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首飾?”
“笨,錯了!”
孟瓊說了好幾個,都沒猜對。
袁言無奈:“你是不是被老沈帶的變傻了,怎麼越猜越偏?”
沈逢西一記眼刀掃過來,袁言連吐槽也不敢吐槽。
在推開門的前一刻,孟瓊都沒猜到這個驚喜到底是什麼。
門一打開——
秦簡直接抱了上來:“Surprised!”
孟瓊被她抱了個滿懷,驚訝道:“阿簡,你怎麼來了?”
“不光是她,還有我。”
周聿時坐在沙發上,朝她打招呼。
不怪孟瓊這麼驚訝,實在是過年那段時間,秦簡被周家的親戚們齊齊包圍住。若說別人家旁支親戚有十位的話,周聿時家里就得有百位。
“你不是昨天還和我說你被纏的脫不開身嗎?怎麼現在來了。”
秦簡笑瞇瞇:“那不是騙你的嘛,就想給你個驚喜。”
來悉尼,當然要一起才好玩了。
孟瓊微微一笑:“那你和周教授這算是……確定關系了?”
秦簡眨眨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好半晌,才含糊在嘴里說了句:“算是便宜他了。”
這句話出,也就擺明是確定關系了。
其他友人瞬間湊了上來:“好啊秦簡,剛才還跟我們說只是朋友呢,現在可算是說實話了!如實交來,怎麼認識的個!又是怎麼確定關系的!”
其實最初,秦簡也沒想著和他確定關系。
原本只是不好意思拒絕周老太太的邀請,過去吃頓飯,卻沒想到周家人都誤以為他們已經談上了戀愛,秦簡想解釋。但看著周聿時沒出息樂起來的樣子,她忽然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所以,兩人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談上了。
那天十幾個人的聚會一直歡暢到深夜。
無話不談。
回憶了無數件事,也回憶了無數個人。
有人聊起曾經沈逢西狂追孟瓊的那些糗事,說他因為去準備向日葵給孟瓊告白時,被兩條狗追了整整一路,沈逢西罕見別開了臉,撬開瓶啤酒,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孟瓊明白他是尷尬,笑著拿手去貼他通紅的耳朵:“別害羞。”
沈逢西低頭抵著她的額頭。
“不許聽。”
“誒誒誒,你倆離遠點,這怎麼說著悄悄話還把嘴挨一起說呢!”秦簡不滿。
然后,話題就轉向了秦簡。
提起秦簡,也就不得不提起陳知易。
這些個朋友都能把握住度的。但周聿時卻看起來很無所謂,甚至還追著問他們曾經發生過的趣事。
秦簡也釋然的主動提起,說到高興處,自己還笑起來。
“當時陳知易可沒現在這麼正經,老偷偷和我一起,和你們打牌的時候出老千……”
周聿時望著她繪聲繪色的開心模樣,也跟著笑了。
……
就這樣,孟瓊和沈逢西在悉尼住了有將近一個星期。
他們會在白天時,和三五好友一起吃飯閑聊,在下午和他們跑到曾經的各種地方打卡,回憶趣事,到了晚上,兩人一張薄毯,靠在酒店套房的沙發上,看上一部漫長又慢節奏的電影。
有一種,重回青春時代的錯覺。
如果可以,沈逢西真想就這麼不回去了。
可沒辦法。
誰讓兩個小的在家里鬧騰,沈氏那邊幾個元老也不堪寂寞,不停給他找事,臺長也不斷打電話催促孟瓊開新節目,這樣順便還能蹭上《聆聽文物的聲音》熱度余溫。
他們兩個,算是忙里偷閑。
偷偷跑過來享受生活。
聽說,墨爾本周三晚上會有一場極光銀河降臨,是三月份第一場極光。
墨爾本距離悉尼有八百多公里,驅車過去要十幾個小時,在離開悉尼的前夕,孟瓊幾番猶豫到底要不要去。
一是極光的不確定性太大,很有可能失望而歸,二是舟車勞頓,往返二十多個小時,回來又要乘機兩三天,對身心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沈逢西替她做了決定。
“去。”
“如果這次不去,以后,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因為他這句話,孟瓊終于點頭。
“那就麻煩沈總和周教授輪流開車了。”
周聿時微笑:“為兩位美女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沈逢西扯唇。
真油。
干脆別姓周了,姓油,油聿時。
——
到了那天,袁言也拖家帶口的來了。
這是眾人第一次見到他的老婆。
怎麼說呢,長得極其漂亮,和袁言站在一起,看得出來這小子真是沾了不小的光。
“這種浪漫的事怎麼能不叫上我呢!”
他走到周聿時和沈逢西身邊,一手搭上一個肩:“剛哄好我老婆,說話都注意點。”
“如果不想在你老婆面前變成斷手的殘疾,三秒之內就把手拿開。”沈逢西語氣冷冷。
“……”
袁言沉默,飛快松開了手。
孟瓊秦簡和這姑娘一見面,倒是相處的十分和諧。
幾人乘了兩輛車,幾番停停歇歇,等到了墨爾本,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六點了。
到了Werribee South的海岸附近,已經有不少人都在等候這場降臨的南極光。
他們在海灘附近的瞭望臺旁租了沙灘椅,圍坐在一起暢天談地。
孟瓊靠在沈逢西肩頭,靜靜聽著袁言在分享他和他老婆的戀愛史。
說到關鍵時刻,秦簡還會很不厚道的笑一聲:“你有這麼浪漫嗎?我可沒忘記,你當初可是連沈逢西買個向日葵都在糾結能不能吃葵花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