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認真的說,“我本來就這樣,可沒和宴驚庭學。”
李箬幾位學長一臉的:才怪!
楚知意氣得不給他倒茶了。
李箬嘿嘿一笑,還是問,“學妹,你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孟珩外甥女的?上次在晚會上認出來的?”
在場其他人也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想聽其中的來龍去脈。
楚知意無語,卻也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將她認親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略過了關于楚衡的重要內情。
安櫻也有些激動,“怪不得興宇在給我們公司融資的時候那麼大方,原來是因為你的關系!”
年前她們的公司和興宇敲定了融資,興宇給的錢,足夠他們無憂地做兩年的產品研發。
吳漾得意地說,“你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千金,我已經能想象到那些暗地里鄙視你的人,在知道真相之后那張震驚的臉了。”
和楚知意不對付,和看她不順眼的人可不少,她們都一直等著楚知意和宴驚庭的婚姻結束,然后上去踩她一腳呢。
聞言,李箬切了一聲,“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話題從楚知意身上,漸漸轉到這一年的工作計劃和生活上面。
楚知意的計劃一直很明確,她要考證,然后持證上崗,拍自己想拍的題材,公司那邊,有幾位師兄師姐在,她并不會擔心什麼。
回到江城之后,宴驚庭就變得很忙碌,常常都是楚知意睡著了,宴驚庭才從公司回來,只有早上,他們才有空說說話。
楚知意本來猜測是他們公司又接了大單子,所以要加班盡快敲定下來。
可很快,楚知意就聽到了一些不怎麼讓人愉快的聲音。
在電視臺的茶水間里,有人說CE這次捅了大簍子,稍有不慎就要大船傾覆。
楚知意并不相信這種流言。
下班時回到家,楚知意等宴驚庭回家。
凌晨十二點半,家里的門才被打開,原本應該黑暗的客廳,這會兒卻相當明亮,習慣黑暗的宴驚庭有些訝然。
目光朝內掃去,便看到沙發上本應該躺在主臥床上的楚知意。
她怎麼在這兒睡。
宴驚庭繞過去,她手中還握著考試看的書,坐在地毯上,上半身趴在沙發上,枕著胳膊的臉頰擠出肉來,睡得十分不舒服。
他眼底一片柔軟,將她手中的書取出來放在茶幾上,彎腰把她抱起來。
楚知意本就睡得不太熟,感覺到動作便醒了過來,惺忪睜開眼,看到宴驚庭,便說,“你回來啦。”
“困了怎麼不去臥室?在等我?”
楚知意在他懷中輕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道,“下周考試,想再多背點知識點,不然要是考不出來證書可怎麼辦?”
宴驚庭操控著輪椅,往主臥去,聞言捏了捏她面上的軟肉,“你也會怕考試?”
“不持證不能上崗,我要沒工作的。”
宴驚庭笑著說,“你要不想工作,我當然也能養你一輩子。”
楚知意盯著他看,手指觸碰著他眼下的青黑,“你還好嗎?”
“你是指哪一方面?”
捉住她的手,宴驚庭輕輕揉捏著她的小拇指。
楚知意瞪他,“你別轉移話題。”
“一切都好。”宴驚庭親了親她的唇,似乎并不想做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他拍了拍楚知意的臀,低聲說,“你先去床上,我去洗漱。”
楚知意狐疑,最后還是從他懷里跳出來,踩在床上,看著他去了浴室。
沒多久,宴驚庭從浴室出來,頭發滴水,楚知意走過去幫他擦頭發。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被擦到半干的頭發沒有人再管,房間升溫。
他們已經很久沒好好親密過了,一朝接觸,就如干柴碰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剛剛洗漱完,渾身上下都透著清洌的墨竹香味,口腔里帶著漱口水的薄荷味。
不論多少次讓她在上面,她的力氣還是會很快消耗,最后只能請求宴驚庭的幫助。
空氣變得濕咸,熱浪上浮又下降,最后被新風排出,歸于平靜。
楚知意尚未能從余浪中抽離出來,伏在他身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宴驚庭輕揉著她的腰,嗓音略顯沙啞,“以前奶奶和媽決定要給你的公司股份做聘禮,到現在還沒拿給你。”
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透過燈光,楚知意瞥見上面寫的大字,股份轉讓協議。
“你怎麼……”她的問話還沒出口,便被宴驚庭堵住。
他淺嘗輒止,堅定地說,“這是你的。”
楚知意扭頭,便對上了他深邃眼眸。
她遲疑了半晌,這才抬手將那份股份轉讓協議給簽了。
臨睡之前,楚知意揪著他的睡衣,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宴驚庭笑著將她摟進懷中,“別擔心。”
宴驚庭的回答并不能讓楚知意安心。特別是她簽了那股權轉陽協議之后,宴驚庭忽然又閑下來,每天接送她去上班下班,還催促她專心學習。
楚知意覺得哪里都不對勁,可她又說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個不對勁法,宴驚庭不肯對她說,她只能忍著疑問,專注記題,準備考試。
三月大考如約而至,楚知意被宴驚庭送到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