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哲一聽,頓時明白了方院長的意思,他立刻瘋狂起來,方赫和方院長沒能攔住,就看著方明哲開始無差別地開始攻擊人!
距離方明哲最近的就是楚知意,方明哲最恨的也是她,這一下暴起,明晃晃還是要朝她攻擊而來!
可惜霍濁在聽到方院長那句話之后便有了防備,他一暴起,霍濁便直接將楚知意拉到身后,將她保護起來。
方明哲雖然有點武力值,但與霍濁,阿黎等人相比,那就是個戰五渣,根本不是對手!
更何況一旁的特助對方明哲早有警惕之心,他沖上來的那一刻,便把他又狠狠推開。
一擊不成,方明哲暗恨不已,只死死瞪了楚知意一眼,咬緊了牙,便要朝其他人攻擊而去!
圍觀眾人驚駭至極,連連往后退,人群擁擠,這麼一退,后方之人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一下子便擠倒了好些人!
眼看情況失控,方赫一拍大腿,“還不趕緊攔住他!”
負責晚會情況的保安聽到聲音,過來一看,全都嚇得不輕。
這這這!
晚會上的人可都非富即貴,有些竟然摔倒了!
他們鐵青著臉,連忙上去喝止,又組織人去把那些摔倒的人扶起來,以免造成踩踏。
方明哲好不容易被控制住,方赫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縱使這次方明哲說出了宴驚庭被抓。但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以后要再想與他們合作就太難了。
楚知意被霍濁保護在身后,冷眼看著這一切,方明哲的言語還在她大腦中回蕩,鉆心似的疼愈發明顯。
仇恨比以往哪一刻都要清晰。
沒多久警察便趕了過來,將場面給控制住了。
他照例詢問一番,得知了前后過程后,便要帶著方明哲與楚知意去做筆錄。
方院長連忙走出來說,“宴夫人脖子上的傷需要趕快救治,不如您先讓宴夫人去醫院治療?”
警察看向楚知意。
楚知意知道方院長打的什麼主意,只冷冷的瞥他,說道,“不必了,我想盡快把我脖子上的手印指紋取下,誰想害誰,一目了然。”
方院長面上一僵。
警察頷首,看了眼方院長說道,“你說他是狂躁癥患者?把病例證明拿到警局來。”
“我立刻讓人去取。”
楚知意在霍濁與阿黎的看護下上了警車,副總和特助自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行動,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方院長接著去讓人拿病例證明的機會出去打電話。
他臉上也極為陰沉,低聲沖電話那頭的人說,“行動取消。”
“不動手了嗎?”
“動個屁的手!警察都來了,你們還敢當著警察的面行兇不成?!”
“那在警察調查完再動手?”
方院長一頓,瞇了瞇眼睛。
因為一個楚知意,他們的計劃三番兩次的被搞砸,不出這口氣實在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做隱秘點,她身邊有之前保護宴驚庭的兩個保鏢,把他們也殺了。”
“我們明白。”
這場晚會開的虎頭蛇尾,匆匆落下帷幕。
指紋提取的很順利,楚知意脖頸上的痕跡很重,負責提取指紋的人只看一眼就能準確的將整個手掌的指紋提取下來。
“再做個檢查,我看你脖子上的掐痕很嚴重啊。”
“我知道。”楚知意微微頷首,她此時提不起精力與其他人多說什麼。
做完筆錄后,方家甚至還來了人,要和楚知意私下和解。
“宴夫人,這事兒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對您道歉,真是對不起,您讓我們怎麼補償都行,還希望宴夫人您看在三爺是狂躁癥病人的份上,饒他一命!”
“我們大爺說了,等三爺清醒過來,一定提著他過來當著您的面狠狠教訓一頓,讓他跪下來給您磕頭都行!”
楚知意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祁特助。”
特助走出來,瞥了一眼那人,說道,“根據刑法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既然你們說方明哲是狂躁癥。但對我們宴總夫人的傷害已經造成。就算我們不能對他進行法律追究,我們CE,會揭露方明哲罪行,讓社會廣大百姓進行裁決。”
特助推了推銀框眼鏡,平靜地說,“我們有權利懷疑方明哲的狂躁癥是你們胡編亂造。如果他是假的,還要加上一條故意隱瞞犯罪事實,我們CE的律師團,不介意與你們打到底,直到送方明哲進去吃牢飯。”
特助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怎麼樣,他們絕不與方家和解。
來人顯然不是特助的對手,被他連珠串的話嚇到后退兩步,額頭不停流汗。
他訕笑兩聲,不敢再說什麼,走了。
楚知意邁步腳不停地離開警局。
特助和副總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今天的晚會實在是太驚險了,他們只是一個沒注意,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要不是阿黎和霍濁,那楚知意會不會就兇多吉少了?
“今晚之后,公司不太平,你們先去部署吧。”
楚知意站在車門前,語氣詭異的平靜。
副總和特助面面相覷,“我們還是先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楚知意摸了一下脖子上仍舊發疼的傷口,憎惡從她眼中一閃而過,“家里有醫療箱,沒必要往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