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嬌嬌笑了出來,滿臉霞光異彩。
有其他人插嘴,“聽說他現在娶的那個老婆,是楚衡的假千金,楚衡都被判處死刑了,我想,宴驚庭也應該很快就要把那個假千金給拋棄了吧?”
“我的天呀,宴總現在的妻子竟然是拐賣兒童殺人犯的女兒!”
“還是假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竟然哄得宴總對她五迷三道。”
女人哼笑一聲,“殺人犯的女兒能當宴總的妻子?宴總以前的眼光也不怎麼好嘛。”
“對啊,論背景,論身世,鄔小姐應該更合適吧?”
女人瞥了那人一眼,笑容愈發的嬌艷起來。
背地里看不慣楚知意占據宴驚庭妻子位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更何況她們聽說了宴驚庭已經不是殘疾人,再也不用坐輪椅,行走時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她們就更看不慣楚知意了。
憑什麼一個假千金能當宴驚庭的妻子?
她們都是富N代,家里有錢有權,為什麼宴驚庭的妻子偏偏就是她楚知意?
宴會上大多數人,要麼討論宴驚庭,要麼討論宴驚庭和他的妻子。
兩個人還未到,關于他們夫妻二人的消息就已經開始漫天飛起來。
時間走到了八點,眾人都開始焦急起宴驚庭為什麼還沒有到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眾人齊齊驚呼出聲,那位鄔小姐連忙往門口看去。
只見那里出現了兩個人。
男人身材高大,身姿頎長挺拔,劍眉星目,恍然若霞舉,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清冷矜貴之氣。
鄔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面上浮現一層薄紅,露出類似于羞澀之意。
只是,鄔小姐看到他后,便瞧見了他一只手臂微曲,一位穿著藍色收腰露肩長裙的女人正挽著他。
楚知意一身肌膚賽雪,自來微卷的長發自然垂落在肩頭,這黑與藍之間,她露在外的脖頸,鎖骨,面容更如玉般細膩精致。
單單在容貌之上,楚知意就不比身邊的宴驚庭差,放在這滿堂春色的宴會場上,也是最明艷的那顆明珠。
鄔小姐視線頓時變得陰翳起來。
楚知意和宴驚庭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
放眼望過去,除了她的老對頭和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外,沒幾個熟人。
如今溫糖已經當了溫氏旗下某個公司的主負責人,平日里忙得腳不沾地,今天參加宴會時也是一副高冷模樣,看上去倒也真多了幾分總裁的味道。
溫糖今日過來,也是為了確認宴驚庭是不是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雙腿如常,能夠正常行走。
所以,等楚知意和宴驚庭齊齊走進來時,她目光便落在了她們身上。
溫糖身邊的小弟驚呼,“宴驚庭真的能走了!?”
“不會是按的義肢吧?宴驚庭那麼有錢,要真是受不了自己殘疾,按對義肢把自己變成常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溫糖掀了一個白眼,盯著宴驚庭的腿,“他行動并不機械,顯然不是什麼義肢,而是他的真腿。”
溫糖意味深長道,“看他行走自如,恐怕腿早就好了。”
以前的宴驚庭利用自己殘疾這個弱點,絆倒了多少對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仇人?
現在他的仇人已經完全解決,自然不用再裝下去了。
今天來了多少商業巨賈,都是沖著宴驚庭來的。
說不定今天過后,因為宴驚庭的恢復,CE的生意還會更上一層樓。
宴驚庭可真是算計得淋漓盡致。
正如溫糖所想,宴驚庭與楚知意剛剛到宴會上,他們兩人就被團團圍住。
恭喜的恭喜,感嘆的感嘆,他是這場宴會真正意義上的主角。
宴驚庭處波不驚地將那些趨炎附勢之流打發,帶著楚知意與另外一撥人交談。
“宴總,你可真是瞞了我們許久啊。”有人視線不停在宴驚庭身上打量,拉長了聲線,不知道是感嘆還是在埋怨。
宴驚庭扶著楚知意坐下,將她寶貝似的裙子理好,自己坐在她身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我如何敢瞞邵總?”
邵總說,“你這腿看樣子早就好了吧?我和你打交道也不低于四年了,你卻從來沒告訴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宴驚庭握著楚知意的手,平靜說,“我的腿那時未好,如何能與邵總多說?也是去年年底才慢慢能走,我妻子實在擔心我,壓著我去醫院好好治療,最近方才能正常行走。”
有人聽到宴驚庭這麼說,不由得訝然,“也就是說,三月份宴夫人在晚會上說你去醫院,是去看腿了?”
宴驚庭側頭看目不轉睛,握著高腳杯細細品嘗香檳的楚知意。
他將她的酒奪過來,放在桌子上,這才笑著點頭,“聽說那日我妻子在晚會上受了委屈,多虧了諸位相信我家知知,她才沒被人陷害。”
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楚知意:“……”
你說你的話,為什麼要搶我的酒?
宴驚庭隨口對身后服務員說,“拿來一杯溫開水。”
“好的,請稍等。”
與宴驚庭同在一處的一眾大佬,無言地將宴驚庭的舉動全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