘭嘿嘿笑著,“我居然與你這麼重要的時刻一樣,你肯定也喜歡我。要不我們處處,如果合適再訂親。如果不合適,我也不怪你,可好?”
楚淳博想了一下,“好!”
“那我們就這麼約定了,我去找你的時候,不能冷著臉,你要是怕人知道,我就穿男裝。要不,我直接入你楚家軍。”徐佩蘭興奮地想著后面的事情。
這時,一股糊味傳過來,是他們的烤肉糊了。
“先吃烤肉,慢慢商量。”楚淳博立刻用匕首將糊掉的位置去掉,還能吃。
他在行軍打仗時,什麼都吃,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想扔掉。
徐佩蘭一點都沒有矯情,直接啃起來,“糊掉的位置也能吃,不會中毒,我吃過好幾次。”
“要是有酒就好了,可惜我沒帶,你帶了沒?”
楚淳博看著她,“我娘說,不成丁,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