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母子的對話,楚知意略感疑惑,她便將目光挪到沈承意那白白嫩嫩,透著冰雪聰明的臉蛋兒上,將疑惑壓下去,心下稍安,和沉鹿說起其他事情來。
沉鹿決定回去之后再和沈承意算賬,將他放下來任由他自己玩兒。
“之前我和宴驚庭商量婚禮的事情,他對我說之前參加了你和沈先生的婚禮,婚禮的喜帖是你親自設計的。”楚知意說起這事兒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宴驚庭的確將那喜帖的樣式給楚知意看過。
她十分喜歡,今天沉鹿在這兒,楚知意便忍不住想請她幫忙設計喜帖。
“我能不能請你幫我和宴驚庭設計一下喜帖的樣式?”
這對沉鹿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可以。”沉鹿爽快答應下來,笑著看她,“到時候我們就去討要一杯喜酒了。”
楚知意也笑,漂亮如桃花般的眼眸波光粼粼,“一定恭候你和沈先生。”
沈承意什麼都要插一腳,立刻舉起手,“我我我!我也要喝喜酒!”
楚知意噗哧笑了出來,“好啊,到時候給你吃喜糖。”
聽見有糖吃,沈承意立馬眼睛一亮,“那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哦!”
楚知意笑瞇瞇地點頭。
沉鹿忍不住和她說起她喜歡的樣式,甚至還當場用紙張勾勒出來,楚知意看得大為驚嘆。
她想起了什麼,便拿出手機,從里面找出一張照片,給沉鹿看。
二人談得相當愉快。
里面相談甚歡,宴驚庭的視線落在楚知意興致高昂,與他人分享自己喜悅的臉上,他唇角勾了勾。
“我老婆的出場費可不低。”
沈泊行慢悠悠的說,朝沈承意招了招手,沈承意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宴驚庭收回視線,聲音淡然,又透著異樣的篤定,“沈總放心,我給出的價格,沈總一定會心動。”
沈泊行不語,只微微揚眉。
宴驚庭不提給多少錢,只說,“前段時間實總向CE訂購了一批新型燃料。”
這個實總,并不是某個部門的主管,而是總工程師的總。
沈泊行最近在搞火箭,自然明白宴驚庭說的實總是誰。
宴驚庭不疾不徐,“那批燃料比現階段最常用的燃料要節省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聽上去并不多,可只有深諳其道的人才知道這有多麼難做到。
沈泊行不露聲色,將自家兒子抱了起來,“宴總這時候和我說這些,是在做推銷員?”
宴驚庭淡笑,“算吧,畢竟我們實驗室那邊也想收取除了實總外其他公司的實驗數據,沈總若是愿意合作,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沈泊行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沉鹿,“有時間詳談。”
宴驚庭頷首,完全不認為他會拒絕自己。
二人簡單聊天間,已然將一個足足上五十億的項目后續決定下來。
而楚知意和沉鹿也在里面敲定了喜帖的樣式,沉鹿還知道了楚知意在攝影上得到榮譽。
不論是繪畫還是攝影,其實都是對藝術的展現。只不過是兩種形式而已,而沉鹿對此涉獵很廣,自然也看過國際上一些攝影大獎作品。
而巧的是,讓楚知意得到金獎的那張狼王捕獵的照片,沉鹿也看到過。
二人一聊,沉鹿才知道楚知意竟然有當導演的野心。
楚知意說得并不大聲,手指放在唇邊,沖著沉鹿促狹一笑,“還在起步階段,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很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也相信我能得到我想得到的榮譽。”
沉鹿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楚知意很快就和沉鹿加上了聯系方式,并且表示,“說不定以后我們還可以合作。”
沉鹿心神一動,笑瞇瞇地點頭,“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等二人說完了話,沉鹿和沈泊行就帶著沈承意提出了告辭。
楚知意和沉鹿也說定了,以后有時間一定再見。
宴驚庭將他們送走,沈承意還記得楚知意答應他的事情,一本正經地對宴驚庭說,“宴叔叔,你們結婚一定要記得請我哦,一定要給我喜糖吃哦。”
宴驚庭頷首,表示一定請他。
沈承意高高興興地一路小跑跟上爹媽,喜滋滋地走了。
宴驚庭回到病房,就看到楚知意正在拿著幾張紙在看,也不知道上面都寫了什麼,能讓她這麼高興。
他眼底微柔,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在看什麼?”
楚知意喜滋滋地說,“沉鹿幫我們畫的喜帖樣式啊,只是簡單畫了一個草圖,她說回去之后會盡快幫我們畫出來,然后郵寄到江城。”
“沉鹿真有才華啊,寥寥幾筆就能把我腦海里想的東西展現出來,能在國際畫壇能名聲大噪,也是她應得的。”楚知意不吝贊揚。
宴驚庭聽著不是滋味,把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自己,“你再怎麼夸沉鹿,她也是沈泊行的老婆,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怎麼從來都不夸我?”
她的臉頰被宴驚庭捏起來,水嫩的唇也微微嘟起,楚知意想笑都不行,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宴驚庭……你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