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那摻雜著各種情緒的視線實在讓人難以忽視,宴驚庭剛剛站起,便對上楚知意的目光,他試探性問,“怎麼了?”
楚知意站起來,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忽然親了上去。
宴驚庭有些錯愕,卻將她牢牢抱住,加深那一吻,感受到懷中人的手解開了自己西裝內馬甲的扣子,順著襯衫細縫,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肉。
宴驚庭不可抑制地喘息,抱緊她,微撤離,“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楚知意追吻上他的下巴,聲音細不可聞,卻落在宴驚庭的耳中。
“那不是生氣,我是在吃醋。”
宴驚庭眼底蹦出亮光,猛然將她抱起來,壓在門上,親得又兇又急,楚知意回應起來都有些困難。
“傻知知。”
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完全將楚知意包裹,精美漂亮的長裙幾乎被扯皺,堆在腳邊。
他又是高興又是無奈,“結婚的人是我們,以后相偕到老的人也會是你我。”
世間亂花繽紛,他見過太多太多,卻從未迷過心智。
宴驚庭吻遍全身,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誰才是他老婆,誰才是他心上人,誰才是他精心養護,悉心照料的花。
楚知意低泣出聲,尚未來得及呼吸,又被他深深貫穿,后背玻璃冰冷,整個人如陷入冰火兩重天,大腦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她思考不出為什麼自己會認為沒了宴驚庭自己什麼都不是,只陷入這一場仿佛永無止盡,熾熱如火般將她焚燒殆盡的情愛之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楚知意累得沒有半點力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宴驚庭才帶她去衛生間洗澡。
他看著楚知意半闔著眼,任由自己幫她擦拭,不由得低頭,薄唇輕觸她額頭,“我喜歡誰你最清楚,以前我從不會看那些女人一眼,以后也不會。”
楚知意不回答,一副困極了要睡覺的樣子。
宴驚庭輕捏著她的臉頰,“不許睡,楚知意,你聽清楚沒有?”
她含糊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
楚知意彎唇笑出來,“我聽清楚了。宴驚庭。”
楚知意沉沉睡了過去,被他抱著來到床上。
她身上還有輕重不一的痕跡,宴驚庭溫柔地將那些痕跡用被子遮住,為她將被子蓋好。
然后握著手機去打了一個電話。
宴驚庭從來不是一個善心之人,而他最喜歡的便是事后算賬。
鄔家的人從南城跑到江城來在他老婆面前叫囂,對他的家事指指點點,這些宴驚庭可都沒忘。
他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鄔小姐是個相當高傲之人,她看不起窮人,更看不起那些為了一點錢而苦苦掙扎的打工人。
宴驚庭便要折斷她驕傲的羽翼,讓她徹徹底底跌入塵埃之中。
至于鄔家?
宴驚庭自然不怕。
鄔小姐打消對宴驚庭的喜歡之后,便被一個偽裝成富商的英俊男人耍得團團轉。
事跡敗露,那男人非但不覺得羞愧難當。反而笑話鄔小姐起來,直罵她蠢笨如雞,活該被騙。
鄔小姐成了整個南城乃至于江城的笑柄,何止是丟臉,以后恐怕要找人聯姻都不可能找得到門當戶對的,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鄔小姐的遭遇可能是宴驚庭做的,他這一番動作是在為自己的妻子出氣。
一時間連那些對宴驚庭夫人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女人也消減了許多。
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敢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的。
楚知意可不知道這些,她正忙著組建自己的團隊。
她和自己大學時期的導師聯系過后沒多久,導師便推薦了兩位新聞系成績突出,工作水準相當不錯的應屆大四生來江城她這兒實習。
還有兩位學長學姐,最近也來了江城,打算加入她的團隊。
就連她大表哥也幫忙找了兩位對拍攝紀錄片十分有經驗的攝影師過來。
加入她團隊的還有金金。
前兩天她才和金金打過電話說起自己要拍紀錄片的事情,金金聽到要去的地方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叫嚷著她也要去。
楚知意輪流面試了兩位實習生,兩位學長學姐,兩位攝影師后,把六人的表現都記下來,和在江城電視臺做紀錄片導演前輩請教后,定下了那兩位實習生,和兩位學姐,以及一位攝影師。
畢竟說起攝影,楚知意可是得過不少世界級大獎的,她比那兩位攝影師都要專業,只留下一位做指導,楚知意能更快上手。
一次性組建七個人的團隊,宴驚庭送給她的那棟工作室便有了用處。
這天她帶著團隊內的人來參觀。
眾人不禁大為感嘆。
“這院子也太漂亮了吧?”
“我湊,這電腦!配置好高!”
“還有影音室!活動室也有!”
兩個實習生發出陣陣驚嘆。
就連兩位編導學長學姐都驚訝于這位學妹的大手筆。
“這里可是江城地段很好的商業用地,學妹,你竟然在這兒有一棟工作室?沒想到咱們學校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隱形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