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沒辦法,只好點頭。
孟家人呼啦啦的來,很快也就走了。
病房里頓時安靜下來。
宴驚庭在外面喝了水,等楚知意喂完奶,才回來,將睡醒了的孩子抱在懷里一個。
他聽楚知意苦著臉念叨,“阿臨比他弟弟還要能吃,以后我的奶水不夠了怎麼辦?”
宴驚庭聞言,不自覺朝她身上掃去,一本正經的說,“之前我問過醫生這個問題,醫生說只要營養充分,是不會用奶水不足的情況。”
他的一只手被阿臨柔柔的抓住,小家伙連眼睛都沒睜開呢,醒過來卻格外的活潑。
“那我要是長胖了呢?”
她懷孕的時候就胖了好幾斤!現在她都覺得自己臉都要圓了!
宴驚庭失笑,“不然咱們就不母乳喂養,現在的奶粉營養成分都很好,孩子吃也不必擔心。”
楚知意猶豫的看著他,“能行嗎?”
宴驚庭笑著說,“怎麼不行?那些奶粉牌子我已經全部研究過了,挑了幾款適合新生兒,你生他們已經廢了極大精力。如果不斷奶,你出月子后工作,難道還要每天回來給他們喂奶嗎?”
楚知意一聽,果斷的點頭,“你說的對!”
她可是還要回職場的!
等兩個孩子重新睡著,宴驚庭將他們放回嬰兒床,好不容易的空閑,他坐在楚知意身側,勾過她的下巴低頭細細親了許久。
楚知意被親迷糊了有點想睡覺,就聽宴驚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那倆都是小子,得盡快讓他們獨立,不能太粘你才行。”
楚知意:“……”
他們才出生不到一天啊你就想讓他們離開!惡魔!
楚知意擰他的胳膊,聽宴驚庭嘶了一聲,這才滿意的睡了過去。
宴驚庭看她睡熟,便等了一會兒,給自己親媽發了消息,問她們上沒上飛機。
待他將一切安排好,孩子又哭鬧了一番,宴驚庭不甚熟練的幫他們換了尿布,楚知意又喂了一次奶。
過了兩個小時,楚星河和孟介竹,孟仲也一塊兒趕過來了。
他們身上還穿著各自職業的服飾,顯然是風塵仆仆趕過來的。
孟介竹仔細詢問了楚知意的身體狀況,看她臉色紅潤,不像是吃苦的樣子,就知道宴驚庭對她好著呢。
他和孟仲還圍觀了宴驚庭拍奶嗝兒。
孟介竹和孟仲相視一眼,對宴驚庭愈發滿意起來。
孟仲關注的問,“名字取了嗎?”
楚知意笑著說,“今天外公過來的時候就定下了,叫宴臨和宴縉。”
“玉樹臨風的臨?哪個縉?”
楚知意就將老二的名字寫在紙上。
孟介竹看了,笑瞇瞇的點頭,“汗漫東游黃鶴雛,縉云仙子住清都。這個字不錯。”
宴驚庭也笑了一聲,“阿縉要有大舅的才華就好了。”
孟介竹要不從政,那也是響當當的詩人,通曉四書五經的。
孟介竹頗為得意,“大寶也喜歡讀書,等阿臨和阿縉長大了,就讓大寶帶著他們玩兒,我無事就教教他們,保準讓他們出口成章。”
楚星河在一旁說,“大舅,你可別霍霍我外甥了!說不定他們想學抓鳥溜猴呢?”
孟介竹瞪他,“信不信我溜你?”
楚星河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沖倆外甥擠眉弄眼。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這時,宴驚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容玥打來的,想必已經到京市了。
電話一接通,果不其然的,容玥與宴老夫人,宴老先生已經抵達了京市機場,負責去接人的霍濁已經將她們接到,在往醫院來的路上。
“知知和孩子都好,您不用擔心。”
“好好,我們很快就來了!”
宴驚庭將電話掛斷,一轉頭就看到了楚星河。
“你家人要過來?”
宴驚庭應了一聲。
“你爺爺也來了?”
“總歸該讓他看看自己的曾孫。”
楚星河面露不善,“你難道還要他和知知再吵一架?”
宴驚庭平和的說,“這事我已經和知知說過了,一會兒我把孩子帶到那個房間,讓他在那個房間看。”
聽到這話,楚星河的神情才好那麼一點兒。
他可不是什麼牽連別人的性格,宴驚庭當初能當面揭穿宴老先生被騙的事實,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他對楚知意的愛護。
楚知意喜歡他,他要是真找宴驚庭的事兒,楚知意恐怕能和他干架。
楚星河哼了一聲,“你母親和你奶奶人還好,怎麼你爺爺的性格那麼惡劣?”
宴驚庭沉默半晌,“也許是因為,他吃苦頭太少吧。”
畢竟宴老先生這一輩子就沒吃過苦。
宴老先生他老爹在那個年代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得了優待,出國做了富商,后來又帶著宴老先生回了國內,繼續下海經商,在那時的江城就已經算的上首屈一指了,宴老先生長大和宴老夫人一見鐘情。
宴老夫人看中了他的臉,加上宴老先生雖然不怎麼出息,但對宴老夫人那是言聽計從,百事百順,也是出了名的情種,什麼都聽宴老夫人的,宴老夫人這才能和他過下去。
后來宴驚庭的父親就出生了,他繼承了爺爺的經商天賦,又趕上了好時候,趁機將宴家的產業更上一層樓,將生意做得愈發紅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