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還醞釀著怒火,“給宴夫人道歉!”
鄔小姐還是不想道歉,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丟臉過。如果她道歉了,豈不是就默認自己剛才做錯了?!
她不想道歉!
鄔總神情愈發陰沉下來,看著鄔小姐,一字一句地說,“可可,不要再讓我重復第三遍。”
鄔小姐看著自己父親沉到能滴墨的臉色,她心下一緊。
好半晌,鄔小姐才極不情愿地對楚知意說,“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無禮,向你道歉。”
鄔總強撐著笑,對楚知意說,“宴夫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楚知意看著他,“如果今天我哥哥不來,不說那些話,她還會道歉嗎?”
“鄔總,這句道歉,你以為是對什麼道的?”
楚知意這般話,幾乎是往鄔總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拍的他臉面無存。
楚知意笑容淺淡,對鄔總說,“鄔總,你還是盡快帶你女兒去看傷吧,那麼漂亮一張臉被打了三巴掌,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鄔總帶著自己的女兒,灰溜溜的走了。
眾人看著灰頭土臉離開的鄔總父女二人,不由得在心中倒吸涼氣。
看來楚知意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鄔總剛才打了女兒三巴掌,現在又無形中打了鄔總和他女兒的臉。
她自己的形象還在眾人眼中改觀,是有點東西在手上的。
鬧劇收場,人群漸漸散開。
楚星河沒好氣地看著宴驚庭,“你怎麼能讓楚知意被人欺負成那副樣子?”
“他們看不起的是我這個人,他就算幫我找回場子,別人也覺得我是以他的權勢壓人,該看不起我的還是看不起我。”楚知意把宴驚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打掉,心情不怎麼好。
宴驚庭看她神情不愈,暗道不好。
他說道,“這只是暫時的,我會娶的人從來只有你,鄔家那人說什麼合不合適,配不配的話,沒有任何參考性。”
楚知意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朝他看去,不高興地扭過頭,對楚星河說,“多虧了你今天來得及時。”
宴驚庭:“……”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楚星河說,“聽到你在這兒就過來了。”
“好在我過來了,不然你得被欺負成什麼樣?”
“不然你和我回京市吧,在京市留兩年,讓小舅母帶你出去轉轉,肯定用不了多久,知道孟家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們楚家的人,誰也不會再欺負你了。”
宴驚庭:“?”
他黑著臉,“沒人能欺負得了她。”
楚星河理直氣壯,“但今天的確發生了。”
二人第一次因為楚知意的事情開始針尖對麥芒。
楚知意站在兩人中間,“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她對楚星河說,“我是我,外公家是外公家,我總不能一直借外公家的勢吧?”
楚星河想說:為什麼不能?
但楚知意視線灼灼,他只能把那句話給堵在喉嚨里不說出來。
“我不想在這兒待了,我們回去吧。”
楚知意都這麼說了,宴驚庭和楚星河哪里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念頭,跟著楚知意一起離開。
這路上楚知意沒搭理宴驚庭。
宴驚庭深深察覺到了危機感。
他得想個法子把那些煩不勝煩的企圖鉆蛋縫的人都給打發走!
第197章 我說,我愛你。
回到漢江府,楚知意這才問楚星河,“你怎麼來找我了?”
楚星河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宴驚庭,把自己要回京市的打算給壓了下去,若無其事道,“沒事,本來要找你出去吃飯,結果卻發生了那種事兒。”
楚星河就差沒有把不滿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看向宴驚庭的視線里似乎是在說:你小子,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宴驚庭深深嘆氣。
楚知意轉移話題,“公司里沒你不要緊嗎?你是不是該回去工作了?”
“這有什麼?總歸小舅在的,有我沒我都一樣!”
楚知意無言以對,只能點頭,“行,改天我請你吃飯!”
“你請?”
楚星河哼了一聲,看向宴驚庭。
宴驚庭和他對視一會兒,說道,“我請。”
楚星河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離開了。
而楚知意和宴驚庭,則一前一后地往漢江府走去。
她身上還穿著那身價格不菲的長裙,這還是為了這場宴會專門定做的。
正想彎腰換鞋,身后便有一雙手扶住她,將她按在椅子上。
楚知意扭頭,看著宴驚庭一只腿半跪著在她面前,將她腳上的鞋脫了,為她換了平底拖鞋。
宴驚庭對她向來耐心,除了某些事情,他幾乎對她百依百順。
就比如幫她脫鞋,這些日子只要她動作不便,宴驚庭都會親昵地幫她將鞋子脫了,不讓她走路,抱著她就往臥室走,她說渴了,宴驚庭去倒;她說餓了,宴驚庭也會給人打電話,讓他們送些她愛吃的食物過來。
他還堅持為她調養身體,連宮寒的毛病都快好了,更別說生活中的種種。
那位鄔小姐,說了那麼多離譜之言,有一句讓楚知意記在了心里。
沒了宴驚庭,她什麼都不是。
不論是對付楚衡,還是對付方家,一直都是宴驚庭在幫她籌謀劃策,幫她實施。
沒了宴驚庭,她或許早就被楚衡壓到喘不過氣來,也許就此自我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