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驚庭淡笑,不接他的話茬,“坐。”
圓桌前,霍連霧本該坐在宴驚庭身邊和他好好嘮嘮。結果,霍連霧仿佛是就近坐的,直接挨著金金就坐了下來。
從聽到宴驚庭的朋友叫霍連霧就一直開始發呆的金金忽然感到身側傳來男人極具進攻性的熱意,她稍稍晃神,不由得扭頭看了他一眼。
宴驚庭瞧見他坐在金金身邊,眉毛上挑,又不著痕跡地看楚知意。
楚知意也驚奇極了,正不停在金金和霍連霧身上打轉。
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金金口中的霍大隊長,該不會就是霍連霧吧?
宴驚庭也重新坐下來,倒了水放在圓桌轉盤上,轉到霍連霧面前,問,“放假這幾天不回家看看?”
“有什麼可回的,聽老頭子念叨?”霍連霧抬眼看他,“倒是你,CE不管了?”
“有我叔叔,暫時沒什麼問題。”
宴驚庭顯然和霍連霧有很多話要說。
楚知意悄悄拉了一下因為身邊是驟然出現的霍連霧,而坐立難安的金金。
壓低聲音問,“你的霍大隊長?”
金金生無可戀地點頭,原本的社牛在看到霍連霧之后直接立地變社恐!
她唉聲嘆氣地對楚知意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宴驚庭的朋友就是他?我本來打算下午回去之后再換衣服,結果現在……我下午再換不就表明了我居心叵測嗎?”
楚知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換個角度講,你晚上換衣服和他見面,就是對他的看重,現在還多了一次吃飯的機會,我準許給你放個假,下午你不用來了。”
金金一聽,眼睛頓亮,“不愧是我姐妹!”
楚知意彎著唇笑了出來。
等飯菜上來后,場面便放松了許多,楚知意還要工作,餐桌上便沒有酒,只是單純的吃飯閑聊。
等宴驚庭和霍連霧的話說完,楚知意這才扭頭,把霍連霧和金金的關系告訴宴驚庭。
宴驚庭心下了然,輕笑了一聲。
怪不得剛才霍連霧視線頻頻往旁邊撇。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知意湊近宴驚庭耳邊,輕聲說道,“一會兒我們先走吧?”
正有此意的宴驚庭側頭與楚知意的視線對上,二人相視一笑,默契加快吃飯的速度。
沒多久,楚知意故作驚訝地看了一眼腕表,“呀,都快一點了,宴驚庭,我要趕快回去工作啦。”
宴驚庭從善如流的應聲,對霍連霧說,“我得和我老婆先走了,金金……就麻煩你幫忙送一下?”
霍連霧頷首,“有空再見。”
“好。”
楚知意被宴驚庭牽著手往外走,她扭頭沖金金眨了眨眼睛,然后拉著宴驚庭便火速逃離。
餐桌上頓時只剩下霍連霧和金金兩個人。
二人剛才的對話寥寥可數,仿佛是因為有親近的人在,金金變得尤為拘謹。
這下人走了,她才輕輕松了一口氣,默默往身邊人身上撇。
“你和宴驚庭他老婆認識?”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在她耳邊乍響。
霍連霧換了個坐姿,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身體朝金金所在的方向側去。
金金整個人都被一陣充斥著成熟男性氣息的熱意包圍,她頭腦發脹,面頰也似乎多了幾分酡紅。
“枝枝是我大學舍友。”
霍連霧了然,看她還是一副安靜的模樣,笑了出來。
金金扭頭看他,“你笑什麼?”
“金大作家。”霍連霧緩緩喊她,“第一次看你這麼文靜,有些不太適應。”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金金臉上頓時爆紅。
她看了看周圍,這餐廳每個餐桌之間都很隱蔽,說話時并不會被其他客人打擾。
金金咽了一下口水,抬起手把碎發別在耳后,胳膊肘不經意撞在他的胸膛上,她似乎收斂了楚知意和宴驚庭還在時的不自在,勾著笑,側眸看著他。
霍連霧看著她轉過來,眼波流轉,皆是風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霍大隊長您是宴驚庭的朋友,本來約好了今天晚上見,卻提前了好幾個小時,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打扮打扮呢。”
“為了給霍大隊長留下個好印象,我可是選了一晚上的衣服呢。”
金金故意往后靠,肩膀落在霍連霧搭在她座椅上的胳膊處,仿佛他摟著她的肩膀。
白襯衫所包裹的肌肉似乎又繃緊了一些,他似乎相當平靜的承受了金金不著痕跡暗示。
他喉結滾動,“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
霍連霧的到來,最高興的除了金金,那就是宴驚庭了。
有他在,金金就不會時不時來找楚知意說話,說著說著,轉眼就有了突發奇想,然后他老婆就跟自己閨蜜跑了。
當然,宴驚庭也有些困擾。
因為楚知意在磕CP!
一看到金金和霍連霧出沒,她便激動的對他說,“看到沒!她們倆出來了!”
“霍連霧摸金金頭發了!”
“啊啊!他還幫金金提滑下來的坎肩!”
“霍連霧親……唔唔唔!”
宴驚庭捂住她的嘴,黑著臉把她帶離是非之地!
“人家談戀愛你湊什麼熱鬧?”宴驚庭抱著她的腰不讓她掙扎,十分無奈的說。
“你不懂。”楚知意一臉鄭重,“這是出于親媽對親閨女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