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先生的老爹就直接越過了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把公司交給了宴驚庭的父親,然后便撒手人寰了。
宴老先生沒吃過虧,宴老夫人也說他在商業上沒啥天賦,勸他看開一點兒,讓兒子供養著,他只管當個閑翁便夠了。
他這輩子遭受最大的打擊就是兒子被人害死,孫子也差點沒命,好在后來宴驚庭又站住了,他才能繼續當自己的富家翁。
宴老先生順遂了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頭,以至于他的自尊心極其強烈,只要第一印象不好,便會在心中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些宴驚庭是不可能向楚星河講清楚的。
楚星河也不屑知道,只要宴老先生不打擾他妹妹就行。
二人說完話,便想若無其事的回去,那知剛剛轉頭,就看到孟介竹和孟仲神情難看的看著他們。
楚星河一驚,心里不由得發顫,“大舅……二舅,你們怎麼在這兒?”
第215章 小名,破折號!
孟介竹視線沉沉,并沒有搭理楚星河,而是直直看向了宴驚庭。
“剛才,你們說,你爺爺和知知之間的矛盾,是什麼意思?”
發現孟介竹與孟仲一起過來時,宴驚庭就做好了可能被他們知道的準備。
所以宴驚庭并不驚慌,只是有些無奈,“我的爺爺前年受挑撥對知知抱有一些惡意,去年年初我已經當著我爺爺的面將事情展開說了。只不過,他年紀大,略微有些頑固。”
那就是根本沒有改變的意思。
孟介竹沒有說話,一旁的孟仲也沒說話。
宴驚庭繼續說,“我爺爺知道知知生了孩子之后,便打算過來看看孩子,我準備將孩子放在另外一個房間,讓我爺爺瞧一瞧。”
宴驚庭沒有隱瞞,把能說的都告訴了他們。
孟介竹瞇著眼睛問,“之前為什麼瞞著我們?”
楚星河剛想說話,就聽宴驚庭說,“很抱歉,是我私心作祟,不想因為我爺爺而導致我的形象在您二位心中打折扣。”
楚星河啞然。
這件事是知知不愿意讓孟家人知道,她知道孟家人疼她。一旦知道宴老先生竟然罵她,必然要和宴家勢不兩立的。
他沒來得及說,沒想到宴驚庭竟然主動將過錯給攬了過去。
楚星河看著垂著眼睛,并未有過多言語的宴驚庭,不由得在心中罵他狡詐。
然后,又不得不站出來,對孟介竹說,“大舅,這是我妹妹和宴老先生之間的恩怨,我見過宴老夫人和容夫人,她們對我妹妹都十分友好,容夫人更是待我妹妹似親女,她們也攔過,只不過攔不住。”
楚星河這是在幫宴驚庭說話了。
怪宴老先生歸怪宴老先生,可要將怪的人分開了,不能把過錯牽連到其他人身上去。
孟仲臉色稍緩,“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和星河都這麼說,我們也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安排,只要他不攪亂你們的生活,打擾到知知,那我們不與你爺爺計較。”
孟仲話中有隱隱的威脅。
宴驚庭聽出來了,他頷首,“我都明白。”
說著話,走廊里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四人朝外不遠處看去,就見宴老夫人,容玥以及宴老先生到了。
孟介竹笑著迎了上去。
去年過年時,孟介竹是先于宴老先生打招呼的。畢竟他算是宴家的一家之長,孟介竹認為自己是晚輩,知知又是宴老先生的孫媳,他禮待一些也是應當的。
但是現在孟介竹知道了宴老先生所做的一切,他為了楚知意和宴驚庭之間的關系,忍著氣沒罵宴老先生已經夠好了,自然不可能上去與宴老先生搭話。
孟介竹笑著對宴老夫人說,“早就聽驚庭說您與弟妹要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宴老夫人對孟介竹不搭理宴老先生而是直接來與她搭話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激動地說,“我們今早得到消息之后,便立馬趕過來了,沒通知親家舅一聲,也是我們的不是,知知怎麼樣?她可還好?”
“好,快請,快請。”
孟介竹與孟仲將宴老夫人與容玥迎進病房里。
視線與宴老先生對上時,皆帶著敵視的冷意。
向來走到哪兒都被簇擁的宴老先生被孟家人直接冷待,別說是朝他問好,連一個笑臉都沒給他!
宴老先生心中氣結,又尷尬不已。
他不欲與楚知意見面,只拉住宴驚庭,“庭庭,你倆兒子呢?”
宴驚庭回道,“在知知病房里,爺爺,您先去那個病房,我一會兒將阿臨和阿縉抱過去。”
宴老先生心中一喜,“阿臨,阿縉?名字真好!你取的?”
宴驚庭淡笑著說,“不是,知知選的這兩個字,外公聽了我說的幾個字后,一眼就相中了這兩個字,所以他們叫宴臨,宴縉。”
宴老先生一聽,心中頓時一陣郁結!
“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宴驚庭面不改色,“沒必要。”
別說知知,他也不會采取宴老先生的意見。
宴老先生又沒有多大的學識,他又和知知的關系不好,用了他選的名字,那不是給知知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