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你以后該不會就要當個家庭主母了吧?”
楚知意說,“過幾天就回去工作了,哪能一直圍著孩子轉?”
“你已經斷奶了?”吳漾怎麼說也是醫生,雖然不是婦科,但也對其有所了解。
楚知意點頭,“在坐月子的時候就斷了,現在他們都吃奶粉,家里又不是請不起人,我婆婆和奶奶也能照顧一二。”
金金不由得感嘆,“有錢就是好啊。”
楚知意:說得好像你沒錢似的……
溫糖余光掃過護欄外,忽然說,“外面是不是有人?”
三人視線頓時隨溫糖看去。
只見一個氣悶的老頭此時此刻正在護欄外鬼鬼祟祟,探著腦袋。
待看清人,吳漾驚訝地說,“宴老先生。”
溫糖聞言,對楚知意說,“剛才我就想問,宴老夫人來了,宴老先生怎麼沒來?他在外面干什麼?”
楚知意無言以對,她不欲將這種事情往外說,便沒有回答溫糖的問題,只是給宴驚庭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出去看看。
和楚知意那麼多年的朋友了,她一個眼神吳漾就知道她接下來想做什麼,稍稍一思索,吳漾便猜想她和宴老先生的關系可能不太好。
吳漾又看向金金。
金金對這件事還有所了解,便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吳漾明白了,“說不定是他來晚了?管他呢,知知你餓不餓?讓溫糖出去給你拿點吃的。”
溫糖滿頭問號,“憑什麼讓我拿?”
“我一會兒還要幫知知抱她小兒子,你不去拿誰去?”
楚知意笑瞇瞇的說,“我想吃鮮蝦芝士焗飯還有腌篤鮮,廚師都有做,謝謝!”
溫糖憤懣地往外走,一邊說,“吃這麼多,怎麼不胖死你。”
把溫糖迫害走,吳漾才坐在沙發上,問楚知意,“你和老爺子的關系不太好?”
楚知意含糊地點了頭,“差不多吧。”
“那一會兒你要出去看看嗎?”
“不用,以后他出現的場合我都不會去。”
吳漾一聽,就知道楚知意和宴老先生的關系何止是不好,應該算是惡劣了。
她心下有數,也不再多問,只逗兩個睡醒后睜著一雙烏亮眼眸的孩子。
吳漾轉移了話題,“他們倆長得不太像哎,阿臨的鼻子比阿縉的挺,阿縉的眼睛鼻子都像你,阿臨的嘴像你。”
楚知意的心思也轉開,看著倆兒子,不由得笑了出來,“阿臨的脾氣大,一哭就扯著嗓子,阿縉哭起來就比較秀氣。”
金金好奇,“他們倆打架嗎?”
“洗完澡放一起會打,你踹我一腳我踢你一下的,你不知道多好玩兒!”楚知意想起來第一次給他們洗澡,笑意更濃。
倆孩子光溜溜地躺在一起,偏偏他們還醒著,摸到彼此之后,便手舞足蹈地相互踹打起來。
吳漾想了想,決定還是得抱一下小的,她剛才都抱老大了,不抱小的以后要是被他知道了,就該覺得她偏心了!
于是吳漾便又心驚膽戰地把宴縉給抱了起來。
看著宴縉無意識的啊啊,吳漾心都蕩漾了兩分。
沒多久,溫糖就端了一個盤子進來,上面放了好幾份食物,看上去是四個人的量。
楚知意和她們分吃了這一份午餐。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楚知意看了一眼,是宴驚庭給她發的消息。
原來是宴老先生看到了宴老夫人在朋友圈發的分享圖片,發現溫老也在,便十分生氣的趕過來了。
剛才宴老先生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里面越熱鬧,他就越覺得焦灼。
明明這熱鬧他也該受得,可現在被宴驚庭帶進來,他卻融入不進去,一股無所適從得感覺縈繞全身,仿佛他是貿然闖入一般。
那種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堅持下去的念頭便如魔咒一樣不停在宴老先生心中盤旋,令宴老先生難受不已。
楚知意可沒有宴老先生的焦灼糾結,她看完消息后,回復了一條,便專心致志的吃東西。
……
正如楚知意所想,兩個孩子適應了在漢江府的生活之后,她便回了工作室。盡管有兩位老師幫忙,沒有她在,還是有些工作進展不下去。
她生孩子,坐月子,又休息十天半個月,這快三個月的時間,工作室里的人已經把片子剪輯出來許多。
這些需要楚知意看過之后,再選擇背景音樂,以及配音。
她們還得找一個男聲配音,這些都要楚知意自己來。
所以她一回到崗位上,就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來。
宴驚庭幾乎包攬了照顧孩子的重任,除去他必要前往CE開的會以及商業活動外,宴驚庭仍舊沒有接過宴祁瀾的工作,只是接過一些工作,在家辦公。
楚知意不在,宴老先生才能時不時地跟著過來看兩個孩子。
宴老先生沒在漢江府見過楚知意,白天就見他孫子待曾孫,楚知意卻在外面忙忙碌碌,仿佛他孫子是家庭煮夫似的。
宴老先生不免給自己孫子抱不平,“她那工作能比得了你嗎?錢沒見賺到多少,倒是天天往外跑,連兒子都不看。”
這一句話說出來,便讓原本歡愉的氛圍驟然降溫。
宴老先生感覺到氣氛不對,抬頭就對上幾雙淡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