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皺眉:“可樓總剛說讓您消停兩天,這轉頭要是再把陳家人得罪了……”
“閉嘴,什麼陳家人?!老子只不過是玩了一個叫許幼晚的妞,哪有陳家一丁點事,你看陳家人認她嗎?”樓立算是破罐子破摔,“再說了,老子馬上就要出國了,他們陳家人哪兒找我去?總之我不好過,他們也都別想好過!”
花襯衫了然。
“你……你們想干什麼?”許幼晚驚恐瞪大雙眼,慌張之際想到了沈逢西,“還有沈逢西,你們要是碰我,沈逢西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樓立只懶洋洋說了一句話。
“得了吧,他護著的可就那一個寶貝兒。至于你,他早就知道你在我這,你說他為什麼不來救你?”
許幼晚呆住。
徹底不再掙扎了,面如死灰。
花襯衫笑了笑,二話不說就撈起掙扎的她,朝身邊幾個男人使了下眼色,前腳后腳進了其中一個包間。
房間內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不到片刻,撕心裂肺的女人哭聲傳來,凄慘而又凄厲,在房間上空莫名有些滲人。
樓立嘴角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他皺眉,嚷聲。
“別玩死了,悠著點。”
第一百十四章 爆破
悉尼的早晨十點鐘。
一個身形搖晃,身上的衣服快要成破布的女人游走在悉尼大街上,被不少人注目。
許幼晚渾渾噩噩,雙眼浮腫,腳步虛浮,不停將被撕碎的衣服領子往上遮,試圖蓋住那些惡心的痕跡,卻早已于事無補。
回想起被扔出來前,樓立笑吟吟的聲音:“留你一條命,算是老子最大的仁慈了。不過你現在這樣兒倒還真有點惹人心疼,回去給你家陳默看看,看看他還會不會要你,要是他不要,也可以回來找我。”
陳默……
她現在哪里還有臉再去見陳默?
許幼晚苦澀笑一聲,喉嚨啞得如同泄氣的輪胎,笑聲也格外詭異。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明明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可為什麼活下去這三個字在她身上也變得這麼難?
其實許幼晚從來都知道,許成良偏心許安,甚至多次偷偷給他寄錢,可她沒想到,許成良居然會偏心到這種地步……
偏心到,當初只偷偷將許安接了回去,把她一個人扔在了悉尼。
到現在,許幼晚也沒能忘了在機場的那一幕,她哭著央求許成良也帶走她,對方卻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她的手,皺眉厲聲。
“幼晚!不是我不想帶你,你也要理解我!你阿姨和姐姐說了,只承認你弟弟回去,說許家只能有一個女兒,不然就要把事鬧得人盡皆知,……我,我實在是沒辦法。”
“你不能這麼自私,只考慮你自己,我也已經很難了!沈逢西當時給了你那麼多錢,也夠你一輩子無憂了,你就待在這里,過個十年二十年再回來!”
許幼晚含淚搖頭:“不……爸爸,小安把我的錢都偷走……”
許安卻疑惑打斷她的話:“姐?你為什麼要污蔑我,你覺得你污蔑了我爸爸就會把我丟下把你帶回去嗎?你好惡毒啊,我還這麼小,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而且你卡的密碼我怎麼會知道?”
許幼晚看著他兩副面孔,不可置信。
這還是……她曾經最寵愛的那個弟弟嗎?
許成良最終信了許安的話,帶走了許安,把她扔在了機場。
其實到現在這一刻,許幼晚好像才明白。
許成良并不是真的相信了許安的話,而是「選擇」相信他的話。
無論她多努力,永遠都是被丟棄的那一個。
……
笑著笑著,許幼晚哭了。
無助捂著雙眼,淚從指縫流下來。
淚越掉越狠,早已淚流滿面。
這一切……都是因為孟瓊!如果不是因為她來悉尼,自己怎麼會再次變成這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許幼晚咬牙,藏住眼中的狠戾,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
她先是將自己的耳釘摘了下來賣錢,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這耳釘是陳默送她的,只不過現在,不重要了。
隨即走到了電話亭,打通了某人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喂,您好?”
“袁言,我要給陳默送些禮物。但不知道送他什麼好,你現在在哪,我方便去找你嗎?”
袁言頓了幾秒:“行,但是你得先在劇組等會兒,因為我們現在快要拍攝了。”
“拍攝什麼?”
“就給你和老默看過的那個點子,我們節目現場要拍個爆破。”提起這個,袁言興沖沖的,“正好,你要是有空的話就來現場看看,一定很壯觀。”
安靜幾秒,許幼晚輕聲。
“好。”
“我現在就過去。”
——
飛機是下午四點二十分的。
沈逢西正在酒店收拾行李,手機上是袁言的通話:“誒,你真不來看看我們這個現場爆破呀,馬上就要開始了,肯定很帥。”
“沒空。”沈逢西咬著根煙,面無表情往行李箱里扔東西。
聽他冷淡的聲音,袁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昨晚上發生什麼了?聽你這聲音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欲求不滿。
沈逢西咬在嘴上的煙顫了顫。
昨晚他說了那些話之后,挨了孟瓊一巴掌。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
怎麼說呢。
有點疼。
但還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