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和靳氏的公關又一次被打得措手不及,互聯網的記憶這麼可怕嗎?
“宋總,怎麼處理?”宋寧遠的助理是新來的,頭一次碰到老板的緋聞,竟然是和男人,頓時嚇壞了,悄悄給宋寧遠發消息。
宋寧遠點進助理發來的鏈接,看到了靳仲廷在身旁對自己的那些小動作,有些無語。
“你要說什麼不能直接說?”宋寧遠轉頭看著靳仲廷。
靳仲廷也看到了新聞圖,他沒想到會搞成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宋寧遠說:“抱歉哥,我原本想等這里結束好好和你聊一下的。”
“誰是你哥?”宋寧遠雖然沒有宋長德那麼記恨靳仲廷,但同樣對還有所芥蒂。
“哥,六年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已經和宋妤解釋并且深刻檢討,保證不會再犯,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她哥就是我哥。”靳仲廷厚臉皮地說。
“你們在一起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成年人能對自己的決定負責就可以了,不需要特地來告訴我。”
“可是,我們都覺得得到家人的祝福,也很重要。”
宋寧遠看了靳仲廷一眼,靳仲廷表情真誠。
“我祝福你們。”宋寧遠淡淡地說。
雖然他對靳仲廷還有不滿,但他向來支持妹妹的決定,只要是妹妹自己認定的人,他一定會支持。
“謝謝哥。就是伯父那里……”靳仲廷握住宋寧遠的胳膊,殷切道:“能不能幫忙說點好話,開導一下。”
宋寧遠拂開了靳仲廷的手:“憑什麼?”
靳仲廷對宋寧遠的拒絕毫不意外,幸好,他還有一張王牌。
“哥,沁漪這幾天回國了。”
宋寧遠:“……”
“我聽說她是身體不舒服,被劇組送回國就醫的。
”
宋寧遠眉一擰:“在哪家醫院?”
“伯父那邊……”
“我去說。”
“成交!”
*
宋寧遠幫忙開口果然不一樣。
宋長德很快就同意了和靳仲廷見一面,但是,他說自己要單獨見靳仲廷,讓宋妤不要跟去。
宋妤原本是想跟著靳仲廷一起去見父親的,既然他提了這樣的要求,宋妤自然也就不跟了。
靳仲廷知道老丈人退休后喜歡上了紅酒,特地命人從法國莊園里空運了年份珍貴的紅酒作為禮物,去家里拜見他。
靳仲廷西裝領帶,著裝比出席任何場合都要考究,但等他到了宋家才發現,宋長德穿著個布衫,戴著草帽,正在后花園里拿著鋤頭墾地,一點都不是會客的姿態。
“伯父。”靳仲廷恭恭敬敬地站在邊上,“聽哥說您退休后喜歡上了紅酒,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您有空可以嘗嘗。”
靳仲廷手里的紅酒,懂行的人都知道,絕對是紅酒中的天花板了,但是,宋長德只看了一眼,就說:“放那吧,我現在忙得很,沒空和你談酒。”
“好。”
靳仲廷乖乖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站在邊上看著宋長德,他很賣力地翻墾著花園里的地,這塊地的面積不小,滿打滿算,應該足有兩畝。
宋長德這把年紀要墾完兩畝地,是不小的工程量。
“伯父,你是要種什麼嗎?”
“小菜。”
“這地這麼大,要不我來幫你吧?”
宋長德看他一眼:“你行嗎?”
他這一身行頭,看著就價值不菲,要下地種菜,簡直有種撿芝麻丟西瓜既視感,畢竟,他這身行頭錢,真拿去買菜,估計能買下整個菜市場。
“行。”
靳仲廷信心滿滿,畢竟,他小時候是跟著母親下地干過活的,墾地難不倒他。
“好,那就你來吧。”宋長德大手一揮,就把手里的鋤頭給了靳仲廷,“我正好腰酸背痛,有點累了,你替我干一會兒,我去睡個午覺。”
“好的,伯父。”
靳仲廷接過宋長德的鋤頭,踩著他那雙高端的意大利皮鞋,直接進了泥地里。
這一干,就是一個多小時。
靳仲廷雖然常年健身,但在健身房擼器械和在地里干活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這一個多小時下來,他已經肩膀泛酸,渾身是汗。
定制的手工西裝早就被他扔到了一旁,西褲的褲腳和皮鞋已經被泥土攪得看不清顏色了。
宋家的傭人遠遠看著后花園里努力墾地的靳仲廷:“那是老爺請來幫他修整土地的?”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來墾地的?”
“那是?”
“未來姑爺。”
“啊?”傭人定睛一看,“姑爺?”
難怪看著氣質不凡,哪怕沾了泥土有點狼狽,還是氣質不凡的樣子。
“對。”
“老爺這是考驗他啊?”
“肯定是啊,不然姑爺上門來拜訪老丈人,還能用鋤頭伺候的?”
傭人“嘖嘖”兩聲:“這豪門姑爺,真是不好當啊。”
另一個人點點頭:“男人要嫁進豪門做倒插門,比當牛做馬還累。”
正在努力墾地的靳仲廷:“……”
*
靳仲廷出發去宋家拜見父親之后,宋妤就有點坐立不安,她擔心父親為難靳仲廷,也怕當年的誤會難以解開。
她的手機連著宋家的監控,平時很少打開,今天忽然想到,趕緊打開看一眼,但宋家的客廳里根本沒有人。
咦?
不是上門拜訪她父親嗎?人去了哪里?
宋妤又查了大門外的監控,靳仲廷的車在宋家門外,車在人不在?難道父親和他在書房里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