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順勢坐在他身邊,“你坐起來喝醒酒湯呀。”
他認真看了楚知意許久,忽然笑了出來,不似以往那般就算是笑也透著幾分克制冷靜,更像是經歷寒冬之后,徹底綻放的桃花。
放松又愜意,他像是瞬間年輕了好幾歲。
“你喂我嗎?”
宴驚庭掀起眼睛,深邃漆黑眼眸似乎因為喝了酒而多了水亮的感覺,深海變清潭,一望見底。
他生得本就俊美,現在許是有些醉意,少了老練與內斂,在楚知意坐下后,便將腦袋放在她大腿上,手臂環住她的腰。
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只正在撒嬌的大狗。
楚知意心尖亂顫,趁機揉他頭發,動手動腳地摸他的臉,十分稀罕地說,“可以啊,宴驚庭,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半瞇著眼睛,十分慵懶,清潤嗓音此刻仿佛變成了水妖勾引人的利器,“老婆。”
“我可能有點醉,腦袋也疼,老婆。”
楚知意哪見過這種場面,心中震驚極了。
兩秒后,楚知意捏著他的臉,感嘆,“原來你也會撒嬌啊。”
她像是哄小孩兒似的,讓宴驚庭坐起來,打算先把醒酒湯給他灌下去,不然明天起來他的頭要疼了。
偏偏宴驚庭抱著她不放,蹭她的臉,蹭她的脖子,像是大貓貓為了將所有物都沾上自己的味道。
楚知意給他喂醒酒湯,在冬天鬧出了一身汗,這湯才下去一點。
宴驚庭避開勺子,反而親她的臉,灼灼若星辰的眼眸看著她,直白地說,“老婆,我想親你。”
“你不喝完這個,不能親。”楚知意嚴肅地說。
宴驚庭盯著那碗醒酒湯,思量片刻,最后從她手中接過來,一飲而盡。
下一秒,他便俯身,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呼吸滾燙,熱烈又赤裸。
他捧住楚知意的臉,或急或慢地在她的領地撒野,纏住她的舌,不容她拒絕。
直到呼吸被奪走,楚知意有些困難地拍他肩膀。
宴驚庭松開了一些,水亮的眼眸盯著她看。
“知知。”
惡劣的男人就算喝了酒,也同樣惡劣。
他隔著衣服揉捏那柔軟圓潤,低頭一下又一下啄著她的臉,“今天我們做到早上好不好?”
楚知意:“……”
“我們現在在外公家,不可以。”
就算在家也不行!
宴驚庭不說話了,沉默地看著她。
楚知意被他看得心軟,剛想說需不需要她用手幫他解決。
宴驚庭就把她給抱進懷里,將她往下摁,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感受到了嗎?”
“知知,它也想要你。”
臉驟然火辣辣的熱起來。
要是在家楚知意自然不會拒絕他。但現在在外公家里,這周圍住的還有其他人,楚知意紅著臉,“不行。”
最后還是辛苦了五指姑娘。
鬧了一番后,宴驚庭便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楚知意換了衣服,又把碗端下去洗干凈,然后再回來,躺在他身邊。
轉了身,將她抱在懷里,閉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窩在宴驚庭懷中地楚知意想著宴驚庭晚上的表現,就覺得新奇和意猶未盡。
若不是喝酒傷身,她真想宴驚庭每天都這麼黏糊又直白。
楚知意閉上眼,迷迷糊糊之間,她察覺到有什麼溫暖夾住了她的腿。
誰的腿……
沒有來得及細究,楚知意沒能抵擋住困意來襲,陷入睡眠之中。
待第二天楚知意再想仔細回憶時,她也想不起睡覺前那微不足道的異常。
今天楚知意要和宴驚庭一塊兒跟著楚星河去祭拜父母,吃過早飯之后便動了身。
她的父母是合葬的,就連照片也是合照。
看著照片上的父母,楚知意和宴驚庭恭恭敬敬的掬了三躬。
楚星河看著她們二人的動作,再看向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沒忍住,感性的扭過頭去,擦掉眼角的淚花。
從墓地出來,她們又去了楚星河和父母住的房子。
不是很大的別墅,但里面的所有東西都保留著,一進門就能讓人感受到溫馨。
楚知意和楚星河一塊兒去了二樓,宴驚庭則在一樓等著。
他捏著眉心,看著別墅外的院落,想起了昨晚阿黎給他打的那個電話。
將郵箱打開,宴驚庭果然看到了一封郵件。
宴驚庭連接了藍牙耳機,沒什麼表情的打開了郵件內的錄音文件。
昨天晚上馮峰一家在車上的談話,就這麼毫無保留的重新在宴驚庭的耳中播放。
聽完之后,宴驚庭看著手機上的那錄音,神情意味不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找楚祚對付他們,虧方家人能想得出來。
聽到腳步聲,宴驚庭收回神思,面上帶著溫和笑容,“樓上怎麼樣?”
楚知意興致勃勃的與他分享,“二樓還有我的房間呢,楚星河把他的玩具都堆里面了,還說是以前送給我的。”
她還拍了照片,把樓上的房間細節都給拍了出來。
“這房子一直有人打理,你喜歡的話,這房子就給你吧。”楚星河對楚知意說。
“那哪行,這是你的。”
楚星河不滿的看著她,“你和我是兄妹,分什麼你我,興宇的股份我還沒分給你呢,這棟別墅本來就是爸媽的,長兄為父,我既然說了給你那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