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女人說,宴驚庭對他現在的妻子也不過是嘗嘗新鮮而已,日后膩了勢必要換其他人。
現在看上去……
怎麼也不像是招呼寵物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哪有主人能在這種場合,信手捏來的照顧一個寵物?
察覺到宴驚庭對楚知意不同的人,順著宴驚庭的話說道,“說來也是宴夫人太倒霉,遇見了方明哲那個殺人如麻的混不吝,宴夫人沒事便好。”
宴驚庭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栗,“方明哲的確是個混蛋,所以他自有他的去處,簡簡單單的聲斥,是不足以讓他長教訓的。”
眾人面面相覷。
這意思是……
不會放過方明哲了?
宴驚庭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什麼,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楚知意對他們現在說的事情不感興趣,她左右看了看,打算去吃點東西。
她低頭對宴驚庭說,“我餓了,去吃點東西。”
宴驚庭點點頭,提醒她,“明天你還要去秦教授那邊扎最后一次針灸,你的身體快好了,緊要關頭,不許吃生硬之物。”
楚知意隨便應聲,“我知道啦。”
挑了一些自己能吃的東西,楚知意慢悠悠填著自己的肚子。
宴會沒什麼意思,除了社交還是社交。要不是答應了宴驚庭,楚知意不怎麼喜歡來這種場合。
想著這宴會會在平靜無波之中度過,楚知意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塊兒牛肉。
剛想邁步往其他地方走,楚知意身前多了三個女生。
“宴夫人!您好,早就聽說過您了,這次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為首的那位手中端著兩杯酒,笑瞇瞇的朝楚知意送來一杯,“我想敬您一杯酒,希望您不要推辭。”
楚知意掃過她們三人。
不認識。
應該不是江城的千金小姐。
楚知意沒有接她的酒,面上雖然還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不急不徐地說,“敬酒之前,是不是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女人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笑說,“我姓鄔。”
“鄔小姐。”楚知意喊了一聲,“幸會。”
鄔小姐看著楚知意假惺惺的打招呼,心中不由恥笑,舉了舉手中酒杯,“那這杯酒?”
“很抱歉,我最近不能飲酒,你這杯酒,我恐怕無緣喝了。”
楚知意可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會去喝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端來的酒?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放什麼佐料等著她喝下去之后好算計她?
鄔小姐似乎有些震驚,“你竟然拒絕了我?”
“我不能喝酒,所以拒絕,有什麼問題嗎?”
鄔小姐左邊的穿粉裙子的女人說,“在我們南城,從來沒有人敢拒絕鄔小姐的請求。”
原來是南城地頭蛇家的地頭蛇,怪不得那麼有恃無恐的過來。
“可這里是江城。”楚知意說,“鄔小姐,你可別搞錯了地方。”
“我可不管這兒是江城還是河城。”鄔小姐神情有些難看,“你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我爸爸面子。”
她趾高氣揚,朝楚知意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我原以為宴驚庭娶的是什麼好女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殺人犯的養女。”
楚知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鄔小姐只覺楚知意是被自己戳中了弱點,直截了當說道,“宴驚庭是何等英俊神武的男人,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直接自請下堂,絕不會名不副實的占著宴夫人的位置不讓。”
楚知意笑了,輕輕揚眉,“照你這麼說,誰才適合當宴驚庭的夫人呢?”
鄔小姐眉毛飛揚,身上似乎也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自得,后背一挺,說道,“那當然是與宴驚庭門當戶對,身上沒有半點黑歷史,長得漂亮,同樣也很有錢,有大家風范的女人了。”
鄔小姐身邊的兩個跟屁蟲立刻點頭,“沒錯,鄔小姐就非常適合當宴夫人!”
鄔小姐看了她們一眼,卻沒有反駁她們的話。反而愈發的高傲,故作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知意。
楚知意贊同的點頭,“鄔小姐說的都不錯,既然鄔小姐這麼為宴驚庭考慮,不如我們去將這個好建議告訴宴驚庭,怎麼樣?”
鄔小姐傻眼了。
按照常理來說,被人刺激成這樣,怎麼也該反駁回來,亦或者鬧起來。
怎麼到楚知意這兒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身后的兩個跟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都看向鄔小姐。
見她不說話,楚知意還露出疑惑表情,“鄔小姐,你怎麼了?”
鄔小姐回過神來,氣道,“打算把我對你說的話告訴宴驚庭,還讓我去宴驚庭面前出丑,你可真是用心歹毒!”
楚知意笑意不達眼底,“那鄔小姐來我面前說這一番話,又是什麼居心?”
鄔小姐哼了一聲,“我只是讓你知難而退。”
“楚知意,我實話跟你說吧,你根本配不上宴驚庭。”她說話的語氣十分自信,看楚知意的眼神也高傲如天鵝,“別說你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就算你不是楚衡的女兒,以你的身份,你以為你能有機會碰見宴驚庭這種級別的人物嗎?”
“你不能給宴驚庭帶來任何助力,還會讓他被人嘲笑。
對于宴驚庭來說,你根本就是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