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峰瞧見上面的字,面容扭曲,一把奪過來,狠狠捏成紙團,砸在地上!
這個仇,他必然要報!
馮祺看向母親,說道,“媽,那個楚知意,真是楚衡那個女兒?”
“錯不了,江城那邊醫院之前接收過她看病,肯定沒錯。”
馮母神情陰沉不定,“沒想到,楚衡那個假女兒竟然會是孟家的外孫女,楚衡被楚知意和楚星河搞死也是他活該。”
馮峰聽到母子這麼一說,這才想起正事來,“你們看到宴驚庭沒有?就坐在楚知意身邊的那個,他現在可和楚知意是夫妻,這些日子宴驚庭與楚星河頻頻往方家那邊查,方家的老爺子已經氣病了,再這麼下去,咱們可都得玩完了!”
“我不瞎,該瞧見的人我自然都看到了。”馮母說完,眼底劃過冷意,“看看老二老三那邊找的那什麼楚祚頂不頂用。若是不頂用,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讓宴家絕后。”
“會不會……太絕了?”
馮母翻了個白眼,瞪了馮峰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爸,做事不干凈,留了楚知意和楚星河那麼一對尾巴沒掃掉,楚知意不但嫁給了宴驚庭,現在還回到了孟家,棘手得很。”
若是那次綁架把楚星河一家都給搞死了,楚家在商場上沒了人,她們方家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興宇全部給吞了。
哪知道楚星河沒死,被接回來之后,孟珩更是直接辭職保住了一個公司,給楚家留下了喘息之機。
現在又來了一個楚知意,帶著她的丈夫查線索,好幾次險些查到她們方家的頭上。
之前能有驚無險地躲過去,可檢察院那邊所掌握的證據越來越多。
若是宴驚庭把手中的證據交出去,恐怕檢察院立刻就能查到他們方家頭上去。
馮家一家人到地方之后,很快就停下車,回了家。
冷風蕭瑟的周圍靜謐至極。
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躲過監控死角,來到正對著車子的監控死角處,墊了墊手中棍子,準確無誤地砸在那監控上。
他來到停下的車子前,撬開車門,駕駛位下方處,摸出了一個錄音筆,看著上面正常工作的顯示器,將里面的錄音保存,關閉錄音筆,塞進口袋里,原路返回。
孟家。
楚知意看了一場好戲,心滿意足地回了臥室。
沒瞧見宴驚庭,她就先去洗澡,一出來,就看到宴驚庭回到了臥室。
他一身白酒的味道,面上微紅,看上去還算清明。
她有些驚訝,“你……去喝酒了?”
宴驚庭捏了捏有些脹疼的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大舅二舅想測測我能不能喝酒。”
楚知意不由得走過去幫他按腦袋,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擔憂道,“白酒啊?我沒見你喝過,你現在還好嗎?舅舅他們呢?你們喝了多少?”
宴驚庭被柔軟的指腹按壓著,舒服到瞇了瞇眼,將她抱進懷里,感受著楚知意身上一片馨香,微漲的情緒才好一些。
“我酒量還不錯,舅舅他們都喝醉了。”
孟介竹和孟仲既然敢去灌宴驚庭酒,那酒量肯定不錯,兩個人沒把宴驚庭灌醉,反而都醉了,必然沒少喝。
楚知意覺得他身上那股酒味不好聞,又無奈他們怎麼能喝那麼多。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煮點醒酒湯。”
舅舅他們那邊必然也要的,楚知意想著既然要煮,那就多煮一些。
宴驚庭沒有拒絕,只是楚知意臨走前,被他拉著親了許久。
“我剛洗漱完呢!你太臭了!”
宴驚庭第一次被人嫌棄臭,還是他媳婦兒,頗有些無可奈何。
楚知意離開沒多久,宴驚庭便接到了阿黎的電話。
“先生,錄音筆里,錄到了一些東西。”
宴驚庭懶怠地半垂著眼睫,身體往后靠,搭理一絲不茍的頭發因為剛才楚知意幫他按太陽穴而垂落到眉骨間。
他眼底如寒冰的冷倦,看上去如高不可攀的清冷貴公子。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發到我郵箱。”
“是。”
電話掛斷,宴驚庭坐了一會兒,這才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樓下,楚知意煮了大半鍋的醒酒湯,盛了三碗,用托盤拿著,一一送到孟介竹與孟仲的房間。
大舅母看到之后驚喜不已,“你大舅還難受呢,我本想著他等會兒不難受了再熬,沒想到你就熬好了。”
楚知意有些心虛,“宴驚庭也喝醉了,我想著大舅和二舅肯定也喝了不少,就多煮了一些,大舅母快拿去給大舅喝吧。”
“哎,謝謝知知了。”
二舅母對她送來的醒酒湯也十分感謝,示意她趕緊回房間,不要感冒了。
楚知意回到臥室,宴驚庭已經洗完澡了,他酒喝得也不少,這會兒多少也有些頭暈,此時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楚知意走過去,將醒酒湯端給他,“宴驚庭,你先起來把湯喝了。”
聽到聲音,宴驚庭才睜開眼,側頭看向楚知意。
她穿的睡衣是從家中帶來的,嫩芽黃色的衣褲,長發被綁在腦后,只有零星幾縷彎著垂落,白皙明艷的面上帶了些嚴肅。
宴驚庭下意識地抬手去抓她的手,嗓音沙啞,“楚知意。”
他掌心微燙。