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是我老婆,我絕不同意和你離婚,那份協議書我不會簽,你和我也沒有去民政局做公證,我才是你男人。”
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宴驚庭只覺得自己該像那些大型食肉動物,在自己的領地留下獨屬于自己的信息素,讓其他雄性再也不敢侵入他的領地。
“那你該和他較量,你為什麼要懷疑我讓別人趁虛而入?”楚知意捂住他的嘴,把他往一旁推。
二人力量懸殊,楚知意怎麼可能推得動他?
宴驚庭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本該發泄在吳舟那小雜碎身上的火氣,無故牽扯在她身上。
他深深嘆氣,“對不起,我那時在氣頭上。”
吳舟對她來說,仍舊是個特殊。
她情竇初開時,險些喜歡上他,去年這個時候她差點嫁給他,有吳漾在,吳舟簡直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宴驚庭心中吳舟就是大敵。
雖然宴驚庭道歉了,楚知意還是覺得生氣,卻沒有再掙扎,只是沒好氣地說,“我還要去做檢查。”
“你不生氣了?”
楚知意斜了他一眼,哼了聲。
宴驚庭自知理虧,帶著楚知意走到無人的地方后,在她脖頸上輕蹭了,“知知,我好想你。”
“好熱,你別蹭我!”
楚知意嫌棄地躲開,宴驚庭卻追上。不僅沒聽話,反而多蹭了好幾下。
他雖然鬧她,卻沒讓其他人碰到楚知意一下,穩穩地將人護在自己的身邊,直到做完兩項檢查。
楚知意的心情好了不少,但還是憂心忡忡地等待結果。
醫生看過之后,說道,“的確像是懷孕了。”
宴驚庭心中翻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楚知意的肚子。
這里,真有他未來的孩子?ta已經在不經意間成型了?
宴驚庭看向楚知意,不期然與楚知意的視線相對。
宴驚庭瞧見她眼底的不確定與猶豫糾結,那隱隱浮現的擔憂在宴驚庭心中愈發的沉重起來。
“等到第七周你來做個B超檢查才能正式確認下來。”
醫生又說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注意事項,宴驚庭認真記下來,“多謝醫生。”
離開醫院之后,楚知意和宴驚庭上了車。
司機開動車子,楚知意和宴驚庭都坐在后面,他握著楚知意的手,二人都沒說話。
直到回到宴驚庭下榻的酒店。
兩家酒店離得不遠。
宴驚庭要和楚知意談,自然不能去她住的酒店。
來到套房,宴驚庭關上門,這才將楚知意抱進懷里,低下頭尋著她的唇,先一解相思之情。
楚知意親的有些心不在焉,思緒總在其他地方。
“還在想孩子的事?”宴驚庭松開她,與她抵著額頭。
楚知意點了點頭,眼底仍舊猶豫不決,“如果這個懷孕是烏龍……也就算了,可如果是真的……”
宴驚庭沒有說話,只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只聽楚知意有些失落地說,“ta來得不是時候。”
現在的楚知意正處于為事業打拼的時期,她需要熬夜,需要長途奔波,需要全身心地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之中。
她哪里有精力去做產檢,去養胎,去生孩子?
楚知意并不排斥孩子,更何況,這是她和宴驚庭的孩子,她很期待她們的孩子降臨在這個世界,并愿意為此付出時間和精力。
可她在做一個母親之前,她先要做的是自己。
楚知意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并愿意為此去付出行動的個體。
她不能被這個突然來的孩子絆住腳步。
楚知意痛心,糾結,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有些迷茫地抓住宴驚庭的襯衫,想從他口中得到解答。
宴驚庭抱著她的動作未變,看著楚知意年輕青春的臉龐,宛如星辰般閃耀的眸子。
他想起在江城時,楚知意為了現在所做的這個項目沒日沒夜的熬夜,在看到他送給她的工作室時,高興雀躍的模樣,說起她終于組建起自己的團隊時閃亮激動的樣子。
他比她大六歲,年齡的差距,是他專心奮斗時,她還在讀書。而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時,她剛剛開始自己的事業。
如果是二十二歲的宴驚庭,絕不會允許自己在這麼年輕就有一個孩子,他那時沒有報仇,CE還在發展,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養育一個孩子。
所以,他有什麼理由要求二十二歲正在為自己發光發亮而努力的楚知意,為二十八歲功成名就的宴驚庭生下一個孩子?
這是他和楚知意的結晶,是他夢寐以求的瑰寶。
他閉了閉眼睛,聲音略有些輕顫,“你說得對,ta來得不是時候。”
宴驚庭帶著她往客廳走,讓楚知意坐在自己腿上,他則緊緊抱住她,語速輕緩,“知知,如果你想留下ta,我可以向你保證,ta一定不會成為你的累贅,ta會因為有你這樣一個努力,上進,聰慧,漂亮的媽媽而驕傲;如果你不想留下ta,等你完成了你的目標,你還會再做母親,我們可以共同撫養我們的孩子長大。”
楚知意心有戚戚,惴惴不安。
宴驚庭說的這是一種情況,可他沒把另外一種情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