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千顏扶額,安西晚果然還是那個安西晚,張口就能駭死人。
服務員開始上菜,三人邊吃邊聊,氣氛還算不錯,這個陳星堯話雖不多,但接梗很妙,桌上的氛圍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中途,陳星堯起身去洗手間,安西晚立馬傾身過來,問沈千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超正點?”
沈千顏點頭:“安大小姐什麼時候走過眼。”
安西晚和陳星堯坐在一起,一個妖艷的像是暗地里開出來的一朵花,一個光正偉岸的像是陽光下的白楊樹,氣質其實并沒有那麼搭,但就是莫名得勁,CP感滿分。
“怎麼認識的?”
安西晚咯咯笑,她和陳星堯認識全靠她那丟三落四的小表妹,小表妹上學第一天就忘課本,姑媽使喚安西晚去送課本,安西晚一到學校就誤闖了陳星堯的課堂。
“我一眼看到他,心底就放起了煙花,噼噼啪啪炸得控制不住,我就知道,是他了。陳老師也搞笑,他看著我進教室,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遲到這麼久,還不快坐下’,哈哈,然后我就在他那兒坐了整整一堂課,他上課真有魅力,比我們大學時候的那些老師有魅力多了。”
“那你小表妹的書?”
“管她的書呢,她就是個緣分工具人,已經沒她什麼事兒了。”
“哈哈哈。”
從那天開始,安西晚就對陳星堯發起了猛烈地追求攻勢,陳星堯表面義正言辭地拒絕,其實內里也早對熱情似火的安西晚動了情,安西晚稍微耍點小手段,他就敗下陣來,徹底折服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你怎麼樣?”安西晚抿了口紅酒,目光星星點點地看著沈千顏,“你家那位靳總可不得了,這才剛醒,就徹底殺瘋了,看今天的財經新聞沒有?滿屏都是他的消息,靳氏這艘豪華巨輪,還得看他,那個什麼靳文博,只會背地里玩陰的,上不了臺面,菜得不行。
”
沈千顏看了新聞,正如安西晚所說,靳仲廷勢頭實在太猛,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今天巡店的時候,好幾家店的電視機都在播和他有關的新聞,那個男人西裝筆挺,眼神如炬,隔著電視屏幕,都能被他的氣場震懾。
“這個靳仲廷一直都是商界神話,我以前只覺得夸張,也沒怎麼關注過他,今天看在他是你老公的份上,我多看了幾眼,嗯,怎麼說呢,有些人封神總有封神的理由,那顏值,那氣質,那談吐,簡直絕了,以前我總擔心沒有男人能配上你,這個靳仲廷的話,可。”安西晚八卦之魂在燃燒,她湊到沈千顏耳邊,“睡了嗎?技術怎麼樣?”
“大姐,你在說什麼呢!”沈千顏臉瞬間漲得通紅。
安西晚哈哈大笑:“看你,都結婚了,還能談性色變,出息。”
沈千顏抬手扇了扇發燙的臉,她并非談性色變,只是她和靳仲廷不比安西晚和陳星堯,安西晚他們是真愛,而她和靳仲廷是契約婚姻,買賣交易,談親密關系,不合適。
再者,靳仲廷婚前有自己喜歡的人,她不過是他們愛情的介入者而已。
沈千顏想到早上穆萊茵飛奔入靳仲廷懷里的那一幕,又莫名不適。
安西晚并不知道沈千顏在介懷什麼,開口安慰道:“你沒經驗,有點緊張也沒事,但你別抗拒,你和靳總是夫妻,早晚得發生親密關系,只是靳總剛醒,身體還在恢復期,你再等一等,別著急。”
沈千顏:“……”
誰急了?
第10章 什麼時候能離婚
三個人喝了點小酒,最后上蛋糕唱生日歌,雖然沒有那麼熱鬧,但也足夠溫情。
沈千顏回到孤月山莊時剛過九點。
她一進門,就看到穆萊茵在廚房里忙前忙后的。
“少奶奶,你終于回來了。”小慈苦著一張臉過來,對著廚房翻了一個白眼,“你看看,這個穆萊茵登堂入室霸占廚房多不要臉。”
“她在做什麼?”沈千顏問。
“說是給少爺做滋補宵夜呢,真搞笑,少爺可從來不吃什麼宵夜。”
“她要做就讓她做吧。”沈千顏懶得和穆萊茵計較,她揉了揉太陽穴,正準備上樓洗澡,忽然瞥見了穆萊茵身上的圍裙。
那是沈千顏外婆留給她的圍裙,外婆親手裁布,親手去和非遺大師學得印染,一針一線都是外婆縫上去的,這也是外婆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她之前在廚房下面的時候用過一次,后來讓小慈收起來的,為什麼會在穆萊茵身上?
“小慈。”
“怎麼了,少奶奶?”
“我的圍裙你沒收起來嗎?穆萊茵怎麼戴著我的圍裙?”
“我收起來了,放在柜子里,她剛才翻箱倒柜的時候找到的,我不讓她戴,說是你的東西,她非要戴,還說這個家里沒有你的東西。”小慈提起這事兒就氣憤。
沈千顏放下包,徑直朝廚房走去。
穆萊茵剛把蟲草湯熬上,一扭頭看到沈千顏,揚起笑臉:“沈小姐回來啦,我正熬湯呢,等仲廷哥回來,你也下來和我們一起喝一碗吧。”
“不用,謝謝,湯就不喝了,你把圍裙脫下來,這是我的。”
穆萊茵低頭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圍裙,藏藍色的一塊素布,上面刺著一朵夕顏花,花下一個小小的“蘇”字,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