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楚知意,你殺人誅心啊!”金金倒吸涼氣,然后毫不猶豫地說,“我當然是選擇幾個億了!”
“有了幾個億,我什麼樣的霍大隊長找不到?!”
楚知意:失禮了。
被這麼一打岔,心情好些的楚知意揶揄金金,“看來你的霍大隊長還不算那麼重要嘛。”
金金往自己嘴里炫了一塊糖醋里脊,含糊說,“重要,但比起我自己來說,他就沒那麼重要了。”
“畢竟想要愛人,必先愛己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知意怔然,好半晌沒回過勁來。
金金看她又在發呆,不禁問,“你在想什麼?”
楚知意反應過來,對上金金目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后使勁兒往金金的碗里夾菜。
“人生大師,金小姐,你今天要吃不飽,就是我楚知意招待不周!”
金金一臉茫然,“你中邪了?”
“我能中什麼邪?我這是被金大師您點化了!”
她被那封結婚協議書禁錮了思想!
協議書的確是她寫的,她和宴驚庭之間的這個婚姻起源便是不平等的。如果不離,那她和宴驚庭之間必然要擺著一道觸之便痛的傷疤。
宴驚庭的確很重要,但是清除那道傷疤更重要!
她應該和宴驚庭站在平等的對立面進行交往。而不是她求來和宴驚庭之間的合約。
這一年,的確是她向宴驚庭買來的,但也是宴驚庭設計而來的。
結束協議,并不是她和宴驚庭的故事就此END。
她本末倒置了!離婚并不代表感情破裂!
楚知意猶如醍醐灌頂,整個人的大腦都通透清醒了許多。
金金狐疑地往嘴里炫飯,一邊看她。
楚知意看上去似乎不像剛才那樣神不守舍,更像是忽然煥發了新春般,美不勝收。
金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楚知意解決了心中一大難題,心情好得不得了,還邀請她,“不然你今天在這兒睡吧?咱們去樓下私人影院看電影,最近上映的電影我都沒來得及看。”
金金被轉移了注意力,當即點頭,“好啊好啊!”
二人迅速吃完了晚飯,拿了零食與飲料往樓下去看了一場電影,就連宴驚庭打電話過來,楚知意回答時都是相當敷衍的。
聽到電話那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宴驚庭便知道這會兒的楚知意恐怕沒有時間搭理他。
宴驚庭默了默,最后還是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
等回去之后再和她算賬。
楚知意等電話掛斷了,才想起自己還沒和宴驚庭說今天發生了的事情。
她正想給宴驚庭發消息說一聲,就聽金金哇了一聲,“臥槽!親了!”
楚知意登時把手機給扔到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熒幕看起來。
等看完電影,她們又躺在客房的同一張床上,說話說到了凌晨一點多,各自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翌日一早,楚知意和金金便著急忙忙地去了工作室,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一直忙到下午,她們和工作室的其他人敲定了這次外出要拍攝的重點,接下來就要訂房間,收拾設備,準備出差了。
宴驚庭為楚知意準備的那個裝載了機械臂的車子在這次搬運設備里出了大力,所有重東西都被機械臂輕輕松松地搬上車,又在指定區域壘好。
楚知意將機票和房間訂好,對在場的同事們說,“大家休息一天,后天我們準備出發。”
“學姐,這機械臂車能一塊兒帶走嘛?”
楚知意說道,“帶自然是要帶的,只不過我們去的地方有些崎嶇,它損耗過重很容易罷工,孟貓貓學弟,到地方后我們還是要自己動手的。”
孟茅茅只能唉聲嘆氣,摸了摸那分外好用的機械臂。
一位學姐路過,拍了拍孟茅茅的肩膀,“儀器重是正常的,學弟,你應該學會適應,以后要搬東西的日子可長了。”
孟茅茅垮下一張貓臉,他同班同學無情哈哈大笑。
金金打了一個哈欠,“我回去再睡一覺,哈啊,困死了。”
楚知意笑著拍她肩膀,“去吧。”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和楚知意打了招呼離開。
東西全部裝上車,楚知意又進去檢查了一番,正要鎖門,便接到了容玥打來的電話。
楚知意沒有猶豫,很快就接通了。
“婆婆,怎麼了?”
“知知,你爺爺醒了,這會兒正要見你呢。”
楚知意早有預料,應道,“好,我馬上就過去。”
電話掛斷,楚知意想起了什麼,又走進工作室,將今天她擬定好并打印出來的協議書帶上,這才上車,開往醫院。
剛剛走到病房門口,楚知意尚未敲門,便聽見里面震怒的喊聲:“楚知意若是還想當我宴家的媳婦兒,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讓她進門!”
“這個婚,楚知意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我們宴家決計不能有協議結婚這一套!”
楚知意醞了醞心神,心平氣和的敲了敲門。
是容玥過來開的門,看到外面的人是楚知意,不由得連忙推她出去,“你爺爺還在氣頭上,一會兒再來。”
“走什麼走!有什麼可走的!”宴老先生的聲音從房間內傳進來。
楚知意安撫地拍了拍容玥的手,“您放心,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