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似乎適可而止。
等宴驚庭站起來,說要去衛生間時,吳舟的眼睛微閃。
宴驚庭看他,旋即走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后衣領,“吳舟,哥哥有話和你說,起來。”
吳舟一愣,宴驚庭的力氣很大,就算吳舟不想去,卻被他那麼一提而猝不及防的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有些狼狽,這一動作落在了楚知意的眼中,讓他有些難看。
楚知意無言以對,只警告喊他,“宴驚庭。”
宴驚庭心中不滿楚知意護吳舟,壓著氣,嘖了一聲,“只是談談。”
站穩的吳舟露出一個體貼的微笑,“沒事,我和宴總出去聊。”
宴驚庭眼底浮現幾分陰霾,與吳舟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房間。
楚知意想跟過去聽一聽,被宴驚庭按著腦袋給按了回去,臨關門前,他吃味道,“你覺得我會欺負他?”
楚知意差點被氣笑了,“你不想想我們兩個人對舟哥一個人,欺負人總不能那麼明顯吧?”
宴驚庭看著她,“吳舟過來破壞你我的感情,他欺負我你怎麼不教訓他?”
“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教訓他干什麼?”
宴驚庭一諤,竟然找不出話反駁她。
反而心情詭異的好了起來。
他唇角不自覺的翹起,放在她腦袋上的手反而滑到她的后脖頸處,探過身,狠狠親了她一口,“我不會欺負他。”
他神情自若的對楚知意說,“以后別喊他舟哥,我親大舅哥只有楚星河。”
說完,宴驚庭把門關上,心情頗好的和吳舟「聊天」去了。
楚知意無語了許久,接著又失笑出聲,給楚星河發消息,把剛才宴驚庭說的話向他復述了一遍。
楚星河看到楚知意發的消息,不為所動,反而對她說,“你告訴宴驚庭,想做我親妹夫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敢讓宴家那個死老頭作賤你,我高低上他家做做客,老子罵不死他。”
楚知意說道,“我知道你想為我出氣,宴老先生他被騙,他被打臉,那是他該得的,楚星河,我的親哥,你追著他陰陽怪氣三天就夠了。”
楚知意前幾天和楚星河打電話的時候,知道了那天在餐廳發生的事情,宴老先生被自己親孫子打臉,已經顏面盡失,后面楚星河為了惡心宴老先生,還跟了他好幾天,就陰陽怪氣他,把宴老先生氣得不輕。
楚星河一想起宴老先生那又青又白,想發怒又發不出來的模樣,就覺得痛快。
楚星河問楚知意,“你出氣了?那老頭還沒給你道歉,要不我再惡心他兩天,壓著他給你道個歉?”
“你和宴驚庭都幫我,我當然出過氣了呀。”楚知意很感謝楚星河為了她去杠宴老先生,“至于那一句道歉,如果不是宴老先生誠心實意,我聽見了又有什麼用?”
楚星河心想也是,便不再追究這件事,對楚知意說,“那我今天就回京市了。”
“回吧,別忘了你千萬把這件事保密,不許告訴外公舅舅他們。”
楚星河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了。”
孟老可是把楚知意這外孫女當作心肝兒疼,楚知意幾乎每周都要給他打三四個視頻電話過去,和老爺子說說話。
他要是知道宴老先生敢這麼說自己的寶貝外孫女,依照孟老那護短的脾氣,恐怕直接帶著自己三個兒子五個孫子沖到宴家,找宴老先生理論理論,他外孫女兒到底哪里對不住他宴家了!
孟家什麼不多,就人多!
楚知意和楚星河嘀嘀咕咕說了半天,還約下了下次回京市的時間,等宴驚庭回來,她才把電話給掛了。
吳舟沒一塊兒回來,顯然是被宴驚庭給打發了。
楚知意好奇地問他,“你都和吳舟說了什麼?”
宴驚庭一臉沉靜,“工作上的事情,你別管了。”
“你不告訴我?”
宴驚庭不開口,顯然不打算把和吳舟在外面的對話告訴她。
楚知意切了一聲,“不說拉倒。”
宴驚庭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只管安心工作和養身體,其他的事兒不用管。”
這話說得也沒毛病,楚知意喝完湯,便開始干活了,宴驚庭帶著她東奔西走。
晚上,宴驚庭在房間里處理一些推脫不掉的工作,楚知意就和金金一塊兒出去散步。
金金唉聲嘆氣,“唉,自從宴驚庭來了之后,我就不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楚知意輕哼,“你不是還嫌棄我嗎?說我每次睡覺都喜歡抱著你睡。”
“被前凸后翹大長腿的美女抱著睡,我這叫口嫌體正直。”
楚知意的身材本就很好,長腿細腰,肉都往該長的地方長。要不是金金管著自己,指不定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要趁著做夢摸摸楚知意的胸了。
楚知意無語,忽然想起來一事,問她,“對了,你不是來這兒找你的那什麼霍大隊長嗎?這段時間你除了和我在一塊兒就是和學姐學長他們出去,怎麼不去見他?”
說起這個,金金便嘆氣,耷拉著腦袋,“我也想啊,但……他職業特殊,根本沒空出來。”
“我來這邊都快小半個月了,給他發的信息和打的電話,沒一個有回音,估摸著這邊工作結束,我可能也見不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