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如何,楚知意都得代表宴驚庭去。
……
江城內的星級酒店,兩人邁入一間總統套房,里面還有三人在等著。
楚祚正焦慮地捏水杯,額頭汗水溢出,門一開,他就站了起來。
也不怪楚祚緊張,他現在也不過剛剛成年而已,不久之前他還去舉報了宴驚庭,讓他關進了看管所,現在又要對付整個CE他怎麼可能不緊張?
“楚兄弟,坐好。”方明哲將人狠狠按下去。
“他還是一個孩子,你為難他干什麼?”
馮峰走進來,聞言不由得看向楚祚,對身邊的大舅哥說,“他就是楚衡的兒子?”
方赫點頭,“就是他。”
馮峰想起過年時,楚知意罵他老雜碎,他心中便一陣恨,狠狠剜了楚祚一眼,“沒用的玩意兒!”
方赫說,“行了,說說過幾天的晚會要怎麼把宴驚庭被抓的消息捅出來。”
方明哲說,“這還不簡單?你們認識那麼多商業巨擎,這地兒又是江城,只要宴驚庭不來,隨便問上兩句,我找個人回了不就行了?”
江城方家醫院的方院長搖搖頭,“不行,宴驚庭還有個叔叔,宴驚庭父親去世,在他沒有接手CE時,都是宴祁瀾幫忙打理,現在宴驚庭進去了,宴祁瀾勢必要代替宴驚庭出面。”
方明哲哈哈一笑,“那便更能坐實宴驚庭出事的消息了,宴祁瀾那個病秧子都出來了,那些人只要去看管所一打聽,肯定能打聽到宴驚庭進去的消息。”
“到那時候……我們把消息在外面一公開,順便讓宴家那群老不死的也知道,宴家和CE必定大亂。”
方明哲陰險的一笑,又看向楚祚,拍拍他驚恐不定的臉,“你就把你父親做的事情,往楚知意身上潑,楚知意也得玩完,你給你父親報了仇,你還能把楚氏握在手中,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馮峰咬著牙說,“最好把楚知意給殺了,不然她一定會被孟家想方設法保下來,留下這麼一個后患,絕對不行。”
“馮峰說的也沒錯,我們盡快把楚知意給解決了,趁現在孟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把蹤跡都抹掉。”方赫認同地點頭,“到時候,楚星河必然悲慟欲絕,來江城查消息,到那時候,咱們再把他給做了。”
方明哲呵呵一笑,“大哥,你對楚家的人未免也太好了一些,一家人就得死的整整齊齊是吧?”
方赫輕笑一聲,眼底一片陰翳的殺意,“怪就怪他們兄妹二人本就該死在江城,讓他們茍延殘喘了二十一年,現在也該把他們的命給取下來了!”
……
楚知意知道,該來的要來了。
她的確不會做老板,但她的主業卻是新聞。
想要獲得某些消息的渠道有很多,楚知意熬了兩天的夜,將該記的東西都記下來。
赴晚會那天,特助和副總特地趕來,打算與她一起去。
楚知意很快也收拾好了,妝容清冷,不似以往明艷,連衣服也選的偏冷調的,讓她看上去不好欺負。
副總一眼看過去,便覺得驚艷,又有些高不可攀,不由得在心中思忖。
不愧是宴總的妻子,這身氣度也是旁人不能比擬的。
只希望這次晚會上,楚知意能夠見招拆招,少暴露一些關于宴驚庭的事情,讓公司要解決的麻煩也少一些才好。
晚會是一個奢華的社交場,放眼望過去,走兩步就能遇見一個商業巨擎。
這種場合楚知意也參加過,神情還算自然。
只不過,她到底沒有宴驚庭有名,江城的權貴知道她是宴驚庭的妻子,一些見過她和宴驚庭出席宴會的人知道她是宴驚庭的妻子。
但這些人在晚會上是少數,絕大多數都不認識她。
但他們認識楚知意身邊的副總與特助。
率先認出副總和特助的人立刻面上堆笑,快步走過來大聲打招呼,“這不是梁總和祁特助嗎!怎麼不見宴總?”
聽到話的人可不止副總和特助他們,當然也有附近正在喝酒談笑的企業家,他們環顧四周,這才發覺,原來江城的東道主宴驚庭沒來。
副總笑著說,“宴總最近身體不適,今天來不了。”
“竟然生病了,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那人嘆氣,目光落在楚知意身上,咦了一聲,“梁總身邊的女伴變了啊!”
“這麼一個大美人,梁總艷福不淺啊!”
“可不敢這麼說。”副總忙說,“這是我們宴總夫人,今日代替宴總來的。”
“哎呀!原來是宴總夫人,久仰久仰!”
那人反應過來,額頭起了一層汗,連忙要何楚知意握手。
楚知意穿著六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拔高到了一米七六,來人才一米六六,她可以居高臨下的看他。
只不過,這次出席楚知意并沒有要與在場之人交惡的意思。所以對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艷福不淺」并不在意。
她輕輕勾唇,露出了淺淺笑容,與那人握了手,“這位是路陽科技的王總吧?我聽阿庭提起過您,他十分欣賞貴公司在量子領域的研究。”
那王總沒想到楚知意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還知道他們公司在研究量子,十分高興,看楚知意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慎重,“夫人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